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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多年前,風鐮帝君沉眠哀塔之時曾經頒布過一道神諭,若非自保,夢華王朝世世代代不得與澤之國為敵?!奔f:“以神諭頒布的東西就等于是一道封印或者禁令,違者不會有好下場?!?/br>蘇宵拂開一朵蓮花,轉過頭,抓著姬湯滿是泡泡的手:“姬湯師父……”他說:“小屁孩的事,給我自己來解決吧?!?/br>直道現在,雖然心里清楚,但是他都無論如何不能把小屁孩與淳皇風玉等同起來,那個自閉又別扭的孩子,怎么會手段如此狠毒呢?親自前來殺他,也不覺得自己的代價太大了點么?蘇宵搖了搖頭,姬湯雙手忽然捧上了蘇宵的臉:“不要老是在面前亂晃?!奔f:“如果你實在不愿,我也不勉強,把他們交給你自己處理也不是一件壞事?!?/br>蘇宵說:“我只是沒有親眼所見,所以不是很相信罷了……你放心,我會處理好的?!?/br>姬湯說:“你就這種一根筋轉不過彎來的性子,有時候就算是親眼所見,也不一定是真的,但沒親眼所見,也不一定是假的?!奔贿呎f著,將手中的澡布遞給蘇宵:“自己洗干凈。如果晚上沒事的話,可以出去散散心,不要走太遠了?!闭f著,他緩緩的從澡堂里站起身來,以極為優雅的姿勢慢條斯理的穿上干凈的衣裳,離開。珠玉清響。蘇宵望著晃蕩的珠簾,盯著姬湯緩步踏出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的臉,臉上觸感光滑,完全沒有先前的粗糙猙獰,蘇宵咂舌的埋頭,盯著自己的臉,池水流動,看不到影子,然而他可以順著往下的視線看到自己的胸膛等地方完全沒有了當初的傷疤。新生的肌膚柔嫩,比原本的白了些許,恍若初生的嬰兒。蘇宵咂舌,這妖不做醫生真是他對不起他這份技術了。一手抓著帕子慢慢的在身上擦,忽然擦到了一個令人難以切齒的地方,摸了摸,再摸了摸,老臉“唰”的一下紅了起來。無不慶幸姬湯這個時候不再,不然那尾自戀又有輕微潔癖的海妖絕對會一刀砍了他。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少了兩百字,從上章提進來==灰溜溜的爬走~32、第三二章食色...洗了澡,蘇宵無所事事的躺在床上,整個一個郁結攻心的模樣,他與妖皇兩人在澡堂中,他不僅連豆腐都沒有吃到,甚至被姬湯摸了個遍,無論怎么想也覺得不劃算。蘇宵在心里罵了自己千百遍無膽,然而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的。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就算不求浮名,逍遙也要有本錢。一個人活在世上,自在,男人依仗的大多是權錢和膽。女人最傲的資本是頭腦和姿色。蘇宵這人雖然有時抽風抽的緊,笨蠢得沒有什么追求,又不特別強求金銀權利,但他并不是傻子。如今他沒錢、沒權、沒利、也沒有什么可以依仗的本事,每次走來就遇到硬角的滋味并不好受。雖然姬湯對他好,但是如果他真把自己的全部身家性命未來依靠在一個海妖的身上,哪怕這海妖是四大主神之一,高貴尊榮無比,哪怕他現在喜歡他,但這絕對不是他的一貫作風。他披著件衣裳,走到了院子,盯著霜寒,開始練習神術。如果沒有記錯,這是他第三次選擇在夜間練武。他小時候身體不好,枯瘦嶙峋,人又偏激又孤僻,打架斗毆,被同齡的小孩子欺負,又欺負比自己更弱小的孩子,然而在他六歲的那年,他的命運開始改變。那時候他遇到他有生以來的第一個師傅,風師傅教他武功,白日的時候他在風師傅那里學習,夜里一個人在院子里的扎馬步,寒風酷暑,飽受摧殘。風師傅教他做人,教他功夫,讓從一個有些桀驁孤僻的問題兒童變成了一個正兒八經的人——雖然不是怎么高貴優雅,倒也不是在歪途上走的禍害。第二次是在何熙死以后。他同樣站在院子里,熬了一個月的通宵練武。如今,這是第三次。夜色朦朧,鄴城的冬季雖然不會下雪,倒也是極冷的。蘇宵披著一件單衣,身形晃動,從他手上噴出來的火,雖然不是特別大,倒也完全深冷的背景下,多了幾分溫暖的色彩。陰冷的月光明明晃晃的照著他的臉,蘇宵練得很認真,他沒有笑,沒有平素嬉笑抽風,面色很平靜。腦中反復的想著姬湯給他范例的時候的動作,反復cao練。當姬湯踏著優雅的貓步走過青石板的時候,見到蘇宵,便是這個冷凝的模樣。他看著蘇宵的背影,出了一會兒神們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蘇宵練完了神法,從樹上截了一節樹枝,開始練劍。便在這時候,他看到了妖皇。蘇宵停下手中的劍:“姬湯殿下?!?/br>姬湯對著他點了點頭,“還不睡?”蘇宵說:“睡不著?!?/br>姬湯走過去,摸了摸他的頭。蘇宵被人像小孩子一樣摸,有些別扭,不著痕跡的閃開。姬湯說:“天快亮了,你還要練習?”蘇宵看了看已經灰蒙蒙的天空:“不了?!彼亮瞬梁?,對姬湯點了點頭,握著樹枝就往碧落殿內走,走了幾步,他忽然轉過頭來:“姬湯殿下?!?/br>姬湯“恩”一聲:“有事?”蘇宵說:“我可以去拜訪個朋友么?”姬湯笑:“當然可以?!?/br>蘇宵咧開嘴,露出一口白牙,重新洗了澡,然后出了碧落殿。他到的地方,自然是青王殿,彼時青王風無殿下正在被窩里享受聞香暖玉,迷迷糊糊聽下人報告蘇宵前來,“噔”的一下從床上竄了起來:“蘇宵?”睜大眼睛,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待侍婢確定之后,他卻是縮了下去,不急不緩的抱著美人身子小憩了一會兒,這才慢條斯理的讓美人給他穿衣,梳戴,叼著他的流云雕鳳煙桿,懶懶散散的倒了正廳。蘇宵斜斜歪歪的靠在椅子上,一邊啪嗒啪嗒的吃著青王殿的美食當早飯,一邊喝茶,見到青王來的時候,他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