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3
沾了點了冷水往胸口灑了一些。“哦,哦哦!好冷!”——杜忠波站在客廳等花鑫下來,閑來無事拿著遙控器換臺玩。溫煦泡了一壺茶端出來,說道:“他病了,稍等一會兒吧?!?/br>“病了?”杜忠波詫異,“下午我走得時候還好好的,病的夠快啊?!?/br>“他說是昨晚著涼了?!?/br>“拉倒吧,酒店房間的暖氣光著睡都沒事?!?/br>溫煦正在擺放餐盤的手一頓,抬頭看著杜忠波:“昨晚,你們,你和他……”杜忠波說:“啊,昨晚我們倆一起睡的?!?/br>一起……睡……這時候,花鑫從樓上走下來,說道:“我前輩子又沒作孽,怎么可能跟他一起睡?!?/br>溫煦聞聲轉回身,急忙迎上去,看到花鑫倒是愣住了:“老板……你,你還好吧?”杜忠波看到花鑫也是愣住了。這人穿著厚厚的毛衣,脖子上還圍著厚厚的圍巾,面色很蒼白,整個人無精打采的。杜忠波忍不住問道:“你這是感冒了,還是患上不治之癥了?”“滾,少咒我?!被巫呦聵翘?,看了看溫煦,有氣無力地說,“沒事,明天就能好了,別擔心?!?/br>“快到那邊坐下吃飯,吃完飯好把藥吃了?!闭f完,溫煦上手扶著花鑫慢慢地走。杜忠波咧著嘴,一副沒眼看的樣子。溫煦扶著花鑫坐下,拿起薄薄的被蓋給他蓋好,又給他背后墊了兩個墊子,回身拿起餐盤上的白瓷碗,用勺子攪動里面的白粥:“我給你做了白粥,多少吃點?!闭f完,吹了吹,像是擔心花鑫被燙著似的。杜忠波繼續咧嘴,上上下下打量著“病重”中的花老板。“找我什么事?”花鑫假裝虛弱地問道。杜忠波說:“下午我回去之后,跟死者的母親見了一面?!?/br>“哦,汪厲的母親是吧?”說著,花鑫接過溫煦遞來的白瓷碗。杜忠波說:“那老太太給我們提供了一條線索?!?/br>“什么線索?”“一個嫌疑人?”花鑫剛剛舀了一勺白粥,還沒送進嘴就頓住了。挑起眼皮看著杜忠波:“你這是什么口氣?反問句嗎?”杜忠波笑了笑,說:“因為情況還沒有核實,是與不是的,不好說唄?!?/br>花鑫長吁了一聲,吃了幾口白粥,皺了眉頭。溫煦馬上就問:“怎么了?”花鑫吧唧吧唧嘴,說:“淡,沒味兒?!?/br>“冰箱里有涼拌黃瓜,要不要?”“要?!?/br>溫煦起身走向廚房。他的身影剛剛消失在那扇門的后面,花鑫一把扯開了脖子的圍巾,低聲抱怨著:“熱死我了?!?/br>杜忠波當時差點噴了嘴里的茶,指著花鑫:“你這是……”“噓!”花鑫指了指廚房,“家事,家事?!?/br>“呵呵,理解理解?!?/br>這倆人都笑得不像什么正經人。各種事笑一笑就明白了,從某些方面來說,也算是一種默契。很快,耿直老實的溫助理拿著涼拌黃瓜回來,方才盤子上,讓花鑫好好吃飯。一旁的杜忠波說:“溫煦,把茶壺給我?!?/br>溫煦把茶壺推到杜忠波手邊,問道:“汪厲的母親說得嫌疑人怎么回事?”杜忠波倒了杯茶,才說:“汪厲這個人呢早些年在一家私企做財務,后來企業倒閉,他沒再找工作做了家紅酒的代理。據說生意很不錯。一個小酒莊做到兩層樓的簡餐餐廳,也算是先奔了小康。不過呢,三年前的某個晚上,有個女人忽然跑到他的紅酒餐廳大鬧了一場,把他攜帶HIV病毒的事掀出來了?!?/br>溫煦驚訝不已:“那他的餐廳不是完了嗎?!?/br>杜忠波抿了口茶,遺憾地說:“只是餐廳倒閉也就好了?!?/br>花鑫聞言問道:“名譽掃地了吧?”杜忠波又抿了口茶,遺憾地說:“只是名譽掃地就好了?!?/br>他的話音一落,花鑫和溫煦齊齊地問:“還有什么事?”“餐廳倒閉了,家里鬧翻天了。沒過幾天,他老婆自殺了?!?/br>溫煦聽得目瞪口呆:“不是吧?等等,那個去鬧事的女人是他情人?”杜忠波搖搖頭。花鑫問道:“他們倆什么關系?”杜忠波沉沉地嘆了口氣,說道:“這個女人叫‘白月’,是朗明醫院的一名護士。她的男朋友跟汪厲關系很不錯,一次意外事故中汪厲身上的病毒感染了白月的男朋友?!?/br>這真是……聽起來好復雜的關系。溫煦在心里捋了捋劇情,忽然覺得心口有些堵得慌,卻不知是為了汪厲還是白月的男朋友。花鑫的神情很淡漠,瞥了眼杜忠波,問道:“三年前的事了,三年里汪厲和白月有交集嗎?”“好像是有吧?!倍胖也ㄕf,“老太太說得也不清楚?!?/br>“他們最后一次見面是什么時候?”杜忠波聳聳肩:“不知道,我剛接到這條線索,還需要調查?!?/br>花鑫放下白瓷碗,拿起紙巾擦擦嘴角,過了有個十來秒的功夫,才喃喃自語地說:“白月……”伴著花鑫的自言自語,杜忠波的手機響了起來,屏幕上顯示著“家”字。杜忠波接聽電話,問道:“怎么了?”電話另一端的黎月夕說:“你什么時候回來?十點了?!?/br>“哦,怎么了?”“餓了,想吃小龍蝦和手剝筍?!?/br>杜忠波失笑:“家里還有啤酒嗎?”“嗯,今天下午買的?!?/br>“好,我馬上回家?!?/br>溫煦還覺得有大把的案情需要談論,怎么說走就走了?花鑫也是很不解地看著杜忠波:“還沒說完就走?”杜忠波已經起身,一臉的無奈:“沒辦法啊。家事家事?!?/br>“家事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你為什么還要嘚瑟一下?”“有嗎?”杜忠波故作為難,又是咂舌又是搖頭,“真是不好意思啊,下次聊,下次聊?!?/br>花鑫嫌棄地擺擺手“快走,快走?!?/br>就這樣,杜忠波把案子拋之腦后,回家吃小龍蝦、手剝筍了。而家里的兩個人卻沒心思吃吃喝喝。溫煦把準備好的感冒藥遞給花鑫,問道:“白月這條線索誰查?小七?”花鑫搖搖頭,說:“明天咱倆去一趟醫院,見見白月?!?/br>溫煦想起令人尷尬的死亡時間和未知的下毒時間,不得不承認,白月這條線索來的太及時了。不然的話,他們還得像沒頭蒼蠅一樣到處亂轉。可話又說回來了——那個刺傷汪厲的劫匪怎么辦?那人好像也有感染HIV病毒的可能性啊。溫煦擔心地對花鑫說:“那個劫匪必須盡快抓到,讓他在外面亂跑實在是太危險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