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鑫敲了一下他的腦門,笑道,“這是病理室,不是生化武器室?!?/br>溫煦笑著避開了花鑫的第二次敲打,一扭頭看到了窗外,瞬時眉頭一緊。上來的時候外面還是陽光明媚,這才過幾分鐘就陰云密布了?天上的烏云一層疊著一層,遮住了太陽,像是威嚴長者的手掌壓了下來。窗外可見幾棵掉光了樹葉的大樹,光禿禿的枝條瘋狂地搖擺著,像一幕無聲的老電影。溫煦的心情莫名地低落了下來,喃喃自語道:“這是要下雪了吧?”花鑫沒聽見溫煦的聲音,他正看著醫院方面的主管打開冷凍箱的門,從里面抽出一個托盤,托盤上擺放著一個玻璃器皿,里面正是汪厲的那塊手表。醫院主管說:“兩位警官先看看吧?!?/br>花鑫目不轉睛地看了那塊手表幾眼,隨后若無其事地走開,走到溫煦身邊才停下來,壓低聲音說:“手表停了?!?/br>溫煦一愣,馬上想起了錢毅的那塊手表,便問道:“幾點?”花鑫說:“二十二點。表盤有裂痕,估計是劫匪刺他的時候,他抬手擋了一下,那一刀剛好刺在手表上?!?/br>溫煦剛剛施舒展開的眉頭又皺了起來,低聲說道:“我覺得有點奇怪。錢毅那塊表是停止在案發時間,說白了就是錢文東的死亡時間。所以,手表停止的時間就應該是被害人的死亡時間。但是,汪厲的手表卻不是?!?/br>花鑫想了想,說:“汪厲的死亡時間是12號00:30……汪厲被刺時間是11號22:完,花鑫深深吸了一口氣??±实哪樕弦娨姼‖F出困惑的神色。隨即咂咂舌。花鑫之前懷疑,手表停止的時間剛好是被刺的時間。此刻,事實驗證了他的推論,可仔細想一想,這條線索并沒有什么用處。故此,花鑫也好,溫煦也好都不覺得開心。汪厲的遺物中除了手表,還有一串鑰匙和一個錢包。錢包里沒有現金,只有幾張銀行卡和一張身份證。都是不能帶回去的,——離開醫院之后,杜忠波跟著去了花鑫的家。溫煦煮了咖啡,三人在客廳邊喝咖啡邊聊案子的事。從回來的路上花鑫就很少說話,這會兒杜忠波一個人說得口沫橫飛也不見他搭個腔發個言什么的。杜忠波蹙蹙眉,不滿地問道:“你是沒睡醒,還是想什么別的事呢?”花鑫面無表情地搖搖頭,下一秒眼神瞥向了溫煦,問道:“你怎么看?”“我?”溫煦捧著咖啡杯,被點了名,還有點意外。花鑫點頭道:“對,就是在問你?!?/br>溫煦坐得端正些,嚴肅地說道:“我覺得吧,有個環節比較奇怪。首先說,一個人處心積慮的想要殺死另外一個人,一定是有非常非常深的仇恨,恨不能對方吃飯噎死,喝水嗆死、開燈電死、出門撞死……”杜忠波哭笑不得地說:“你哪來這么多死法?”花鑫白了杜忠波一眼:“我們家的就是這么耿直,不樂意聽你把耳朵捂上。溫煦,繼續說?!?/br>耿直的溫煦繼續說道:“這些行為都只有一個目的,就是讓對方不得好死。我打個比方哈,比方說我想殺了杜……”溫煦打住了話頭,看到對方對自己那笑瞇瞇的表情,趕緊把忠波倆字噎了回去,“比方說,我想殺了某人”杜忠波笑道:“這個比方好?!?/br>花鑫抿抿嘴,也露出一點笑聲來。溫煦搞定了比方說的對象,下面就流暢很多:“但是,在我看來,不管是哪種死法,都不如讓病毒把對方慢慢折磨死來得好。那是什么???HIV啊,我要是被感染了,一早找根繩吊死。不過呢,如果是我的仇人得了這種病,我會天天去探望他,告訴他我生活的多么健康啊,我的未來多么美好啊。但是他不行,說不定那天人就沒了,就算活著也是提心吊膽?!?/br>說道這里,溫煦頓了頓,看看花鑫再看看杜忠波:“你們明白我的意思嗎?”杜忠波:“……”花鑫:“……”溫煦撓撓頭發,焦急地說:“我的意思是,汪厲已經感染了HIV,為什么還要去殺了他?說句不好聽的,死得痛快點,反倒是解脫了?!边@話說完,溫煦雙手合十,抬眼看著天花板作揖,“對不起對不起。死者為大,莫怪莫怪?!?/br>花鑫噗嗤一聲,樂了。抓住溫煦作揖的手拉下來,轉頭去看杜忠波:“你明白了吧?”杜忠波笑得肩膀直顫,點著頭說:“明白了,非常明白?!?/br>“好?!被畏砰_了溫煦的手,穩穩地靠在了沙發背上,翹起二郎腿悠然地說:“溫煦的觀點不能說是偏門,我覺得還是很明確的。所以,兇手會不會不知道汪厲是HIV感染者?如果不知道,說明兇手對汪厲不夠了解,交情不深。但是這樣的關系很難產生置對方死地的仇恨,這種解釋太牽強了,不合邏輯,基本可以排除。接下來的可能性就是兇手知道汪厲是感染者,可問題又來了。就像溫煦所說,給汪厲一個痛快好呢?還是讓他被病毒慢慢折磨死好呢?這問題對兇手而言,哪個才是最好的選擇?”杜忠波放下咖啡杯,說道:“如果是站在兇手的角度講,我選后者?!?/br>“我也是?!被纬林?,說道,“兇手好像很了解汪厲,不然的話不會采用下毒這種手法。而從兇手知道汪厲是感染者還要殺了他這一點來看,恐怕殺人動機不是單純的報復,這里面或許還牽扯到利益問題?!?/br>溫煦一直凝神看著花鑫,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眼神中充滿了純粹的敬佩和熾烈的愛慕。杜忠波本來聽案件分析聽得很入迷,一不留神瞄著溫煦了,心里咯噔一下——這孩子,被鬼附身了?這是什么眼神?第121章下午兩點整,副會長推開了辦公室的門,房門關上的瞬間,系統自動上鎖。門上纖薄的顯示屏亮出淡藍色,顯示房門不可打開狀態。屋子里的加濕器一直在運作,白色的薄霧散發著淡淡的芝蘭香。屋頂與四面墻壁里面的高端設備,使整個辦公室像是在沐浴在日光中一般,明亮而又溫暖。打開左手邊第一個抽屜,從里面取出一份文件夾。黑色色的文件夾上印著幾個白色的字——滕華陽供詞。副會長想了想,又把文件夾放回了抽屜里。隨即,拿起桌上的白色座機電話聽筒,說道:“通知技術部羅建,十分鐘后到我辦公室來。帶上他自己的設備?!?/br>電話那邊的人應了一聲,電話就此掛斷,門房上纖薄的顯示屏發出聲音,隨即顯示出門口的來訪者。“進來?!甭暭y識別系統很敏捷地執行他的指令,房門應聲而開。一身颯爽的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