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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亞號”的,這中間的時間根本不夠做腦移植手術。][有時候感覺是會騙人的。]我還是打開了琴蓋,將手放到冰涼的鍵盤上,心中稍微有了些安穩。[,]他開口說,[我想聽這首曲子。]感覺到心中被什么東西刺了一下,我遲了一拍回答道,[對不起先生,“諾亞號”的指定曲目里并沒有這首曲子。][但你會彈的吧?]他堅持著,[聽說,你就是以這首曲子贏得了“諾亞號”的鋼琴師之位。]消息還真靈通呢,從我在尼納河邊見到他為止,不過短短一個周的時間,他便將我的一切都打聽得如指掌。不去考慮他這樣做的動機,既然人家已經知道了我的底細,就老實地彈吧。于是我開始彈起,仿佛一個十分稱職的琴師一樣,心無旁物地將曲子彈完。一曲終了,他為我鼓掌,[真是不錯,簡直……就像是他在彈一樣。]我手抖了一下,他?誰?[薩可也彈得很好呢,每次彈琴的時候,都像你一樣將自己完全陶醉于其中,就像是那個時候的他才是真正的自我一樣。]他苦笑著搖搖頭,[如果不是出生在那樣的家庭里,他也會成為和你一樣出色的琴師吧。][多謝。]我生硬地詢問著,[請問還有需要指定的曲目嗎?]他想了想,說,[。這個時節的愛斯蘭德……他一定會坐在窗邊彈這首曲子,然后眺望著庭院的美景,為英靈們祈禱。],愛斯蘭德的G大調安魂曲第十一首。[很抱歉,]我回答說,[我只是一個流浪藝團的琴師而已,并不會這首曲子。][是嗎,]他淡淡地說,[那就隨便彈吧,彈你最喜歡的。]心中的弦被他拔亂,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態,我便隨意開始了彈奏。貴賓廳的指名演出有五首曲子,原本都要由客人指定,但既然今天這位客人都這么說了,我也就挑了短一些的曲子,想要盡快遠離這個令人恐懼的男人。音樂使我緊張的神經放松了下來。我一首接一首地彈著,慢慢地不再害怕。在五首曲子完畢之后,我這才真正地松了口氣。然而抬起頭來卻不見了座位上的男人的身影,我吃了一驚,急忙站起來,轉身卻撞進了一個堅實的懷抱。[你……]我驚慌地想要推開他,卻被他強壯的身軀困住無法動彈。[我叫杰夫利,]他伸手拿下了我的面具,一雙黑眸望進我的眼中,[你可以叫我杰夫。][杰夫利先生,請放開我!]我惱怒地加重了語氣,印象中我還從未用如此惡劣的語氣說過話。但這個男人實在太過分,即使我不恰當的行為會招來客人的不滿,但在這種情況下我也管不了這么多了。[別怕,我只是想好好看看你,]他捧起我的臉,長有薄繭的手指撫摸著我的眼睛,[真的一模一樣……這個世界上除了他以外,再也沒有人能擁有這么純凈的眼睛了……]這人是個瘋子!我如此斷定之后,本能地使用精神波給了他重重的一擊。他高大的身體被彈到了地上,驚訝地望著我。我急忙推開椅子跑出了貴賓廳,不知到底要跑向哪里。當我回過神來時,卻是站在露臺上大口地喘著氣,出了一身冷汗。[你又逃掉了嗎?該說你運氣好還是怎么的?]一個熟悉的女聲傳來,我站直身子,看到了從露臺另一端走過來的愛莉絲。[是你嗎……愛莉絲?]我喘著氣問道,[是你告訴了他關于我的一切?]愛莉絲還是像以前一樣對我友好地微笑,[我并沒有理由不告訴他,是嗎?]她憐憫地看著我,[蘭卡,其實我是真的很喜歡你,想要和你做朋友?!銢]有聽我的忠告啊,不是早就警告過你,不要陷進布拉德的溫柔里了嗎?]我搖了搖頭,[在休息室里那次……你難道還不明白嗎?如果只是這樣就能讓布拉德離開我的話……][對,]她嘆了口氣,[他喜歡你的程度比我想象中的要深呢,但蘭卡你知道嗎,他越是喜歡你,你就越不應該存在。]她的執念已深,我不想再跟她浪費時間下去,轉身想走,她卻叫住了我。[以前布拉德還和塞倫在一起的時候,我還有希望能夠達成我的愿望,]她笑得古怪,美麗的眼睛中透著怨恨,[別看塞倫表面任性妄為,他可比你懂事得多呢。你雖然看上去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但認定的事就不會再改變了吧?][雖然我并不知道過去的自己是什么樣子,]我對她說,[但我想你說得對。愛莉絲,不要再來打擾我們,兔子急了也有咬人的時候。]她呵呵地笑起來,[真該讓布拉德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也難怪那個男人會把你和“血腥薩可”聯系起來。]我皺起眉頭,[什么?][你沒聽說過嗎?]愛莉絲有點意外,[呵,不過算了,這事也只是我自己亂猜的,雖然討厭你,但我也不是會拿這種事來開玩笑的人。][你知道那個男人為什么會找上我?][因為你的眼睛和他要找的人很像,]她說,[那個男的……他的眼神讓人害怕。]原來不只我一個人有這種感覺,[你也怕他嗎?][怕啊,]但愛莉絲卻無所謂地聳聳肩,[但他的目標不是我,再害怕,我只要離他遠遠的就行了。但你呢,蘭卡,他盯上你了。就像是獵鷹盯上了獵物,即使算跨越星河他也會追上你的。雖然由出賣你的我來說感覺會很奇怪,但這回你可得小心了。]17.駛向愛斯蘭德接下來的日子被愛莉絲不幸言中。那個叫杰夫利的男人陰魂不散地跟著我,無論我走到哪里都能發現他的身影。演出廳,餐廳,走廊,甚至房間門口。奇怪的是布拉德竟然沒有發現他的存在,我想是因此那個人也能使用精神力的緣故吧。他就像是一個只有我能看見的幽靈,時時刻刻都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我身邊,用偏執狂一般的眼神盯著我,并對出現在我身邊的布拉德滿懷敵意。由于那個叫杰夫利的男人的侵入,我的失眠癥狀再次加重,心理治療也完全失去了效果。我不想讓布拉德擔心,但每次杰夫利一出現,我的精神便會失控。[你到底怎么了,]布拉德的眉間堆起憂愁,那不像他了,布拉德應該總是一臉招牌式的陽光微笑,能給人帶來溫暖。[下一站就是愛斯蘭德,]他指著露臺透明防護罩外的那片星海,[你還記得愛斯蘭德嗎?]布拉德問這句話的時候,依然像幽靈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