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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緋都想好了。 只是杜臨冬所有的美夢,都沒有來得及實現—— 他剛一從火車上面走下來,就有鐵銬套在了他的手腕上。 “杜臨冬,我們接到報警,你涉嫌偷竊?,F在麻煩你和我們走一趟!” 小鎮來的姑娘20 杜臨冬的如夢如幻,在這一刻被人惡狠狠打破! 報警的人是杜夢夏。 蘇雪并沒有阻止。 如果說蘇雪想不想和杜臨冬私奔——肯定是想的。但是蘇雪縱然是有著一顆若為愛情故,萬物皆可拋的心思,現在也不敢做出這樣的行為。 因為她的頭上壓著的是律法! 杜臨冬當然可以卷著錢跑人,但是她不行,她是杜玉然的妻子。 現在杜玉然這個情況,離婚是不可能的。 此前和劉千緋打的那一仗,讓她多多少少了解一點關于離婚的法律。 如果只有一方堅持要離婚,而另一方不同意,且沒有大錯的話,基本上是不會判離婚的。 而且,就算是出軌——這種對于普通人來說,已經是十分氣憤的大錯了,在法律上面也算不上是什么大錯。 這也是為什么當初劉千緋為什么要絞盡腦汁,不僅僅是逼著杜玉然轉移財產同意離婚,還給他們創造同居條件。只是為了算計他們離婚,外帶算計夫婦財產罷了。 杜玉然現在這副慘狀,就算是蘇雪想要算計什么,也成了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蘇雪沒有想過杜臨冬會這么狠心,她心臟疼痛到幾乎抽搐! 她喜歡的這個人,完全沒有考慮過她將會面臨什么樣的處境,只是固執地把所有的財產給席卷走了! 蘇雪一邊安慰自己,沒關系,杜臨冬只是一時想岔了,到時候,心總歸是回來的。她相信他們之間的愛情是絕對不會動搖的! 但是另一邊,她還是陪著杜夢夏一起,準備材料,上訴了杜臨冬。 贍養老人是兒女應該做的事情,但是杜臨冬的行為明顯是在逃避自己的責任,他這種行為過于惡劣,只能請求法律的幫助,強制執行。 因為這一茬,杜臨冬徹底恨上了蘇雪。 到現在為止,整個杜家,基本已經達到了互相傷害的程度。 唯一還在做夢的人,是蘇雪。 杜玉然是她曾經愛過的男人,因為她的事情,現在變成了這副鬼樣子。既然沒辦法離婚,她只能擔起重任照顧杜玉然。 杜臨冬是她現在喜歡的男人,杜臨冬不是還要學畫畫嗎? 好,只要不離開她,她愿意拼死拼活賺錢供他學習! 可是蘇雪名聲太臭了,就算是想要做什么工作,簡歷投過去了,別人稍微調查一下她的底細,就已經是退避三舍,哪兒還有什么供他工作的機會。 蘇雪實在是沒有辦法,左右折騰了很長一段時間,眼看著杜臨冬的眼神一天比一天陰鷙,一天比一天兇狠,她也就想起了一個她曾經很瞧不起的職業。 ——洗腳。 也只有這種地方,來錢快。 而且不會在意她的出身,只要是臉好一點,對方是絕對愿意給她一個工作的機會的。 她就像當初的劉千緋一樣,去了足浴中心。 煙霧騰騰而上,隔了朦朦朧朧仿佛輕紗一般的水霧,面前各種各樣的雙腳,讓她幾欲作嘔。肥胖的,骯臟的,油膩的…… 蘇雪強忍著心里面的痛苦,一雙手捧住客人腳跟的時候,眼淚突然就掉了下來。 ——太難了。 太困難了。 現在生活痛苦,未來的路會走到什么地方看不清楚,未來的日子到底是喜是悲也是未解之謎。 可是她能怎么做? 她只能忍下各種懷疑,各種歧視,還有所有的不安,強行讓自己塞滿了希望,往之后的路走下去。 當時的劉千緋是怎么想的? 當時的劉千緋到底是怎么挺過來的? 是不是也這樣,一邊擦著眼淚,一邊面對著艱苦的工作,一邊還要強顏歡笑地討好丈夫和孩子們。 ——然后,在某一天,毫無預兆地被人拋棄。 正因為做著和劉千緋同樣的工作,歷史就好像重演,有了一個前車之鑒,蘇雪才變得比誰都要小心謹慎,敏感多疑起來。 她和杜臨冬之間并沒有一個固定的名分。 要是杜臨冬背叛了他們的感情,拿走了她的錢,還妄圖踹開她。那她將會面臨什么樣的噩夢,簡直就不敢想象。 蘇雪的生活可謂是費力費腦,沒過上一段時間,便心力交瘁了。 可是她的懷疑并不是沒有道理的,就在某天,她肚子不適,提前回家的時候,正好在客廳里面看到了杜臨冬和另一個小姑娘。 那姑娘年輕貌美,但是看起來流里流氣的。 杜臨冬不管怎么說,還是年輕英俊的少年,單憑那張臉來說,多多少少能夠吸引到一些目光。 那兩個人什么都沒做,只是規規矩矩坐在沙發上面,見到蘇雪進來,一時間都有些發怔。 好半天,小姑娘才想到要開口:“臨冬,這是你mama?” 過度的勞累讓蘇雪老得很快,而今和四十婦人差不多模樣,誰又能想到她現在不過是個二十五歲的姑娘呢。 聽到對方這么一說,蘇雪眉一抬,下意識就想要發火。 她覺得自己是一個嶄新而潮流的人,不管怎么說,頂多能夠被稱之為是杜臨冬的jiejie,怎么可能會被當成是他的母親! 更何況,這個男人還是她的戀人! 蘇雪臉都要氣紅了,身子發抖! 這絕對是情敵的侮辱! 對方看起來天真可愛,心里面指不準在怎么嘲諷著她! 在社會底層摸爬滾打久了,以前的清高自傲都化作云煙,蘇雪恨不能指著對方鼻子狠狠罵一通,可是她還沒有說話呢,杜臨冬就先開了口。 杜臨冬看了她一眼。 那視線讓蘇雪背后的汗毛豎了起來,總覺得帶著莫大的諷刺——就和以前她看劉千緋的視線一樣,漫不經心,又滿帶輕蔑。 恨不能撇清關系。 杜臨冬說:“怎么可能。我爸生病,她是請來的保姆。就她這種的,怎么可能會是我母親?” 杜臨冬的言語,比任何人的話都要刺痛人心。 比起這句,剛才那小姑娘隨隨便便的話,都算不了什么東西了。 蘇雪大睜著眼睛,直勾勾看著杜臨冬,滿臉都是不可思議! 她顫抖得更加厲害,想要沖他咆哮吶喊,想要撲上去尖叫捶打,但是身體僵硬著,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她的懷疑成了真。 她所有的艱辛,所有的痛苦,流過的汗還有忍下來的惡心,現在就好像是一個笑話! 她因為工作而受的折磨,不是她的勛章,在對方的眼睛里面,根本就是恥辱,只會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