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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回來?!?/br>謝成蔭扶額,覺得有幾分不好意思,但還是撥通了易敬的電話。“你們……這里的大門怎么走?”“嘭”,電話里傳來類似杯子磕碰在桌子上的聲音,易敬的聲音隨之響起。“你現在在哪里?”謝成蔭手指有些不安地在方向盤上叩擊著,他皺起眉,有些委屈道:“不知道?!?/br>易敬沉默了兩秒鐘,問道:“在影視基地旁邊?”謝成蔭“嗯”了一聲,帶著幾分糾結道:“我找不到進去的路了……”易敬的心里驀然有了幾分奇怪的感覺,他突然產生了一個有些大膽的想法。“你在微信上開位置共享吧,我去找你?!?/br>掛掉電話,謝成蔭還是覺得有幾分失落。明知道自己認路能力不強,還不早做準備,本來想給易敬一個驚喜,又要他大晚上跑出來接自己。他太想好好表現自己,這是他之前的人生中從未有過的體驗和經歷。易敬把他從一個含著金勺出生、眾人呵護中長得的不諳世事的小少爺變成了一個會為感情而感到不知所措的普通人,但謝成蔭卻又甘之如飴。周圍是一片荒涼的玉米地,謝成蔭把車停在一個地勢平坦的地方,鎖了車門下車。他能看到影視城里面的一片燈火通明,就一直朝著那個方向看去。“謝成蔭?!北澈髠鱽硪粋€男人的聲音,他的氣息似乎不太穩,喊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帶著一點氣音。但絲毫不影響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謝成蔭為之一震。謝成蔭也提前想過見到易敬時的場景,但從未想過會是現在這幅光景。風把玉米桿吹的嘩啦啦地作響,也吹起易敬的衣角,他就站在謝成蔭面前,在風中、在夜里,他的表情好像有些模糊。有那么一瞬間,謝成蔭簡直想跳起來撲進易敬懷里,但他還是克制住自己,朝易敬靦腆地笑笑。“不好意思,沒找到路?!?/br>說這句話的時候,謝成蔭有點不敢看易敬的眼睛。“這邊的大門確實不太好,在那邊?!?/br>易敬又走近了一些,這會兒謝成蔭得以看清他的表情了。沒有預料中的不耐煩或者討厭,易敬在笑,這笑到達了眼底,遠處璀璨的燈火都沒有他眼中的明亮,令人沉溺其中。謝成蔭一時看愣了,沒有接話,易敬便繼續問道:“你怎么突然跑過來了?”謝成蔭這才想起自己這次來的目的。他折回車里,從后座上拿出那個海報筒。海報筒比較長,謝成蔭拿了了一個精致的紙袋子裝著,還是露出來了一截。見到易敬的那一瞬間,一切畫畫中的不易與委屈都煙消云散了,謝成蔭把帶著遞給他,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道:“生日快樂?!?/br>兩人靠的極近,謝成蔭第一次看到易敬眼中流轉著的,如此明顯的情緒——感動,和難以置信。易敬剛剛的想法被證實了,但他還是有點不敢相信謝成蔭會知道自己的這個生日,因為這與他身份證上的出生日期并不一致,公司也一般都按照身份證上的那個日期給他過生日。見易敬一直沒有說話,謝成蔭又有些不確定地加了一句:“今天……是你的生日吧?”易敬接過謝成蔭遞來的東西,最終沒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嘴角也揚起微笑:“是的。我只是有點吃驚,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的?”謝成蔭還沒來得及回答易敬的問題,就又捂著嘴咳嗽了兩聲。易敬嘆一口氣,把自己的外套脫下裹在謝成蔭的身上,柔聲說道:“先跟我回去吧,外面冷?!?/br>此時易敬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襯衣,他狀似無意地把手臂放在謝成蔭的肩膀上,防止他把外套脫下來還給自己。近乎是被易敬摟在懷里,謝成蔭感覺自己都要不會呼吸了。第12章生日不得不說,劇組真的非常有錢,別的不提,他們在這里住的地方,堪比兩人第一次開的那個五星級的酒店。想到那次有些尷尬的初見,謝成蔭略微有些紅了臉,他低下頭,易敬靠的太近了,謝成蔭只能自欺欺人地希望他看不見。易敬走得很急,空調沒關,房間里比外面高了好幾度。謝成蔭舔舔嘴唇,莫名地就有些燥熱。易敬看起來十分隨意與放松,他接過謝成蔭身上自己的衣服,掛在靠床邊的衣架上。窗戶開了一半,外面的冷風不時拂過,易敬鄭重地問道:“我現在可以打開看看嗎?”謝成蔭有幾分不好意思,但還是點一點頭。事實上他非常期待易敬的反應,又不敢看得太過明目張膽,只能眼睛不住地朝他那邊瞟去。擰開海報筒,易敬慢慢展開里面卷著的那張紙。竟然是一張畫,而且……看謝成蔭緊張的表情,似乎是他自己畫的。其實就算謝成蔭親自跑來,易敬也只以為謝成蔭是一時興起,買了個小玩意來討自己的歡心。那是一張背影,易敬自然能夠認得,因為畫上的人就是自己。謝成蔭畫的是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易敬中途在陽臺接電話。謝成蔭試了很多種表現方式:水彩,厚涂……但最后還是選擇了素描。易敬仔細看著畫上的人,久久沒有出聲。謝成蔭眨眨眼,小心翼翼地問:“你不喜歡嗎?我重畫了好多次,才畫成現在這個樣子的……”“不,”易敬飛速地打斷他,“不是不喜歡,是很喜歡?!?/br>他從不知道謝成蔭會在他背過身的時候這么認真地觀察他,甚至連他打電話的時候喜歡半蜷著手指的這個細節也看注意到了。第一次見面尚且如此,那謝成蔭到底在他不注意的時候,默默看過他多少次呢?他一直都覺得謝成蔭包養自己就是因為小少爺覺得生活無趣想找點樂子,但現在這個想法在慢慢地動搖……易敬一點一點把畫卷好,放回海報筒里,怕不小心把它弄壞了。驀然地,他想到了什么,深吸一口氣,問道:“你說你重畫了很多次?”謝成蔭不明白為什么突然要問這個,他本沒有邀功請賞的意思,方才是有點委屈,不小心說漏了嘴。但他還是乖乖地點點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絞著自己的衣服說道:“其實也沒有很多次吧……”兩人靠的很近的時候,易敬才發現謝成蔭眼底有淡淡的烏青,顯然是熬了好幾天夜。易敬心道一句傻子,起身去幫謝成蔭倒熱水,剛剛他在看畫的時候,謝成蔭還會偶爾忍不住咳嗽兩聲。“這里只有白水了,但是你還沒好全,多喝點熱水也好?!?/br>謝成蔭接過杯子,抿一口潤一潤有些干燥的嘴唇,水有些燙,他便先握在手里暖手用。雖然這并不是易敬的家里,但易敬也在這里住了好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