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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也不會小心到他那種程度。[這種事情可不是騎士做的,我自己切就好了。][殿下的手太小了,不適合拿比咖啡杯重的東西,]他用柔和的聲音在我耳邊說道,[這些瑣事由我來做就好,殿下無需為此擔心。]不可否認的是,他的聲音真的很好聽。語氣平和,低沉而富有磁性。特別是在他叫我“殿下”的時候,更是讓人情不自禁地想要微笑起來。[杰夫利,你為什么要到這里來?]他愣了一下,少有地沒有馬上利落地回答出來,[請問殿下指的是……][為什么會來到帝都,為什么愿意成為“血腥薩可”的騎士?]他放下托盤,筆直地站在我身前,黑耀石的眼睛里閃著溫柔的光芒。[在見到殿下之前,我想要有一個能夠晉升的機會,所以在被選中之后,我來到了帝都。][是啊,]我說,[那十九個沒有被選中的人最后編進了帝國軍直屬艦隊,平心而論,你們誰也不比誰差,這的確是個提升的好機會。][是的殿下,]他又以服侍主人的姿態跪到了我的腳邊,[但是,在見到殿下之后,我想要殿下更加快樂。][你覺得我不快樂嗎?][殿下獲得快樂的方法不正確,所以最后所取得的快樂也只是暫時的心理滿足。][那么,怎樣才是獲得快樂的正確方法?什么樣的快樂才是永恒的?][其實殿下心中明了,那就是在殿下彈鋼琴的時候。]鋼琴。我的成年禮物,吉爾伯特送了我一架復古款式的黑色鋼琴。只有極少數的人知道我會彈鋼琴,因為我從來沒有修過皇家學校的鋼琴課,也沒有專人指導過我。僅僅是憑著對蘇菲的記憶,將她的音樂從我手指中復述出來。我在空閑時自己學習了樂譜,但卻對其他的樂曲都沒有太大興趣。我只是彈著蘇菲的曲子,然后重新體驗著那個時候的愉悅罷了。[殿下在彈鋼琴的時候,臉上會不由自主地露出高興的笑容。我能看得出來,那是殿下發自內心的愉悅,比起黎明之牙……殿下更喜歡鋼琴吧?]第一次有人發現了我的秘密,連吉爾伯特也以為鋼琴只是我的業余愛好。我投入在黎明之牙上的精力太多,指揮戰斗時的眼神太狂,所以大家都說我是個天生的戰爭機器。父親也正是因為這一點而對我有著特殊的偏執,從對軍事的敏感及狂熱這方面來說,我完美地繼承了父親的血統。但我真正喜歡的是鋼琴,這一點從未對任何人說過。比起一個無所作為的鋼琴家,皇室更需要的是在正事上有所幫助的人。我不敢把真正的想法告訴任何人,否則我將再度成為棄子。[只是打發無聊的時間而已,]我漫不經心地說,[人總得有個興趣愛好什么的吧。]表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已經顫抖了起來。被這個男人看穿了呢,但我卻并沒有因為被他看穿心事而覺得厭惡。第一次有人能看透我的心,這樣的事讓我覺得十分新鮮。第二天,我把他叫到書房,然后丟出一份資料到他眼前。[殺了這個人。]黑耀石的眼中閃過一絲銳利,他順從地拿起資料查看,我的精神波敏銳地捕捉到了隱藏在他完美面具下的動搖。當然了,他不得不動搖。資料上的男人是帝國軍中央情報科的士官,同時也是星際聯邦的間諜,也就是杰夫利的同事。[請問殿下,殺了他是指……][暗殺,這對你來說不算什么吧?我的騎士。]那個男人只是個文職官員,對于能夠殺得了帝國騎士候選人的杰夫利的男人來說,實在是微不足道的事。不過對于聯邦來說,能夠安插一個探子進入帝國情報機構已實屬不易。那么,他會怎么辦呢?陽奉陽違,把那個男人放走,然后弄一具假尸體?還是自斷一臂,以取得我的信任?杰夫利選擇了后者,我并沒有為此而驚訝,因為比起那個男人的性命,還是獲得“血腥薩可”的信任更加重要吧?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問其原因,我也并沒有向他說明哪怕一個字。接下來我便開始給他布置了一系列的暗殺任務,用杰夫利將帝國軍中的聯邦探子都清理得差不多,到最后收尾的時候再布了個局,把這一系列的暗殺事件都推到了一個無足輕重的人身上。覺察到這是一次清洗行動的杰夫利并沒有暗中放過名單上的任何一個人,只是按我的吩咐一個又一個地真正地殺死了他的同僚們,然后給聯邦遞了一份報告,讓其他的聯邦間諜們或者暗中轉移,或者銷聲斂跡。但是對于我來說已經足夠了。我主要清理的人都是妨礙到我和吉爾伯特的艦隊的聯邦探子,對于其他軍部的我可沒那么多精力去一個個地排查,也完全沒有這個必要。因為對于我來說,其他皇子或親王的勢力與聯邦比起來,同樣被放在敵人的位置上。吉爾伯特對于我開始任用杰夫利一事表示滿意,他說,薩可,你也應該開始學會信任別人了吧?我沒有對此發表任何意見,我只是利用了一個想要利用我的敵人去鏟除另一些敵人罷了。信任?我能信誰呢?就連吉爾伯特,我也只是臣服在對他的恐懼之下,更別說是身為我的敵人的杰夫利。只是一場游戲罷了,這是第二局,恭喜過關。27.屠城在經過大清洗之后,我開始給予杰夫利一些微小的權力。我對此無足懼怕,因為我知道他還是什么也做不了。我讓他時刻都跟在我的身邊,不管是出席重要會議,還是日常小事,他兌現了他的承諾,永遠都站在我一抬頭就能看到的地方。被敵人二十四小時跟隨會是什么樣的感覺?我沒有參考與可比的對象,但一般人來說都應該會感到不舒服的吧?然而相比起父親安插在我和吉爾伯特身邊的探子來說,我更喜歡讓杰夫利跟著我。大概是同類相斥的原因吧,我對我那個父親從來都沒有過一絲好感。現在我正在前往邊境行星卡布加南的途中。對于宇宙中最后的帝國制星系愛斯蘭德,聯邦那群叫囂著要實現宇宙全民主的家伙們從不錯過任何一個向愛斯蘭德星云內散播獨立思想的機會。那些不安定的小行星最近經常被煽動得三天兩頭地鬧個不停,以至于邊境軍忙得焦頭爛額。我被派往卡布加南的原因便是要去殺雞敬猴,那是邊境星群中鬧騰得最厲害的暴動首腦式的行星,父皇給予我的任務便是讓那顆行星永遠閉嘴。這并不是我第一次執行這樣的任務,不過倒是第一次帶著杰夫利一起出征。我安排他做我的副手,但實際權力卻并沒有給他。這一點黎明之牙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