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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疑問如雨后春筍般一個個冒了出來??上У氖?,他們沒有充沛的時間逐一分析。溫煦回頭看著別墅二樓的燈光,暖暖的,令深夜奔波的人心生想往。他們想要的人就在前方不足二十米的別墅里,只要沖進去把人五花大綁帶回監理會,想要知道什么都是唾手可得。然而,越是順利溫煦越覺得不安,特別是白月的一小時空白期,讓他百思不得其解。溫煦咂咂舌,不甘心地問:“組長,問你個事。你跟蹤白月那一小時里,她都去過什么地方?”B組組長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如實匯報:“在二十四小時營業的書店里溜達一圈、路邊攤吃了碗米線、游樂場大門口站了一會兒、電影院里面買了被爆米花、最后到一家福利院門前看了一陣子?!?/br>花鑫和溫煦齊刷刷地歪著腦袋聽完了組長的如數家珍,末了倆人相互瞧了瞧。溫煦蹭蹭鼻涕,試著說:“我怎么覺得……她在約會呢?”B組組長提出不同意見:“約會怎么會跑到福利院?這個有點扯了吧?!?/br>花鑫擺手打斷了組長的反駁,眼神堅定,說:“她和朱鳴海都是在福利院長大的?!?/br>溫煦的腦袋嗡了一聲--糟了,這是要同歸于盡的節奏??!突然,花鑫動了起來,像是一只捕捉獵物的黑豹,直奔別墅大門。等組長和溫煦等人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躍起單手扒住了高高的圍墻!組長在心里咆哮--臥槽怎么說跑就跑?幸好我掐斷了圍墻上的通電系統,要不你就變成了糊家雀了!溫煦來不及跑上去揪住花鑫問出個一二三來,只能憑著猜測預計接下來要發生的事,他一把揪住組長的衣襟,說話跟機關槍似的:“前后左右盯緊了,不能讓人靠近?!毖粤T,也跑向別墅大門。溫煦自認沒有花鑫翻墻越瓦的本事,只能等著B組組員給他開門。而這時候的花鑫已經沖進了別墅內。花鑫在踏進客廳的瞬間腳下傳回噗嘰噗嘰的聲音。厚厚的靴子隔絕了滿地的水,只能從聲音上辨別出,地面有很多積水。觸目所及的客廳幾乎伸手不見五指,四處彌漫著令人極度不舒服的氣味。有點甜,還有一點酸臭,聞到氣味,眼睛辛辣,呼吸困難?;涡睦锟┼庖幌?!這種氣味他太熟悉了,如果羅建在這里,會更加熟悉,畢竟蜂巢事件中就是這種氣體導致人們劇烈的咳嗽、流淚、呼吸困難、抽搐昏迷。那些好像QQ糖一樣的半透明物質,遇到水就會揮發出這般有毒的氣體。這一刻,花鑫當真很想爽快地罵兩句粗話--奶奶的,終于找著根兒了!花鑫趕忙捂住口鼻,走到最近的一扇窗前,打開它!冷風吹了進來,讓他在瞬間昏沉的大腦清明許多。溫煦摸著黑緊跟著走進屋子,被熟悉的氣味打了個跟頭,急忙先后退去?;位氐介T口位置上,說道:“把所有窗戶都打開!”又指著跟在溫煦后面的組長,“捂住口鼻跟我進來???!”B組組長越過溫煦死死抓住了花鑫:“我有招!”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來,從里面取出疊成四方形的口罩,直直遞給了花鑫,“一次性的,有效時間十分鐘?!?/br>支援部的人,隨便拎出來一個都可以稱為“百寶箱”?;螞]時間感謝,把口罩戴好,轉身沖了進去。這時,其他組員也拿出自己的口罩給了溫煦。溫煦一邊戴口罩一邊說:“有口罩的跟我進去,沒有的在外圍注意警戒。聯系醫療所,讓他們做好準備?!?/br>組長愣了愣,扭頭盯著自己的組員:“傻看什么?把口罩給我!”一樓,算上衛生間和廚房是四室一廳,花鑫適應了黑暗的環境,率先走進了主臥室。溫煦也去到左邊的房間。支援部小組的組員立刻散開,每個人負責一個區域,在不足三十秒的時間內確認一樓沒人。花鑫從主臥室出來,跟溫煦打了個照面,眼神碰到一起,同時邁動腳步。但,他們沒有往樓上走,而是朝著通往地下室的樓梯去了。兩個人的腳步聲在樓梯上踩出了脆生生的動靜,如果鄭俊勝或者白月還有行動能力,此刻一定會想辦法自保。但,整個地下室沒有任何聲音。地下室很小,是用來存放各種雜物的?;未蜷_室燈,第一眼便看到對面墻上開了一扇門。金屬門,指紋鎖,緊閉著。第155章地下室的光線算不上很好,也算不上不好。霉跡像是拔地而生的扭曲的植物,沿著壁紙朝著天花板張牙舞爪,碼在在墻角的瓦楞箱整整齊齊的散發著陣陣令人不爽的氣味。溫煦有注意到腳下的地板,幾塊地板支棱起來,說不定哪一步踩就出讓人牙酸的聲音來。溫煦這個在謀殺圈里行走了一段時間的新司機也有了些判斷,這地方很適合干點見不得人的事,卻不適合殺人滅口或者被人滅口的事。溫煦緊跟在花鑫身邊,手機上正在運行的聲波探測儀只有一點點微弱的反應。他忍著喉嚨間的不適朝著花鑫蹙眉搖頭,因為情況古怪而示意不要魯莽。都這時候了,就不要矜持了。老板嘛,總是需要率直的時候非常率直。花鑫撩起外衣,衣擺向后飄起,手往腰上摸去。溫煦就站在他后面,被這“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迷了個七葷八素,腦袋一擰軸,忽略了自家老板這個威武帥氣的動作正是武斗開場的第一鑼。花鑫朝著密碼鎖扣動扳機!溫煦還沉浸在粉紅泡泡世界里的三魂七魄被硬生生拉了出來,地下當即一聲吼——你啥時候帶了槍???花大俠對準房門提腳一記狠踹,后面的人顧頭不顧尾,只能跟著往黑燈瞎火的屋子里沖。眨眼的功夫,三四束光亮齊刷刷照了進去。借著強光的照明,溫煦目瞪口呆地看著卷縮在地上的人——鄭俊勝!花鑫的目光只是掃過鄭俊勝,隨即極快的打量過整個屋子的情況。大小約有二十五平米,舉架不足一米五,一排金屬長桌上空空如也,輪椅翻到在一邊。在這個被密閉的房間里,能喘氣的只有鄭俊勝,前提是還活著。花鑫走到鄭俊勝身邊蹲了下去,手摸到頸動脈頓了幾秒,再托住鄭俊勝的雙肩,把人放平。鄭俊勝的手指忽然勾動了一下,這一刻,溫煦,包括其他人整整齊齊地倒吸了一口涼氣!鄭俊勝的身上插了五把刀!命懸一線的人已經失去了感知外部世界的能力,身體發自本能地痙攣著,殷紅的血從傷口里溢出來,驚心觸目?;蔚哪樕浅j幊?,忙脫下外衣給鄭俊勝蓋上,用低不可聞的聲音對鄭俊勝說:“堅持??!”人還活著,就代表有生還的希望,溫煦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