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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了捂著嘴的羅建一眼。不能讓他吐在車里,如果打開車窗讓他腦袋探出去,下一秒他的腦袋就有可能搬家?;尾坏靡巡茸x車。“下去!不要回總部,去小七酒吧等著我們?!?/br>“東西,嘔!”羅建臉色鐵青,馬上要吐出來的樣子。花鑫不耐煩地推了他一把:“快下車,東西我帶著?!?/br>羅建哆哆嗦嗦地解開安全帶,還沒把腿跨出去,被花鑫推到車外,結結實實摔在了雪地上,一聲慘叫。等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喘了幾口氣,花鑫的車已經成了遠處的一個小黑點。羅建朝著地面吐了口唾沫,驚駭的神情在已經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沉穩凝重。手指用力按了一下右耳后面的部位,沉著聲音說:“第一步計劃成功。變數太多,你們要多加小心?!闭f話的時候,手指在額頭上搓了幾下,扯下一張透明的膜,露出了一道貫穿額頭的傷疤。“我的時間到了?!?/br>時間:10:20根據雙弧的指示,溫煦需要帶著黎月夕在十分鐘內趕到南郊一處風景區的纜車站。纜車站的情況溫煦還是了解一些的,一年三百多天,天天人滿為患,如果是在那里交換人質,對自己半分好處都沒有。不行,必須在到達纜車站之前想出辦法。十點半這個時間,本該是過了高峰期的,特別是靠近郊區的地方,更應該是道路暢通??山袢詹恢趺戳?,車流湍急,一輛跟著一輛。溫煦這個新手,應付如此復雜的車況早就冷汗直冒,再加上重重的危機,他幾乎握不住方向盤。短短十幾分鐘內,他想過很多很多解決危機的辦法,但是都沒有太多的把握,他甚至想過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跟對方打道德牌,情感牌,可他心知肚明,這玩意兒在生死利益面前屁都不是。他不理解那些骨子里就喜歡作惡的人的心態,就像他永遠不會理解一個連環殺人狂的病態心理。好人心里有朵花,惡人心里也有朵花。好人那朵花需要陽光雨露的灌溉,惡人那朵花是用他人的不幸和血液灌溉。溫煦沉住氣,決定采用最笨的一招——雙弧安裝的監視器只能看到車內的情況,看不到后面的情況,換句話說,我可以引發一次意外,迫使這輛車停下來,在處理車禍的過程中,想辦法拿到一部手機!時間不等人,溫煦拿定了主意,開始留意左側車鏡的情況。觀察了幾輛車,鎖定了第二輛SUV。這個撞一下肯定歇菜!就在溫煦準備向左打輪的時候,黎月夕忽然按住了他的手。“溫煦,集中精神?!崩柙孪Φ氖趾芘?,聲音很穩,口氣也很穩,“注意不要被追尾了?!?/br>溫煦聞言怔楞,驚訝地看著黎月夕——在之前的一秒,黎月夕就知道自己準備做什么!“月夕?!睖仂阆乱庾R地叫了一聲。黎月夕緩緩收回了手,示意他朝前看,“右拐吧,趁現在能換道,等會就徹底被堵死了?!?/br>音箱里傳來了男人的命令:“溫煦,馬上向右并道?!?/br>怎么回事?感覺上,黎月夕有點奇怪。猛然間,溫煦看見黎月夕的左手,剛剛抓過自己的這只手的手腕上,有一條環繞著整個手腕的疤痕。黎月夕什么時候受的傷?“停車!”就在溫煦并道,拐了右側的時候,男人發出了令人措手不及的命令。溫煦踩住剎車,讓車子停在十字路口的一側,對著音響質問:“為什么在這里停車?”“計劃有變?!蹦腥说恼Z氣中多了幾分焦慮,“你老實點?!?/br>“溫煦?!崩柙孪Τ雎?,示意他看倒車鏡。從倒車鏡里看后方,有一輛摩托車開了過來,車上兩個男人戴著頭盔,看不到臉。摩托車停在車子前面,上面的兩個人并沒有任何動作。男人繼續說道:“溫煦,看左邊的丁字路?!?/br>溫煦扭頭,目光越過順行的三個車道、隔離帶、逆行的四個車道,落在丁字路口的路旁,在那里停車一輛小型貨運車,貨箱門緩緩打開,從上面跳下來兩個戴著口罩帽子的男人,隨著他們下車,溫煦一眼看到被綁在一起的英子和周谷城!在他們的后面,似乎放著一張床,從溫煦的角度看過去,可以看到床上的人露出來的雙腳。“奶奶?!睖仂爿p輕地喚了一聲。貨車箱的門很快就關上了,下車的兩個男人分站兩邊。“聽好了溫煦,你現在立刻下車?!蹦腥嗣钪?,“向后走,走到信號燈下?!?/br>溫煦猛地回頭看向黎月夕,黎月夕朝他微微一點頭。是錯覺嗎?黎月夕絲毫沒有驚訝,就像,就像早知道會有這樣的突發變化。這種怪異的違和感到底從哪里來的?是雙???是自己?還是面前這個冷靜的有些陌生的同伴?“溫煦,別磨蹭,下車!”男人氣急敗壞地催促著。溫煦咬咬牙解開安全帶,開門下車,關上車門的瞬間,看見車里的黎月夕正在看戴在手腕上的表,黑色表盤,綠色數字。為什么,表上的數字是倒計時?逆行車道上傳來轟鳴般的喇叭聲,提醒溫煦還有事要做。此刻,他沒有空余的時間去確認黎月夕哪里不對,也沒時間去將那塊表看仔細。溫煦疾行兩三分鐘的時間,到了信號燈下。坐在摩托車后座的男人從車上下來,轉身走向黎月夕所在的車子,開門上車。載著黎月夕的車重新開動起來,溫煦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很快,車子匯入車流向另外一條路駛去。溫煦看向丁字路口的方向,把守的那兩個男人也被兩輛摩托車接走,他卯足了勁拔腿狂奔,哪里還顧得上跑向遠處的人行橫道,直接沖進了機動車道。奔跑、躲閃、避讓、刺耳的喇叭聲、怒氣沖沖的叫罵聲、溫煦跨過隔離帶,繼續朝著丁字路口瘋跑。同時。花鑫的車終于飆回市區,即便是老司機,在城市街道上飆車也是很危險的,再加上車上還帶著那個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玩意,花鑫更是有些緊張。全神貫注地開車,可偏偏手機在這時候震動了起來。花鑫瞥了眼屏幕,發現是陌生號碼。遂拿出無線耳機戴好,接聽。電話剛剛接通,就聽到溫煦急吼吼的叫聲:“老板,你在哪?”“溫煦?”花鑫心中一喜,眼睛都亮了,“你在哪?”“城南無名街,魚柳路第二個丁字路口。老板,雙弧綁架了我奶奶和英子,逼著我把黎月夕交給他們?!?/br>果然!花鑫將車速慢下來,仔細聽著溫煦的話。溫煦一定是在飛快地奔跑,說話很吃力。溫煦:“我不能說‘實在沒辦法’這種借口,是我害了月夕?!?/br>“你先別說這些,你安全嗎?受傷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