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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至少先把身體養好……][你難道不覺得在這種情況下,把我送回基地才能使我得到更好的治療嗎?][……我明白……可是……][還是說,讓血腥薩可就這樣死掉,也是一個不錯的決定吧?][不是的!]他立即反駁,手指剛碰到我,便被我用盡全身力氣打開。[蘭卡……你不會死的,我不會讓你死掉!你先……先安心地養病……你的眼睛我去找醫生想辦法……][那還真是多謝了,]我冷笑道,[你確定下一劑藥不會馬上要了我的命?][蘭卡……][如今我失去了所有能保全自己的力量,你也不用在我面前惺惺作態?!爸Z亞號”的人都恨不得將我碎尸萬段吧?哼,那就隨你們高興吧。][不是這樣的,蘭卡!]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顫抖,[那時我……我們只是一時接受不了……后來我想了很多……朱利安也……][夠了!]我打斷他語無倫次的話,[要么馬上殺了我,要么立即消失!還有,我的名字是愛斯蘭德?尤利?薩可,不要再叫錯了!][不……]他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你永遠都是我的蘭卡……我知道,其實你一直都……]我倒在床上閉上眼睛,不再理會這個自言自語的男人。他嘆了口氣,給我蓋好被子,然后便坐到了一邊。即使失去了精神力與視力,但我也仍然知道,他在那里看著我,用他那雙總是泛著溫柔的水光的墨綠色眸子。我試圖回憶著自己曾住過的房間的布局,與這房間主人的相貌。但我卻發現自己的記憶如此模糊,居然完全無法回憶起關于“諾亞號”的任何。這使我將之與三年前從“諾亞號”回到愛斯蘭德期間的那段記憶空缺聯系了起來——到底是生理上的病因造成的記憶缺損?還是心理上人為的選擇性遺忘?或者是尤加在吉爾伯特的授意下對我實施了催眠術?我不相信尤加會對我做出這種事,正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他沒有任何動機這么做。但一直以來,我都對他與吉爾伯特的秘密協議感到十分好奇,現在這種好奇心尤其嚴重。為什么會遺忘?這里明明是……明明是我曾經過著美夢一般的生活的地方??!40.在暴風中前行根據布拉德的敘述,看來杰夫利是硬闖入了基地將我劫持,然后以我為質要挾愛斯蘭德軍的行動。大概是由于他自己的身份在聯邦軍中也屬于執行秘密任務的類型,所以在打聽到“諾亞號”也在桑多南半球時,便將我放在了布拉德這里。若真是這樣的話,那么那天夜里,基地必然是經歷了一番激戰。尤加說過,杰夫利是一個看不透的人。我所了解的杰夫利完全建立在我的騎士的身份上,他博學多才,性格溫順,更是在軍事方面有著極高的天賦。單只是我所了解的杰夫利已經算是一個強敵,更何況他還藏有我所不了解的部分——只怕那些才是他的真面目,就像那張真實卻冷酷的臉。不過從另一方面來說,就算杰夫利順利劫持了我,但由于他的秘密身份,所以我被劫持的消息應該并未外泄。只是那個原本目的為逼出杰夫利的游戲便到此為止,他的確出現在了我面前,但由于我力量耗盡之后的暈睡,卻錯過了這精彩的一幕。我看得出來,布拉德對我心存愧疚。當然,這是真的。因為他是一個如此善良的人啊,就算我是“血腥薩可”,只要一想起那段與“蘭卡”相處的日子,他的內心便會分為矛盾的兩派,而最終,仍是他的善良占據了上風。所以他的愧疚便是我的武器。我開始進行絕食——當然,因為我知道他是絕對不會讓我死的。我不吃任何食物,也不喝水,只是靜靜地閉著眼睛躺在床上,如同一具尸體。在我“睡著”的時候,布拉德會給我注射營養針與醫生開的藥物,雖然營養針能維持生命,但長期使用卻會對消化道造成損害。所以他對此仍然十分憂心,就算我對他不理不睬,他還是會不厭其煩地將食物拿到我面前。朱利安也來看過我幾次,并告訴我說在那天我離開之后,布拉德便后悔自己的口出惡言。然而基于同伴們的憤怒,只能悄悄去愛斯蘭德艦隊看我,但每次都被尤加擋了回來。說布拉德為自己的話而后悔,這我當然信,因為在塞倫死時,他也說過類似的話。他是有口無心,事后悔恨,但卻從來沒想過聽者當時的心情。這個毛病只怕不是一時半會兒改得了的,所以我可以理解,我清楚地明白布拉德對我沒有敵意,不但如此,他對我的關切全都是發自真心。可以理解,卻不能原諒。如果那時候不是他斷絕了我的希望,說不定……不,現在討論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發生過的事,就再也回不去了。尤加所說的要真正摧毀一個人,便要先毀掉他的心靈支柱。對這句話,我現在開始一點點地明白了。對于布拉德,支持他的便是他心中的善良。那么,就把他逼到不得不去當壞人的境地吧。雖然失去了精神力和視力,但我的感觀卻仍然十分靈敏,甚至可以說,正是因為失去了這兩樣東西,才變得更加敏感吧?現在布拉德大部分時間都留在房間里陪著我。偶爾外出也只是去餐廳拿回食物。在把握了他往返的大概時間之后,我便開始了惡意的演出。算準了他即將回來的時間,我就躲在被子里傷心地哭泣,在他推門而入的時候恰到好處地停下。使他在門口時剛好能聽見一點隱約的聲音,并看到我哭紅的眼圈。這樣的表演才進行了兩天,我便感覺到了布拉德明顯的情緒變化。他跟我說話的聲音變得更加溫柔,對我的感情由愧疚轉變成了自責。我仍然是一副冷淡而倔強的表情,但由于經??奁[起來的眼睛卻明顯地擺在他面前。而在夜晚的“睡夢”中,我時常說一些“夢話”。我說尤加快來救我,我說哥哥快來接我回家,我說杰夫利你為什么不殺了我,我說布拉德,我好喜歡你,不要趕我走。我在他面前表演著一個即將崩潰的孩子,但這位觀眾卻比我這個演員更加迅速地崩潰。他經常在我“睡著”時抱著我哭泣,努力地將悲慟的聲音壓抑在喉嚨里。在同我說話時故意將聲調揚高,但我仍然能聽出隱藏在那后面的心虛。一個星際周過去,某天夜里,當布拉德以為我已經熟睡之時,悄悄地起了床。在一陣細微的收拾東西的聲音過去之后,他輕手輕腳地用毯子將我包裹住,然后把我抱了起來。我頭枕在他的肩上,感覺到了掛在他肩膀上的一條類似背包的帶子。見我并沒有被他的動作“驚醒”,于是布拉德就這樣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