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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找到那些箱子,就能定她個嫌疑人。我們是看在你哥的面子上,拉你一把,你怎么好賴不知呢?”穆淵的臉色刷的白了,心里泛起一團團理不清的疑惑。心思只在眨眼間,他舔了舔嘴唇,怒道:“跟我沒關系,我相信她!”溫煦繼續裝惡人:“你哥的事跟你也沒關系?我警告你,馬上把律師撤回來,否則這筆賬我都算在錢文東身上!”是溫煦先掛斷了通話。這時候,穆淵的手有點抖,把手機丟在副駕駛座上,滿是冷汗的手在褲子上蹭了蹭。如果將他此刻的心聲放大,會只聽見三個字——怎么辦?穆淵行動了,他給一個稱呼其“馬叔”的人撥打了電話,問道:“上次你幫我找的公寓,我想要個地址?!?/br>馬叔顯然被問得有點不知所以,說:“白小姐沒把地址告訴你嗎?”穆淵裝得很像那么回事,訕訕地回道:“我給忘了。她出差呢,讓我幫忙去拿點東西。我這不是來問你了嘛?!?/br>馬叔在電話那邊哈哈笑了兩聲,隨即將地址發到了穆淵的手機里。與此同時。溫煦盯著筆記本上監控軟件的變化,地址剛一出現,他便興奮地說:“老板,來了!”花鑫瞥了眼屏幕,笑道:“穆淵太沉不住氣了?!?/br>他要是沉得住氣,你的B計劃就要泡湯了!心里腹誹著,溫煦看到短信后面寫道:開門密碼236580。咂咂舌,說:“是指紋鎖,沒有指紋只能用密碼。但是,萬一白月改過密碼,穆淵怎么進去?”花鑫摸著下巴,尋思片刻,說:“我去中介,如果密碼行不通,就用鑰匙卡吧?!?/br>溫煦還有點擔心,可時間不等人吶。權衡利弊之下,只能跟花鑫分頭行動?;魏荏w貼地把車留給他,自己出去叫計程車了。溫煦一路把車開到地方,給花鑫打電話:“現在是七點,我估計他八點才能到?!?/br>花鑫也沒說什么,讓他盯緊了就是。到了八點過五分,溫煦看到穆淵的車停在了馬路對面。“老板,穆淵到了?!睖仂阍僖淮螕芡ɑ蔚氖謾C,透過干凈的擋風玻璃,看著衣衫不整,神色焦慮的穆淵闖了紅燈,朝小區跑來。八點左右,路上的行人還有很多,又或許是臨近圣誕節了,馬路兩邊的商家紛紛搞起了活動,掛滿亮晶晶飾物的圣誕樹,彩色的LED燈牌,把兩側的人行道照的五彩繽紛。穆淵就奔跑在絢爛的燈光中,乍一看與其他年輕人沒什么區別。若是與他擦肩而過,看到他的焦慮神情,只會想到這是一個約會遲到怕女友生氣的男人罷了。誰會了解呢?穆淵的焦慮牽著很多人,很多充滿了危機的事件。好好過日子不行嗎?為什么要這樣?溫煦對花鑫說:“老板,我能晚一點上去嗎?至少讓穆淵先去。花鑫不解地問:“為什么讓他先上去?”溫煦抿了抿嘴,才說:“我想看看,他為了白月是不是真的連最基本的道德底線都沒了?!?/br>花鑫聞言沉默。溫煦說得有些道理,畢竟穆淵是一個游走在邊緣地帶的人,一步之差,就會導致不堪設想的后果。那么,如果他們可以引導穆淵的這一步走在正確的路上,于己于他都是好事。況且,早些時候答應過錢文東,會善待穆淵。可是,他們想給穆淵留一條路,穆淵會不會走呢?事實上,穆淵也在狐疑。算算時間,快兩個月了吧,那時候白月說家里太小,有些東西沒地方放,丟了有舍不得。穆淵以為,是白月與朱鳴海的一些回憶,白月想要留著,又不想求助別人,似乎自己是她唯一的朋友了。思及至此,穆淵大方地答應下來,找人幫忙租了間公寓??墒前自抡f,不希望他看到那些東西,還要他答應,給自己的過去留一個空間,故此,白月沒有告訴他地址。那時候,穆淵當真相信了白月。現在想來,穆淵卻不能肯定了。穆淵跑進小區,進了13號樓。電梯在五樓停下,穆淵打開指紋鎖的鍵盤,按照馬叔給的密碼開門。結果顯示是密碼錯誤。穆淵明知道是白月改了密碼,卻想著推翻自己這種不愿面對的猜測,又聯系了馬叔,請他再發一遍密碼。房產中介的經理辦公室是個很小的房間,肥胖和善的馬叔看到手機上的簡訊,緊張地把手機遞給了花鑫。花鑫想了想,回了穆淵的簡訊:密碼換好幾次了,有點記不準。你試試白小姐的生日?穆淵當真試了一回,結果還是打不開門。這一次,他沒聯系馬叔,而是直接輸入了朱鳴海的生日,畢竟這串數字是白月手機的解鎖密碼。幾秒種后,指紋鎖傳來密碼錯誤的聲音。穆淵安心地出了口氣。不是朱鳴海的生日做密碼他很高興,但,仍然不能解決如何打開門的難題。忽然,手機響起短信的提示音,是馬叔的。短信:打開了嗎?你再試試130810、213810最后一次機會,穆淵撓著頭將130810輸入,門鎖咔噠一聲,真的開了!坐在辦公室里的花鑫看著穆淵發回來了短信“開了,謝謝馬叔?!?,心里泛起一陣冷笑。2013年8月10日,白月將鄭俊勝推到車輪下。三個人的悲劇就此上演。打開了門,穆淵迫不及待地走了進去。室燈亮起把一室一衛的小公寓照的亮亮堂堂,放在墻角的三個大鐵箱子顯得非常扎眼。穆淵不禁自問——什么東西,需要你用鐵箱子來裝?箱子顯然是拒絕主人之外任何人的開啟,鎖孔很大,證明內部結構不是一般的鎖。在沒有工具的情況下,是打不開的。穆淵啪啪拍著自己的臉,從怔楞中清醒過來,轉身進了衛生間,在馬桶旁邊找到一統濃縮消毒液,眼睛頓時亮了!從懷里取出常用的鋼筆,將筆尖踩斷單獨取下,隨后返回客廳,轉了好幾圈才決定用纖維制成的窗簾。將撕下來的窗簾一角浸泡在消毒液里,再將鋼筆尖包裹起來,在鐵箱子上使勁摩擦。很快,消毒液所含有的氯氣、鋼筆尖的金屬成分、窗簾的纖維、三者起了化學反應,摩擦出煙霧。穆淵急忙將包著鋼筆尖的窗簾部分塞進鎖孔,大概等了不到十秒,鎖孔里發出咔噠咔噠的聲音,穆淵深深吸了口氣,握住鐵箱子的把手用力,又是一次咔噠聲傳來,箱子被他打開了!再打開箱子前,他想過很多很多可能性,他送給她的禮物、她送給他的禮物,或者是他們共同經歷了某件事留下的紀念品。不可否認,穆淵需要做很多心理準備,才能以冷靜的態度對待這些“白月的過去”。曾經被他猜想過無數次的東西暴露在眼里,他呆呆地看了很久很久,忽然一屁股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