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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然而,不該帶來的黎月夕卻可以證明他的清白。就在這時,黎月夕猛地從樹叢里竄出來,手里拿著一塊從地上摸到的石頭,使出全身力氣沖到閆小穎身上,石頭狠狠地打向她的腦袋,閆小穎下意識地躲避了一下,石頭打中了她的肩膀,再加上黎月夕的沖撞,讓她一下子跌倒在一旁。突生變故,杜忠波反手抓住黎月夕,氣的大吼:“你不能襲警!”“她是叛徒!”黎月夕指著被撞的七葷八素的閆小穎,低吼著。杜忠波難以置信地看著黎月夕:“你……”“她拿手銬的時候我看見了,胎記,她身上也有那樣的胎記!”到底還是年輕,黎月夕光顧著提醒杜忠波有危險,忘記警備倒在地上的閆小穎,而杜忠波已經驚訝的目瞪口呆,也沒有注意到一旁看似柔弱的閆小穎。閆小穎放在身后的左手忽然抬了起來,杜忠波的余光看到她的動作,本能地撲倒了黎月夕。噗!從帶有消音器手槍里發射出來的子彈,打在了杜忠波的身上。他悶哼一聲,身體的重量都壓在了黎月夕單薄的肩膀上。黎月夕驚恐地叫著:“你怎么了?怎么了?”閆小穎的臉上哪里還有半分緊張,她惡毒地看了杜忠波一眼,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很小的對講機,說道:“黎月夕在這里,馬上過來?!?/br>說完,她抬起手腕看了眼腕表。——淡綠色的表盤上三根指針顯示出:03:20。花鑫收起感應儀拉著溫煦起身,說道:“里面的人發現趙煒死了,他們要處理尸體,估計會走我們這邊路,得重新找個地方躲起來?!?/br>溫煦手腳麻利地跟著花鑫轉移,雖然周圍沒有多少掩體,找個可以擋住身形的地方并不難。難的是,必須跟上那些人,確定拋尸地點。時間所剩無幾,他們不能保證可以跟到最后。溫煦擔心地戳了戳花鑫,似在問——怎么辦?花鑫搖搖頭,又對著已經走到不遠處的幾個人努努嘴,示意他仔細看。黑天瞎火的怎么看?溫煦忽然想起,背包里好像還有上回沒拿出去的夜視望遠鏡,急忙打開背包,從里面把望遠鏡挖出來。花鑫眼睛一亮,對著他豎起大拇指!溫煦特別懂事地把望遠鏡給了老板。在夜視功能中世界只有灰與白,灰與白的臉孔就像死人一般,詭異而又邪惡。其中,花鑫發現兩張很熟悉的臉孔。第78章老同志花鑫從沒說過什么“見鬼了”,“詐尸啊”這類話,可今天,花老板發自內心深處地說了一句:“真是見鬼了!”溫煦聞言,腦補出N多需要打馬賽克的畫面,可幻想終究沒有現實來的精彩。在他接過夜視望遠鏡帶著無比好奇的心思去看不遠處那一行人之后……大概是五秒鐘之后。“我的媽呀!”溫煦低聲驚呼,“那是石佳偉和黎世翔嗎?”花鑫轉身坐在地上,靠著身后半面沒拆完的土墻,蹙著眉點點頭,表示確實如此,你沒看錯。溫煦似乎還不相信,又舉起夜視望遠鏡看過去。——七八個人拖拉著一個麻袋,趙煒的尸體就在里面。因為凹凸不平的路面,這些人的速度算不上很快。走在前面的三個人手里拿著鐵锨,其中一個正是死在幾日前的黎世翔。稍稍落后幾步的兩個人拖著麻袋,位于左邊的正是在2013年被黎世翔誤殺的石佳偉。溫助理還在震驚中,花鑫已經將他背后的背包拉好拉鏈,順勢揪住他的衣領。溫煦還納悶地回頭問:“干啥???”花鑫哼哼一笑。下一秒黑暗來襲,刺入身骨的寒冷鋪天蓋地地把他們席卷進時間軸的軌道中,在無法感知時間的狀態下,他們落在地面上。稀少的月光將天幕映襯的灰蒙蒙,昏暗大肆渲染了整座城市,空氣中充滿了風雪前特有的潮濕氣味,遠處的高樓上巨大的LED廣告牌無休無止地變化圖案。寬敞的馬路不見車輛,路燈把地面照的通亮,就連一塊小石子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溫煦納悶地說:“為什么不是車里?”花鑫的臉色也有些狐疑。他們應該回到車里才對,這里是什么地方?鑒于時間軸出過兩次烏龍,花鑫很快就鎮定了下來,拿出跳躍器看了一眼,安心地說:“是正確時間?!?/br>“可是……”花鑫苦笑著搖了搖頭:“時間軸又調皮了吧?!?/br>“越來越不靠譜!”溫煦無奈地吐槽了一句,順便問道,“這是什么地方?”花鑫拿出手機定位,說:“城西,往南走應該是簋街了?!?/br>“簋街?”溫煦嘆息道,“如果換個其他時間來,我還真想去擼串?,F在沒心情,你呢?““有心情才是奇怪啊,走吧,找車回家?!?/br>雖然花鑫嘴上說得輕松,心里卻隱隱覺得不妥。時間軸兩次調皮帶著他們找到新的線索,可見這一次也不是無的放矢??烧_時間里,還有什么線索等著他們?想到這里,花鑫反而不擔心了。溫煦跟上花鑫的腳步走過馬路,邊走邊說著:“為什么回到過去只有九十分鐘?!?/br>如果時間再久一點,就能確定趙煒的埋尸地了;如果時間再久一點,說不定可以查到黎世翔和石佳偉到底什么關系了;如果時間再久一點,或許還能查到那伙人的幕后BOSS。現實中,哪來那么多“如果”。花鑫也是很失落地嘆了口氣,說道:“不要抱怨無法改變的事實了,現在我們需要處理很多事?!?/br>趙煒的埋尸地雖然沒有完全探明,但大概地點可以確定。除了這一點之外,就是那個接近過趙煒的人,究竟是誰。可能是黎世翔,也可能是石佳偉,更可能是別的什么人。不管是誰,一定要找到!或許,黎月夕能提供些線索?;慰戳丝赐蟊?,琢磨著在家里的杜忠波是不是也已經撬開了黎月夕的嘴。——閆小穎收好通訊器,冷漠地看著擋在杜忠波前面的黎月夕。少年單薄的身子擋不住人高馬大的杜忠波,他的腦子很亂,只想著保護身后這個一直在保護自己的人。周圍都是黑漆漆空無一人的地方,綠化帶里茂密的樹叢完美的擋住了他們,遠處的喧鬧聲仿佛已經遙遠如另一個世界,近在咫尺的只有殺意。他想大聲呼救,面對黑洞洞的槍口,呼叫顯然是不明智的。這時候,黎月夕幾乎絕望了,眼睜睜地看著閆小穎舉起帶著消音器的手槍朝他們走來。“你,你不能殺他!”黎月夕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只知道必須做點什么。“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