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膀,說:“把小窗放大?!?/br>羅建也沒征求花鑫的意見,手指雙擊右上角的小視窗,畫面恢復到之前的模樣。人群、濃煙、七輛擠在一起的出事車。那個溫煦很在意的交警推開圍在出事車輛前的一些人,抬腿跨過兩個障礙物,站在黑色的貼了車膜的車頭前面,他朝里面看了幾眼,又敲打了兩下車窗,等待了幾秒鐘之后,從腰上取下某樣東西。因為角度問題,顯示屏上是看不到交警到底拿了什么東西,只能看到他拿著那個東西狠狠砸了車窗。“打開了?!睖仂憧吹杰嚧捌扑?,忍不住叫道。花鑫的表情越來越凝重,死死盯著顯示屏。交警敲碎了擋風玻璃之后半個身子都探了進去,大約過了十幾秒鐘,才抽身回來。顯示屏上,交警按照原路返回,走到摩托車旁邊從上面拿起對講機??赡苁窃诤艚兄г?。這時候,羅建狐疑地說:“他的對講機沒有信號,說什么呢?”“沒信號?你連這個都能看出來?”溫煦萬分不解又萬分好奇地問道。羅建也沒給他解釋,繼續說:“我可以確定他手里的對講機肯定沒信號?!?/br>“你能掃描他嗎?”花鑫抬眼,定定看著羅建。“可以是可以,但是我的掃描程序鏈接總部的資料網,總部會發現的,可以嗎?”“可以?!被渭鼻械卣f,“盡快,我們的時間不多了?!?/br>羅建愣住了,詫異地瞥了眼花鑫,說道:“你們走了之后我什么都不記得,總部問我為什么掃描這個人,我可怎么說???”“別廢話了,快點!”被花鑫不善的口氣催促,羅建只好啟動掃描系統,并讓它鎖定了還在呼叫的交警身上。兩秒鐘后,花鑫指著被掃描系統變成淡藍色的人形,說道:“他懷里有一包東西?!?/br>“為什么放在懷里?”溫煦下意識地接了一句。花鑫抿了抿嘴,說:“應該是貨?!?/br>“難怪他們能趕在交警到現場前拿走貨,原來拿貨的人是交警?!睖仂阏业搅私忾_謎團的答案,心里卻并不覺得有什么值得慶幸的。而花鑫,一門心思盯著總部資料庫反饋回來的資料信息,在他不感興趣的體征等數據在屏幕上劃過之后,終于到了姓名等重要的信息。車內鴉雀無聲,緊張感壓在每個人的心里。車外,聲音混雜,人們的叫喊聲,車輛的喇叭聲攪和在一起。因為車禍的原因,四方來往車輛都被堵在半路上,只能慢慢前行。然而,不是所有人都會停下來看個究竟,也不是每個人都愿意去挽救他人的生命,更多的人都是尋找出通暢的地方,趕自己的路。兩輛轎車七拐八拐的從車龍里殺出一條暢通的路線,后面跟著一輛面包車和一輛運輸鋼筋的大型貨車。他們要離開混亂不堪的路段,必須經過停在路邊的一輛車,這輛車很奇怪,前車蓋上都是垃圾,好像剛從垃圾山鉆出來一樣。面包車是第三輛超過了頂著垃圾的車輛的,它緩緩地行駛著,盡量避開所有可能給它造成危險的地段。里面開車的人不停地按著喇叭,喇叭聲透露出主人焦躁的心情,從土路面上長長掠過。溫煦被外面的喇叭聲吵的心煩意亂,抬頭側目朝著外面瞥了一眼,大型貨車那巨大而又可怕的車頭占據了他所有的視覺空間……面包車的車主瘋狂地按著喇叭,有人被這異常的聲音吸引了注意力,回過頭看。一輛運輸鋼筋大型貨車猛地撞到了一輛轎車側面!轎車車頂上的垃圾飛了起來……砰!第97章溫煦在天旋地轉中感覺到渾身劇痛,他無法睜開眼睛,任由自己像暴風雨中的一塊木板,在波濤洶涌的海面上急速沉浮,寒冷刺骨的浪頭打過來,意識被吞沒,沉入不知名的境地。不知道多了多久,溫煦在渾身酸痛中清醒。試著活動了一下四肢,確定它們還在身上并且沒有受到嚴重的傷害才安心地喘了口氣。睜開眼睛,環顧四周,愕然發現這里并不是監理會總部。夕陽斜掛在天邊,將半座大山籠罩在炫美的瑰麗中。從山腳下騰起的裊裊炊煙好像仙女肩上的絲帶,又薄又軟。手邊的草叢被風吹動,懶洋洋地搖著,草葉有意無意地碰觸著他的手背和耳朵,夾雜著泥土特有的芳香,被濕潤的空氣侵染,使他心曠神怡。溫煦在驚訝中緩緩站起身,看眼前的一切都有似曾相識的感覺。“這不可能吧……”他拍打著身上的灰土,喃喃自語地說。鎏南山,南家村。他曾經被燒毀的家,他曾經成長的地方。溫煦一萬個想不明白,怎么會回到這里。“糟了,老板!”溫煦從驚訝中清醒,轉頭尋找花鑫的身影。五分鐘后,溫煦不得不承認,花鑫并沒有跟他一樣被拋到這里。也就是說,時間軸不但又頑皮了,還分開了他與花鑫。溫煦捂著腦門,對時間軸時不時的頑皮已經習慣到無語了。然而,下一秒他神色凝重地看向遠方的村落。心里充滿了疑問——時間軸為什么要把他送回到這里?這一次跳躍跟案件有關?如果時間軸讓他回到跟趙煒案或者是黎家案有關的時間,他還知道從何下手調查,可是,這里與兩起案件都毫無關系,這要查什么?想到這里,溫煦急忙掏出手機,查看年月日。下一秒他驚愕地瞪大了眼睛!手機上顯示:2011年6月30日。要了親命啊,怎么是2011年???溫煦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分析著,趙煒死在2011年,黎世翔死于煤氣中毒同樣是2011年,這其中有什么關系嗎?溫煦腦子都是疑問,可是只是站著不動,答案并不會從天上掉下來。他想了想,還是決定到村子里去看看。邁出去第一步的時候,離開家三年有余的人從心里涌起一股別樣的滋味。腳下是長到小腿的雜草,隱藏在下面的土地起起伏伏,走起來相當困難。但是隨著幾步就一個趔趄的前行,溫煦漸漸找回了兒時的記憶。就是這里,他和村子里的小伙伴們經常到這里玩,抓螞蚱,摘野果,玩摸瞎。記得,遠處還有一個池塘,男孩子門經常脫個精光跳下去游泳,順便抓兩只小魚小蝦什么的帶回家養著。程大爺家的果樹好像也在附近,小時候沒少爬樹偷他家的果子吃,程大娘也總是拿著掃把一路罵出來,抓住他們挨個打屁股,打完屁股還是把被摘下來的青蘋果分給他們吃。思及至此,溫煦笑了。走著走著,一股清涼的氣息隨著田野的風撲面而來,溫煦站定腳步,目光穿過層層疊疊的樹丫,越過高低起伏的山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