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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搖搖頭:“孩子,你要想的是:他們為什么回來?!?/br>為什么?如果監理會是勝利者,溫煦還會回來嗎?黎月夕想起未來的溫煦斷了一只手臂……冷汗順著額頭流了下來。花鑫咽了口唾沫,使勁搓著眼睛,把眼睛搓的通紅,再猛地抬起頭來:“現在什么情況?”大老板指著桌子上的壓縮罐:“這是一個,我手里還有一個。雙弧手里有一個,第四個應該在山里?!?/br>花鑫眉頭一緊:“應該?”“是的?!贝罄习搴V定,“其實,蜂巢事件里,雙弧要搶的那個能量艙就是準備替代壓縮能量的。所以我斷定,他們手里只有一個。那第四個就是在誰都不知道的地方,想想吧花鑫,誰有能力把東西藏得這么好?”花鑫深吸了一口氣:“野心家?!?/br>“對,但是那時候他沒時間藏東西,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把一個壓縮罐藏在事發地附近?!闭f到這里,大老板有些激動,“重點來了!我在十七年前事故報告里找到一個經緯度坐標,我按照經緯度去山里找壓縮罐,結果什么都沒找到。我只能確定一件事,這個經緯度坐標既不是十七年前發現能量核的地點,也不是爆炸地點?!?/br>花鑫忙打斷了大老板的喋喋不休:“如果坐標是真的,不應該找不到;如果坐標是假的……怎么可能是假的呢?”大老板諱莫如深地笑了:“當年野心家可是又一群很忠心的‘?;庶h’,那篇報告是六個人共同寫的,肯定是這六個人中的一個篡改了經緯度?!?/br>杜忠波白眼一翻:“這不是歇菜了嗎?”“不?!贝罄习宓难劬锶耘f有著充滿了希望的光彩,“手寫記錄還在。那是支援部的人在事發地按照真實數據記下來的數據,被直接歸納到檔案室里了。只要找到手寫的報告書,我們就能確定正確的經緯度?!?/br>這一刻,羅建臉上的血色褪的一干二凈。對于事件的討論已經進入到白熱化階段,偏偏花鑫在這時候冷靜了下來,或者說冷靜的有點可怕。“大老板,你太武斷了?!被握f,“你所說的一切都是推論,沒有半點證據?!?/br>“但也是至今為止唯一合理的邏輯鏈了。還是說,迫在眉睫的這個時候,你能給我新的線索?”花鑫有些焦躁,咂舌道:“但是有一件事我一直不明白。溫煦曾經被時間軸拋回南家村,他遇到了趙煒。趙煒找溫煦的奶奶,拿到了溫煦他爸爸的一塊手表,后來我們在趙煒的尸骨里找到了這塊手表?!?/br>大老板捏了捏眉心,無奈地說:“這件事……如果我告訴你,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信嗎?”花鑫向后靠在了沙發背上,面色嚴正,斜睨著大老板:“這個借口很難說服我?!?/br>“是事實?!贝罄习遛D了半個身,正對著花鑫,“從十七年前那次事故開始到現在,有幾個謎團都沒有答案。首先,你們都知道時間軸給出案件警報,都是在案件已成為既定事實后,但是溫煦觸動警報那次卻不是。當時他只是打開了保險柜,警報器就響了。但事實上呢?他沒拿里面的錢,關上了保險柜,他的行為構不成一起既定事實的案件。這是其一。第二,時間軸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把他丟回過去?我們還是不知道原因?!?/br>這不是說了等于沒說嗎?花鑫有些氣惱,跟他掰扯起來:“這事老副都不知道吧?我估摸著以您的尿性,沒找出個子午卯酉來不會跟他說。那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你沒有動用監理會的能力去尋找壓縮罐,換句話說,你真的仔細找了嗎?”大老板面對如此嚴厲的靈魂拷問,拍案而起:“這事能是鬧著玩的嗎?我不但找的仔細,甚至還去溫家找了線索!”“您去溫煦家?”黎月夕詫異地看著大老板,“怎么還跟溫煦扯上關系了?”大老板一臉的郁悶,吶吶地說:“爆炸事件連累了很多村民,溫煦的父親也在其中?!?/br>下一秒,黎月夕和杜忠波刀子一般的目光齊刷刷地砍向了花鑫——你也太狠了,居然不告訴溫煦。花鑫也很惱火:“我不知道!我跟你們一樣,也是在幾分鐘前才知道的!”該死的!花鑫憋了一肚子火氣沒處發泄。如果這是大老板干的事,他還能罵兩句,打兩下,然后帶著溫煦遠走他鄉過甜蜜的小日子,管他什么雙弧什么監理會,都滾犢子!可這糟心的事是上一任大老板干的,參與過的人基本都死絕了。讓他找誰報仇去?大老板似乎看出了花鑫的猶豫,當機立斷:“這是我的責任,應該由我單獨跟他談?!?/br>花鑫沒吭聲,心里邊跟翻江倒海似的,當初他在總部地下數據部目睹了溫煦出發警報的整個過程,那時候他就對小七說:我找到搭檔人選了,如果計劃順利,兩年后我就可以脫離監理會。那會兒小七并沒有為花鑫選擇了溫煦而驚訝,驚訝的是花鑫要脫離監理會。我欠她的,我得去找她,是死是活,總要有個結局。那你也該選個機靈點的吧?那小子哪好?完全不符合監理會選擇調查員的標準,基本線都沒過。花鑫無言以對。因為留下溫煦的理由很自私,自私的沒有勇氣說出來——就是因為他呆,才好擺弄。然而,他沒想到溫煦這個看似呆頭呆腦的家伙竟然事事出乎他的預料?;巫约阂膊恢缽氖裁磿r候開始,被溫煦吸引了??赡苁撬ゾ肿允椎哪菚r候吧?,F如今這個社會上,還有幾個溫煦那樣能傻出一片燦爛光輝的人?那會兒,溫煦的行為把小七氣夠嗆,花鑫在冷靜的狀態下問他:如果你是溫煦,你會去自首嗎?小七當時半天沒吭聲,末了任勞任怨地找人撈溫煦。隨著對溫煦了解的越多,他們越是放不下他。特別是花鑫,好像著迷了一般研究著溫煦。但其實他發現溫煦非常簡單——他愿意留在你身邊,就絕對不會背叛你,哪怕厭惡你,痛恨你,也會把這種態度擺在桌面上,坦誠一切。有不懂的就問,有不會的就學,雖然容易感情沖動,但孰重孰輕分的特別明白。他們倆經常為一件事掰扯半天。大部分都是溫煦明確地表示:我不愿意這么做,因為我過不去良心上感情上的這兩道坎兒,但是我這么做,因為我相信你。所以,你必須把這件事給我捋明白了,你得讓我接受這么做利大于弊的理由。坦白言之,跟溫煦在一起,安心。看著他在家里忙忙碌碌的時候安心,吃著他做的飯菜安心,聽著他在耳邊碎碎念安心,跟他吵架都是一種安心。徹底陷進去了。可到頭來,究竟是誰帶著誰陷進去了?對于家里的會議已經談到與自己有關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