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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眼金睛啊?!?/br>溫煦感慨道:“都被師傅套上金箍了,有啥都是白搭?!?/br>師傅笑著拍拍徒兒的大腿,后者打了一個激靈,覺得師傅又要犯抽風病了!果然,花鑫拿出手機,說道:“來徒兒,擺個姿勢,為師給你拍張照片?!?/br>看,真的抽了吧!溫煦哭笑不得地問道:“你又要鬧什么幺蛾子了?”“坐好,給你拍照?!闭f著,花鑫的眼神飄到錢文東那邊。一個眼神,溫煦明白了花鑫的目的,忙轉了轉身子。與錢文東同桌的一個女孩兒注意到了舉著手機的花鑫,多看了幾眼。花鑫故意大聲對溫煦說:“別這么呆坐著,好歹也動一動?!?/br>溫煦有點緊張,雙手在臉的兩邊比了個V的手指,叫了一聲“耶”真可謂天真爛漫。花鑫差點沒噴出來:“你傻不傻??!”“你拍不拍??!”溫煦也紅了臉,瞪了老板一眼。“坐好了!”花鑫忍著笑調對焦距。取景框內只偶遇溫煦半個剪刀手,而不遠處的耳釘男與錢文東,卻是照的清清楚楚。一連拍了很多張照片,花鑫才把手機收回口袋里,又看了眼腕表,時間已經到了23:10分。還有十分鐘,他們就要被時間軸送回2016年,但是在這里并沒有發現什么有價值的線索?;蔚故遣挥X得什么,溫煦卻是急的優點坐不住了。“老板,時間快沒了?!?/br>“出門左手邊有個死角,你去那里等我?!?/br>“你干啥去?”花鑫挑挑眉,嘴角含笑,這讓他看上去又帥了幾分:“一呢,我們不能付錢;二呢,不能再眾目睽睽之下憑空消失。明白了就趕緊出去等我?!?/br>溫煦挺直了腰板,故意大聲說:“唐喝多了?!?,還假裝拍拍肚子,看了看衛生間的方向?;挝嬷脒吥?,埋怨道:“自然點,演技太浮夸了!”誠實的溫煦第一次吃霸王餐,當真沒辦法放松自然。沒就這么著吧。走到酒店大門的時候,溫煦回頭看了一眼,隔著玻璃門,看到錢文東正在接聽電話;花鑫一手拿著酒瓶,一手拿著酒杯離開了桌位??瓷先?,就像是遇到了朋友,過去敬酒的樣子。吃霸王餐也有這么多門道。下一秒,錢文東忽然站了起來,快步朝著酒店大門走去。溫煦嚇了一跳,趕緊轉回頭,走到酒店外,到了花鑫指定的死角里站著。溫煦所在的位置是酒店門口的停車位,緊靠著半堵墻是個死角。酒店門口迎來送往的人絡繹不絕,溫煦翹著腳望著,不到一分鐘,花鑫匆匆而出。站在酒店門口朝著右邊張望,似乎在等著誰。溫煦搓了搓手心的汗,心想:老板怎么還不出來??!花鑫已經走到了酒店大門,看到錢文東等人的樣子,正要出去,大堂經理忽然快步追上來,攔住了他的去路:“先生,很抱歉,請留步?!?/br>溫煦見花鑫遲遲沒有出來,就想著自己上前看個究竟。這時候,一輛車緩緩停在錢文東身前,駕駛席這邊的車窗搖了下來,錢文東低著頭,說了話。車里的人是誰???酒店里,大堂經理很和善地說:“先生,您贏得了我們酒店本月來的大獎,獎品是一臺電腦?!?/br>花鑫瞥眼一瞧,看到一個穿著旗袍的女孩手里捧著個電動小熊,那小熊正朝著努力地喊著:“恭喜恭喜,恭喜發財”。這什么玩意兒???下一秒,花鑫露出了笑容,不夸張也不冷漠。說道:“等我一會兒吧,我出去接個朋友,馬上回來?!?/br>外面的溫煦等不下去了,從在角落里走出來,直奔錢文東。眼看著就要走到錢文東身后,花鑫忽然從酒店里出來,悶著頭,大步走到溫煦面前,二話不說抓著他朝著相反的方向去。溫煦被扯得急了,踉蹌了兩步,示意花鑫看后面:“不能走啊,里面有人?!?/br>“不能讓錢毅看到我們?!被蔚谋砬閲烂C,聲音低沉。溫煦一愣:“車里的人是錢毅?”“不止錢毅?!盎瓮A讼聛?,與身后的錢文東大概有兩個車的距離,“開車的長了一張司機臉,錢毅在后面?!?/br>“你怎么知道?”“我聽見了,錢文東朝著車里喊了一聲‘叔叔’?!毖粤T,花鑫回了頭,看到錢文東走到車后面,車窗已經搖了下來,他正在跟里面的人說話。言語間,彎下腰歪歪頭,看樣子,車里的人不只有錢毅。花鑫將身邊車輛的車鏡稍微掰了一下,角度剛剛好照到錢文東那邊的情況,高低也好到有如天助!花鑫看著從車鏡里映出來的人,眉峰一緊:“怎么是他?”溫煦發現花鑫正在看身邊的倒車鏡,也湊過去看個仔細。這一看不要緊,當即低聲叫出了一個名字來:“程雙林?”大半夜的,程雙林為什么會在錢毅的車里?而且,還是跟錢毅一起坐在后面,為什么?。??溫煦整個人都凌亂了,目瞪口呆的。錢文東不知道是跟錢毅還是程雙林說了一句話,然后站直了身子,拍拍車頂。車子就開了起來。方才的驚訝,僅僅是一瞬間而已,花鑫很快恢復了常態,冷眼瞥過笑瞇瞇返回酒店的錢文東。溫煦還緊盯著那輛車,努力記下車牌號,忽然間,寒冷鉆進了他的骨頭,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覺將他扯離了2012年。霓虹燈仍在閃爍著,車子一輛接一輛地駛來駛去。任何人都沒有留意到,兩個成年人消失的無影無蹤。落腳點,還是家中。橘黃色的燈光,深紫色的沙發,還有從窗外飄進來的花香。溫煦晃晃頭,捂著眼睛阻止眩暈感繼續蔓延。“老板,趕緊看看現在時哪一年?!睖仂阏f道。花鑫已經拿出電子表:“2016年?!?/br>終于回來了。溫煦長嘆了一聲。花鑫走到桌子旁,倒了一杯水,喝半杯解了口渴,把杯子放下。溫煦走過來,拿起這一杯就要喝,忽然想起花鑫那個“你會喝我杯子里的酒嗎”的問題,趕緊換了一個水杯。也不知道花鑫看沒看出來他心里那點小九九,笑意不明地拍了一下溫煦的腦袋,轉身去拿煙了。抽著煙的花鑫,神情有些凝重,看上去似乎為很多不解之事煩惱著。溫煦也很煩惱,今晚所見的人與事,不僅沒有找到答案,反而讓案件更加復雜了。溫煦試著分析,道:“首先,已經確定了楊俊和程雙林之間的矛盾是因為感情,聽陳先生說的那些話,應該是程雙林欠了楊俊的情,簡單點說,就是程雙林背叛了楊俊。這個事應該發生在楊俊服刑之后。所以,時間軸才把咱們帶到2012年。我覺著吧,跟程雙林發生關系的那個人是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