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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萌萌噠的小蝸牛對視了起來。忽然,房門外傳來卡拉卡拉的聲音,聽上去像是誰在外面開門。黎月夕的神經猛地緊繃,丟下抱枕光著腳,輕輕地走到房門前,把耳朵貼上去。卡啦卡啦,聲音不斷,越來越頻繁。靜止不動的黎月夕瞪大了眼睛,連續后退了幾步,驚恐地看著房門——外面的人不是杜忠波,絕對不是他!黎月夕一個轉身跑進了杜忠波的臥室,慌亂中尋找著可以藏身的地方。然而臥室里除了衣柜可以容身之外,再無他處。黎月夕急的團團轉,外面撬鎖的聲音倍加刺耳。整個公寓不過才九十多平,藏在哪里都會被找到。撬門鎖的人是個老手,不用多時就打開了入室門??蛷d里的電視繼續播放著無聊的節目,茶幾上的泡面繼續散發著不怎么好聞的氣味。室燈沒有打開,屋子里只有電視機一點光亮。來人拿起放在茶幾身上的電視遙控器,將電視機的聲音調的很大。腳步聲很沉,路過衛生間停了下來,不到五秒的時間繼續向里走去。客房、書房、都沒有人,最后,腳步聲停在了主臥室的門前。帶著黑色皮手套的手握住了球型鎖,扭動了幾下發現在里面鎖上了。來人從兜里拿出一大串類似鑰匙的東西,這些東西當然不會是鑰匙,每一個的形狀都不同,他選擇了其中兩個,手很靈巧地把兩個東西的前端塞進鎖眼里。隨著咔噠一聲,房門打開。門打開的瞬間,一股風灌了進來,與門正對著的窗戶大開著,吹起淡綠色的窗簾,飄飄浮浮。來人不慌不忙地走進去,一只手握著電擊器,準備隨時干點什么。客廳里電視劇的聲音仿佛被什么無形的東西吞沒,公寓里彌漫著死亡的氣息。腳步聲如擊打在鼓上的鼓槌,咚咚、咚咚。嘩啦一聲,來人打開了衣柜,數不清的衣服和東西全部掉了出來,大半都蒙在了他的腦袋上,就在這個瞬間,一個被用了不知多少年的鐵鍋從上而下拍打,拍打在來人被衣物蒙住的腦袋上,發出可怕的一聲。黎月夕知道自己沒有多少力氣,打完這一下之后最應該做的就是奪路而逃。被打了腦袋的男人狠狠地罵了一句臟話,踉蹌著跌在床邊,一把掀開蒙著腦袋的東西,大步追了出去。與這個人相比,黎月夕就像一只小小的兔子,剛跑到客廳就被踹了一腳,倒在了地上。他看到了男人手里的電擊器,來不及起身,先對著男人小腿用盡吃奶了力氣踹了一腳。男人沒想到這小東西居然還能繼續反抗,一不留神著了道,一條腿失去支撐力,險些跪在地上。這眨眼間的功夫,半躺在地上的黎月夕抓住男人的衣領借力起身,直撲到他的懷里。男人一愣,沒遇到過這樣投懷送抱的獵物。黎月夕不知道什么是抓住機會,他只知道要做完事先想要做的事,如果結果還是最壞的,只能說自己命不好。黎月夕對準男人的眼睛張大嘴,將一早含在嘴里的辣椒油、鹽、醋、用力地噴上去!與此同時,男人手里的電擊器也碰到了他的背脊。兩聲慘叫,幾乎同時響起。黎月夕被電的渾身抽搐,倒在地上失去了行動能力。男人捂著眼睛,胡亂地到處摸索。有時候,生死、勝負、就看時間偏愛誰。如果偏愛的是男人,讓他可以在快瞎眼的情況下也能行動,那么命不好的人就是黎月夕;如果偏愛的人是黎月夕,讓他可以在短時間內恢復過來,那么,他就可以逃離這里。時間,真的很重要。而黎月夕的命,也真的很不好。男人的眼睛似乎還可以看到一點東西,他彎著腰走向抽搐的少年。第68章深秋晚上的九點多并不算晚,小區里燈火通明,櫛比鱗次的商品樓上演萬家燈火。園區內還有人走動,或匆匆忙忙,或閑庭信步,迎面相遇的人僅是點個頭打個招呼,甚少會有人停下來聊上一會兒。偶爾出現個陌生人,即便說是幾樓幾號家的親戚,也不會遭到懷疑。畢竟,每家每戶都是關上防盜門過自己的日子,鄰居間也僅僅是點頭微笑的關系。男人抱著昏迷不醒的黎月夕從樓門口里走出來,時運極佳的沒有遇到任何人,他快步走到車前,打開車門后把黎月夕放在副駕駛的座位上,關了車門低聲痛罵了幾句?;蛟S是因為這一趟意外頻頻,或許是因為眼睛又疼又辣,總歸認為自己不走運就是了。但是,他必須保持淡定低調,因為他是一個名副其實的綁架犯。——載著黎月夕的SUV緩緩駛出小區大門,因為眼睛的不適,他的車險些刮到一個進門的人。那人很生氣,似乎扭頭瞪了一眼,他無心顧及對方,只能全神貫注地開車。小七揉著胳膊,朝開車的男人瞪去——媽的,怎么開車的?這么寬敞的地方居然也能擦到我,眼瞎???這一眼瞪到車里的男人,還有男人旁邊副駕駛座位上昏迷不醒的少年。小七猛地愣住,SUV的車尾慢慢遠離。“黎月夕在車上!”小七猛轉身指著漸行漸遠的車,喝道。花鑫立刻回頭看去,一眼的功夫就轉身往回走:“上車,追?!?/br>花鑫的車要好過SUV,視力更是要好過開車的男人。很快,他們就追上了對方。對方也察覺到后面有人追蹤,不得已只能狠踩油門。黎月夕雖然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但他那口混合了各種調味料的“口水”著實給男人帶來了天大的不便。有著隨時都可能睜不開的眼睛在晚上的機動車道上上演你追我趕的亡命戲碼并不明智,也不現實。男人數次回頭想要看清楚后面的車,可是視線實在很糟糕,看到的僅僅是一片模糊,他惱怒地大罵了幾句臟話,開始為自己的命想退路。花鑫追著前面的車,越來越近,坐在他旁邊的小七一個勁兒搖旗吶喊:“撞上去,抓活的!”花鑫不耐煩地白了他一眼,游刃有余地轉動著方向盤,說道:“你能安靜一點嗎?”“臥槽,車門開了!”緊盯著前面的小七忽然把聲音又拔了一個新高度,指著前方驚呼,“車門怎么開了?”SUV副駕駛那一邊的車門在急速行駛中忽然打開,緊跟著,黎月夕被從里面推了下去,摔在地上順著慣力不停滾動,花鑫嚇的冒了一身白毛汗,小七驚的直嚷嚷:“剎車,轉啊,快轉??!”忽然被拋下來的黎月夕,繼續逃跑的劫匪,只能選擇其中一個,而答案不言自明。輪胎在地面上發出刺耳的聲音,花鑫的車擦著黎月夕的胳膊拐了方向,緊急剎車,讓車橫在了馬路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