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夫利在那之前就已經正式調任外交部，參與負責約格和巴比洛克之間的外交事務。由于桑多的戰事被聯邦十分看中，所以才臨時將以前與愛斯蘭德有過深度接觸的杰夫利調過來協助作戰。]

[那你和杰夫利又是什么關系？]

他呵呵一笑，[那時候不就跟你說過了么？我負責監視剛從你身邊臥底結束后回來的杰夫利呢。]

[讓A級精神力者去做監視這種事？]

[順便而已，]拉斐爾笑得像個好孩子，[他剛好調到了蘭卡伽迪斯來做情報局副局長。所以當時才由我這個蘭卡伽迪斯未來的情報局局長代為監管他的行動一段時間。]

[你那時就知道自己一定會成為蘭卡伽迪斯要塞的情報局局長嗎？]

[不是知道，而是一定要得到。只有坐到更高的位置，才能獲得更多的情報。]

[你那時候就已經背叛了聯邦？]

[別說得這么難聽，]他不滿地擺擺手，[你要是從小就被套上奴隸項圈一樣的“銀環”，然后被強迫訓練成自己不想成為的那種人，你會作何感想？哼，我可不會因為僅僅是出生在聯邦，就覺得自己對聯邦有什么忠誠的義務！]

說完他又不懷好意地對我笑道，[怎么突然對我這么感興趣？終于要把杰夫利徹底甩掉，然后投入我的懷抱了嗎？]

我沒有接受他的挑釁，[很久以前就想說了，你對杰夫利……好像不太一般嘛。是達達尼的特別任務？還是你自己的私人興趣呢？]

他盯了我幾眼，然后夸張地笑著說，[哎呀呀，小王子終究還是放不下背叛過自己的騎士么？你這算是在吃醋？]

[那你這又算是什么？逃避問題？]

然后我和他都沉默了下來。過了半晌，拉斐爾懶懶地從床上起來，穿上了自己的外套。

[回去了。有情況再聯絡。]

目送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后，我疲憊地嘆了口氣。

吃醋？這樣的行為與心態，算是在吃醋嗎？

48.人為控制

在與尤加聯系之后才知道，杰夫利的中途折返是剛好在行進路線上遇到了愛斯蘭德軍的突擊部隊。由于杰夫利是私自行動，不能明目張膽地與愛斯蘭德軍交火。就算他帶領的小隊成員都是隱藏身份的暗探，但戰機卻是調用艦隊中的機型。只要調查一下戰機型號與作戰手法，也不難猜出他的身份。即使沒有指控他私自行動的證據，然而一旦受到懷疑，他的協助工作也很難開展了。

而在翌日，也從杰夫利口中得知此事。由于愛斯蘭德軍此次突襲的路線與以往大不相同，雖然數量少，卻深入了南半球沙暴圈的中部。這也算是給聯邦敲了次警鐘，特地召開軍事會議商討此事。

由于名義上外出的“副官吉拉”在中途遇到了愛斯蘭德軍，所以被要求在會議上詳細陳述此事。我當然對那些情況一無所知，于是再次與杰夫利調換了身份，實際外出的杰夫利作為副官吉拉在軍事會議上回答了提問，我只要擺著杰夫利平時的冰山臉坐著就行了。

[愛斯蘭德軍竟已突破了沙暴圈？真讓人難以置信！]

第三艦隊作為桑多突擊戰的前鋒，看起來似乎對這件事十分不能接受，[“溫室”里的人不是隨時監視著桑多的情況嗎？為何竟讓愛斯蘭德軍鉆了空子？]

[“溫室”從十年前便已落入我方人員手中，能進入“溫室”的人都在我們的掌握之中，我覺得不可能是內部原因……]

我仍坐著一言不發，但從剛才起便提高了注意力。他們所提到的“溫室”是什么？既然說“十年前便已將‘溫室’掌握”，那么說明這個“溫室”原本應該是桑多的一部分，為何我卻從未聽說過？

[“溫室”那邊的人怎么說？]

[接到戰報之后我們便派人去“溫室”進行了調查，但是那邊的記錄卻顯示沒有異常。在愛斯蘭德軍的進行路線的監控記錄上完全沒有找到蛛絲馬跡。]

[你是要告訴我愛斯蘭德軍能穿過沙暴圈筆直地向我們的基地行進，完全是靠他們的運氣？]

[抱歉長官，一旦監視器發現了敵軍行動，是會馬上做出處理的。如果要人為臨時修改沙暴程序，至少需要一段時間。]

沙暴程序？！看看我都聽到了些什么??？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難道是說南半球的沙暴天氣都是人工制造出來的？

桑多南半球的沙暴是從發現這顆行星時便一直存在的。雖然人工改造一個行星的技術早已成熟，但卻沒聽說過會將一個星球的氣候往更加惡劣的方向改造。如果“溫室”真如我想的那樣是與人為的沙暴天氣有關的話，那么是什么人，為了什么目的在桑多制造的這樣一個東西？

整個會議期間我一直留意著有關“溫室”的信息，但可惜的是話題很快便轉向了如何應對愛斯蘭德的突擊方面。軍事會議室是用阻隔精神波的材料建成，除了無法與外界用精神波聯絡以外，還隨時有感應器監控著內部的精神波使用量。一旦超過了某個限度，警報器便會響起。

我無法在這里從他人的大腦中得到自己想要的情況，只有耐心地等到會議結束之后再另行打聽。

然而不可思議的是，在愛斯蘭德的星系資料庫里，竟完全沒有關于改造桑多的任何記錄。在我將桑多可能存在人工改造行星工程的“溫室”的存在告訴尤加和吉爾伯特之后，尤加便專門調查了愛斯蘭德資料庫中的所有關于桑多的資料，甚至還冒險侵入了國家機密檔案庫。但那個神秘的“溫室”卻沒有任何蛛絲馬跡。

[桑多是自太古時期便產生在愛斯蘭德星云圈內的星體，在帝國派駐軍登陸桑多之前一直沒有存在任何人工跡象。愛斯蘭德正式在桑多建起基地之后有過幾次小弧度的改造計劃，但由于桑多除了能量礦以外的確不存在任何價值——可以說就算它處在交通要道上，沒有能量礦的話也不過是擋路的一顆大石頭罷了。之后愛斯蘭德便只以極小的代價在桑多建起礦區和軍事基地，再也沒有任何改造行星的計劃。]

[這些就是全部結果了？]

[是的，]尤加說，[我還擅自侵入了愛斯蘭德的所有機密資料庫，什么軍事的歷史的人文的，甚至連國王的私人資料庫也找過一遍——如果我有高等級精神力的話，我還會把吉爾伯特的大腦掃描一遍。不過看起來你所猜測的行星改造工程的確是不存在的。]

[愛斯蘭德的資料里不存在對桑多的改造記錄，難道還會是聯邦？]我不相信他們所說的“溫室”會是別的東西，[會不會是約格的派系之間搞出來的名堂？但外來者想在愛斯蘭德星云內部弄出改造行星這么大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