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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了一下,“凌晨一點錢毅叔侄出現在小路上不合理,你是想說這個嗎?”“對對對!”溫煦連聲應道。“啰嗦一點沒關系,只要能明確表達你想說的意思,你老板還是很有耐性的。繼續?!?/br>溫煦也不知道自己說得對不對,只好硬著頭皮繼續,“他那一輛車就夠不合理的,再來一輛更不合理啊。那輛車也是好車吧?兩輛上流社會的車大半夜的在社會底層的地盤上撞在一起了,這也就更不合理吧?”花鑫的腳步越走越慢,似乎聽得有些入神。溫煦又道:“我送了三年多的快遞,這個城市的大街小巷我都知道。那條路是北望路南十字拐西北巷。那里很窄,只能通過一輛車。一般情況下,在小路上開車不是應該更加小心嗎?我看兩輛車的車頭都撞成那樣了,當時的車速肯定都不慢,好像也是巧合?反正,我就覺得巧合太多了?!?/br>隨著溫煦的分析,花鑫的腳步停在一扇房門前,從口袋里拿出鑰匙,打開門,隨著房門打開,一陣微風吹拂而來,溫煦莫名地打了個激靈。這是什么地方?溫煦睜大了眼睛,看著房間里奢華的擺設。青白色的花瓶、湖藍色的窗簾,有著牡丹花和杜鵑圖案的地毯。地毯的邊緣挨著床腳。床,大到離譜。在他左手邊,有一張小圓桌,桌面上放了一杯水,這杯水似乎剛剛倒出來,還冒著白色的熱氣。等等,為什么是臥室!就算溫煦再怎么遲鈍,也知道如此豪華的臥室絕對不是分配給自己的房間。心里難免有點七上八下,暗暗地瞥了眼花鑫。“你那是什么眼神?”花鑫笑意不明地說。溫煦訕笑著慢慢后退,“那個,我隨便睡個沙發就行,我看外面那個沙發就不錯?!?/br>“你還挺敏感的?!被翁籼裘?,轉了半身,低下頭湊近了看溫煦,“你猜猜,我準備干什么?”“完全猜不到?!睖仂闶箘诺負u著頭。花鑫笑著,“用心點猜,猜對了有糖吃?!?/br>“我有蛀牙?!?/br>花鑫笑的肩膀微顫,一把抓住溫煦的手臂把人扯進了屋子里:“你老板口味很高的,而且非常有節cao。別亂動,站好!”在自詡有節cao的老板身邊站著,溫煦半點安全感都沒有。然而,下一秒,這種想法徹底被顛覆了。寒意鋪天蓋地而來,溫煦只覺得眼前一片黑暗,整個房間好像開始“縮水”了似的,壓迫感讓溫煦緊張又驚訝,他不敢睜開眼睛,咬著牙忍耐著胸口的擠壓感,寒意比方才更加嚴重,仿佛冷到骨子里。溫煦的牙齒開始打顫,下意識地靠近了花鑫。因為,只有花鑫抓在他胳膊上的那只手,才有些溫度。這溫度越發明顯,溫煦不得不靠近,攝取一些溫暖。這種異常的情況只持續了數秒的時間,等溫煦覺得腳踏實地,耳邊聽到微弱的蟲鳴與遠處的狗吠聲。“到了?!被魏唵蔚仃U述事實。溫煦怯怯地睜開一只眼睛,紅磚綠門,被遠處的路燈照應出青色的水泥地面,還有立在不遠處的歪歪斜斜的牌子——北望路南十字拐巷。等等,車禍不就在是這里發生的嗎。溫煦來不及琢磨為什么眨眼的功夫就從奢華的臥室里到了北望路南,他看到了照片里的地方,窄小路,坑洼不平的路面。遠處壞掉的路燈,黑暗中看不到盡頭的小巷深處。“這里是……”花鑫豎起一根手指抵在嘴上,發出噓聲。他再一次抓住溫煦,后退了幾步,隱藏在一個更加狹窄的岔巷里。月光稀疏,壞掉的路燈加深了小巷的黑暗。兩個人離的很近,溫煦聞到了花鑫身上淡淡的清雅氣息。然而,他卻看不到花鑫的臉。“看到十一點方向的那條小巷了嗎?”溫煦瞄了幾眼,低聲說:“十一點……哪?”黑暗中,花鑫咂咂舌,說:“把環境看作是表盤,朝著十一點的方向看?!?/br>溫煦是個聰明人,馬上改口道:“看到了,怎么了?”“仔細看,里面有一輛車?!?/br>溫煦真的很仔細看,影影綽綽的看到了一輛車的輪廓。然后呢?花鑫問他:“你不是說要調查錢家叔侄嗎?出事前,叔侄倆在七槐街一家酒吧喝酒?!?/br>“七槐街?”“是的,走吧,過去看看?!?/br>這都是什么套路???先是讓他看黑漆漆的巷子里有輛車,然后說要去酒吧,能不能有個準譜?雖然溫煦滿肚子狐疑,但還是乖乖地跟著花鑫離開了十字拐巷。子時一刻,123公交車還沒停運,開夜班車的司機打著哈欠把車??吭谲囌厩?,車門打開,兩個男人走了上來。司機的余光看到穿著白襯衫的男投了兩元錢硬幣,硬幣掉在箱里發出清脆的聲響。溫煦詫異地看著投幣箱,覺得自己并沒有看錯。方才,花鑫好像沒有投幣吧,坐霸王車?溫煦并不認為,花鑫這種土豪連兩元錢都沒有。公交車在七槐路停下,溫煦下了車,看著公交駛向下一個車站?;芜B聲招呼都沒打,吹著口哨朝著馬路對面走去,溫煦急忙跟上他。過了馬路,再往前走十分鐘,就到了七槐酒吧?;尾]有繼續走,而是帶著溫煦停在一棵茂密的槐樹后面。“不進去嗎?”不進去怎么調查?溫煦問道。花鑫轉頭,一臉壞笑地看著溫煦:“進去干嘛?把妹啊,還是撩漢???”溫煦瞠目結舌地看著花鑫,已經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表情應對了。算了,與其等不正經的老板說個明白,還不如用自己的眼睛去看。溫煦明智的選擇了沉默。眼睛緊盯著不遠處的七槐酒吧。大約過了十來分鐘,一輛黑色的奧迪開了過來,停在門口比較囂張的位置上。溫煦看到車門打開后,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下了車,打開酒吧門,走進去。溫煦的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大,指著七槐酒吧,“你不是說,他不能走路了嗎?走得比我還好啊?!?/br>花鑫沒吭聲,只示意他,繼續看。這時候,溫煦已經有點跟不上進展了,滿腦子都是在想——花鑫到底什么意思?又過了十分鐘左右,酒吧門忽然被打開,錢毅拉著一個人怒氣沖沖地出來,忽然將那個人推到槐樹上,狠狠扇了一耳光。溫煦抻著脖子,蹙眉瞪眼!一副見了鬼的樣子。下意識地問花鑫,“是我眼花了?”“你的視力很好?!被蔚ǖ卣f。溫煦愣了三秒時間,忽然竄到花鑫身后,一只手緊緊抓著花鑫的衣服,一只手哆嗦著指著前方,聲音緊繃的都有些發抖了,他顫巍巍地問:“你你你,你告訴我,錢文東是不是還有個雙胞胎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