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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韓成收不回視線,只好閉了閉眼,自覺眼神恢復如常??稍诠砟镅劾?,分明還是在瞪人。她揉了揉額頭:“算了,反正你對鬼都這樣,我得習慣?!?/br> 她低頭看了看腳,燒的越來越紅了:“不用鬼的方式行動,大概就能覺得自己還是個活人。雖然這不可能,也改變不了,可總覺得心里舒服些?!?/br> 韓成忍不住問道:“你要把自己當做個活人做什么?” 鬼娘咬了咬牙:“你不是討厭鬼嗎?” 韓成眉頭又微微擰了起來:“兩者有關系?” 鬼娘扶額:“啊……沒關系,一點關系也沒有?!彼X得自己已經很主動了,但是他竟然比想象中還要一根筋。不對,根本就是連那一根筋也沒吧。她就算再怎么直爽,也是千年前的古人,而且萬一她說出來,把他嚇跑了怎么辦。她還得近水樓臺先得大燈泡的,“走吧,回去?!?/br> “等會?!表n成蹲身,從兜里拿了朱砂盒子,刮了一手指,“抬腳?!?/br> “干嘛?” “往腳底畫個符,就不會燙傷了?!?/br> “腳、腳底?”鬼娘呸了他一口,把腳往裙子里縮,“我自己會回去?!?/br> 說完,就往旁邊的墻鉆,一眨眼就不見了。 韓成看了看手指上的朱紅,師父說的沒錯,女人果然……很難懂。 ☆、月黑風高殺人夜 第三十四章月黑風高殺人夜 夜色沉落,宋家大宅的燈已經點亮,前院卻飄起了縷縷白色煙霧,還有幽幽rou香,可沒一會就聞到了焦味。 蕭可神色復雜看著眼前的烤雞翅,已經被烤焦了,捏了捏旁人的胳膊:“阿白,你不是說你烤rou很厲害的嗎?” 阿白嘴角一抽:“我那時候都是用炭火烤的,可這電用烤爐是什么鬼……” 話落,韓成把前面的雞腿翻了個身,滾落的油落下,冒出嗞嗞聲。再看雞腿,外面金黃,一點焦色都不帶。而且刷的調料剛好,聞著都讓人食欲大動。 阿白覺得自己被碾壓了…… 韓成板著臉開口:“好了?!?/br> 胖胖立刻伸手,剛到上方十厘米,就被阿白插手夾走了,放蕭可碗里:“茅茅吃?!?/br> 蕭可頓時笑開了顏:“你也吃一半?!?/br> “……老大畫風不對呀,難道你不怕萌妹子吃了后更嫌棄你嗎?” “對啊老大,你這是把萌妹子往外推啊?!?/br> 阿白嘆道:“好東西當然要給媳婦吃,你們就吃我烤的吧,以前你們不是說很愛吃嗎,今晚滿足你們?!?/br> “……老大你是將軍啊,將軍??!” “太無恥了,鬼才要吃你烤的?!?/br> “茅山哥哥給我一個雞腿吧?!?/br> 韓成夾了一個給芽芽,瞧見鬼娘在旁邊敲煙桿,問道:“不吃?” 鬼娘吐了一口煙:“沒有酒怎么吃rou?!?/br> 韓成擰眉:“抽煙喝酒,還跑去麻將館待了五天?!?/br> 話說到一半,后面誰都聽出來了,嫌棄鬼娘身為一個妹子卻做漢子的事嘛。眾鬼不敢吱聲,這兩人哪個都得罪不起呀。 鬼娘瞥了他一眼,吸了一口煙,直接往他臉上吹。 濃煙直接撲在韓成臉上,嗆的他兩眼一閉,偏頭咳嗽。 蕭可忙給他找水:“師兄咽喉不好,聞不了煙?!?/br> 鬼娘頓了頓,忙把煙桿收到腰后:“你沒事吧?” 韓成偏頭不答,這一看,肯定又是慣性的冷冷掃人一眼。 “我跟你道歉?!?/br> 鬼娘見他不吱聲,咬了咬唇:“我不知道你不能聞,不然也不會得罪你?!币娝€是不說話,也郁悶了,“小氣?!?/br> 韓成:“……”跟女人打交道比跟一百個鬼打交道還難,橫豎都做不對。他慢慢起身,準備去洗個臉,離了凳子兩步,又回頭看她,“煙酒傷身?!?/br> 嘶溜~鬼娘憋的一肚子氣像被戳破的氣球瞬間消失。原來不是嫌棄她抽煙喝酒,只是覺得那些東西不好。鬼娘立刻站了起來,跟在他后面蹦跶“去哪,我也去”。 聲音軟和,聽的和她一起生活了千年的眾鬼眨眼“鬼娘被調包了”“我怎么感覺到了少女心在蕩漾”。 阿白笑笑,再看烤爐上的食材,全……焦了…… &&&&& 到了零點,才把東西吃完。吃完后三三兩兩在屋頂曬月光。蕭可是普通人,生物鐘一來,已經犯困,這會正趴在床上準備睡覺。 阿白拿著葫蘆躺在一邊,中間壘了條被子。他偏身問道:“我在葫蘆里面的時候,常做夢。但并不是夢魘?!?/br> 蕭可也偏頭看他:“夢?會做夢?”鬼連睡覺都不用,那就更說不上什么夢境了。 “嗯,但都記不起了?!卑子滞蛔由弦屏艘?,“當初秦霄讓人用葫蘆封了你,但是跟我應該沒什么關系,可為什么我住在里面,卻很舒服?!?/br> 蕭可擰眉想了想:“阿白,要不我們去找我師父問仔細些,而且師父見多識廣,說不定知道一些?!?/br> “嗯,遠么?” “不遠,我們去市區坐飛機,一個半小時下機,再坐四個小時汽車,再搭個公交,然后……” “茅茅?!卑坠馐窍胂刖鸵铝?,和宅子里的人好奇圍觀過一次汽車,結果集體暈了三天,“我覺得我抱著你飛過去還更快點?!?/br> 蕭可皺眉:“被人發現了怎么辦?!?/br> 阿白眨眼:“可以省很多錢?!?/br> “……好像這也不錯?!?/br> 阿白笑笑,拿了被子給她蓋上:“睡吧,晚了?!?/br> “嗯?!笔捒梢娝?,有些舍不得,因為她一睡至少要七個小時,阿白就得等她七個小時。 “咚、咚?!?/br> 窗戶被急急敲響,但不用想也知道不是活人在敲,哪個人不走正門而跑去敲窗,當然只能是鬼了。 阿白打開木窗,一張艷絕的臉映在眼里。他稍感意外:“阿艷?” 艷鬼急聲:“我找道長?!?/br> 蕭可衣服也沒披,穿著睡衣就過來了:“怎么了?” “他不見了?!?/br> 蕭可想了想:“黎波?” 艷鬼已經快哭了,嗓音也有在發抖:“嗯,剛我去曬了會月光,回到病房就沒看見他。他從來不會離開那屋的,現在大半夜的這么冷,他哪里熬得過?!?/br> 蕭可沒有給黎波下什么追蹤符,突然要找個人也難。阿白稍想片刻:“我去拜托其他巷子,一起去找找?!?/br> 他這一走,艷鬼也想走,蕭可探手,一把將她拉住,肅色:“你得留下療傷,手腳都要透明的看不見了,再跑,你整個人都化了?!?/br> 艷鬼微微一笑:“好啊,那就麻煩道長了?!?/br> 她答應的這么爽快,蕭可倒是愣了一下,這一愣,手上沒握住,力道微松,就見她手一滑,整個身體往外飄開。蕭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