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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就越是想要逃避。這本不符合他的個性,但一旦涉及到阿芙洛狄忒,他就會變得猶豫起來。他一直覺得阿芙洛狄忒的心是冷的,哪怕阿芙洛狄忒對他訴說著喜歡,不斷挑逗著他的神經,對他做出親密的舉動,阿瑞斯也覺得阿芙洛狄忒的冷漠是刻到骨子里的。他不想等他完全愛上阿芙洛狄忒的時候,對方卻仍舊如同現在這般,嘴上對他說著喜歡,心卻是冰冷的。這樣不平等的關系讓他十分抗拒。阿芙洛狄忒不喜歡他,卻又不斷招惹他。這或許也是他一直逃避,不愿意承認的理由吧。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是由阿芙洛狄忒主宰,不管他愿不愿意,都只能被動的承受。他一邊厭惡阿芙洛狄忒浪.蕩又隨性的態度,卻又忍不住因為阿芙洛狄忒的靠近而心生歡喜。如此矛盾的情緒糾雜在阿瑞斯的心頭,才會讓一向果斷的他變得猶豫起來。“親愛的阿瑞斯,我這個問題,讓你很難回答嗎?”梔庚一邊說著,一邊將臉又湊近了幾分。拉近的距離讓兩人的呼吸在狹小的空氣中交織在了一起,阿瑞斯微微垂下頭,瀲著眼眸,額前的碎發順勢話落下來,點染了漆黑的眉目,他目光沉沉的看著梔庚,格外認真的說道:“阿芙洛狄忒,別再招惹我了?!?/br>他棱角分明的臉上滿是認真,磁性的嗓音帶著薄霧般的沉喑。梔庚卻突然笑了,語氣莫名的說道:“阿瑞斯,你到底在擔心什么?”“或者說,你對自己就這么沒信心?”阿瑞斯沒有說話,他看著梔庚,眼神深沉而復雜。梔庚也就這么回視著阿瑞斯的目光,如花般漂亮的雙唇微微勾起,嘴角處蕩開了一抹淺淺的清波。空氣突然就這么詭異的安靜了下來。只有凜冽的寒風吹拂著樹葉發出的簌簌聲響和遠處野狼饑餓的嘶嚎。“唔……”阿多尼斯低吟的聲音突兀的打破了沉寂。容貌漂亮的青年捂著有些發漲的腦袋幽幽轉醒,入目的是墨綠色的叢林樹葉。“醒了?”梔庚看向阿多尼斯。“這是哪里?”阿多尼斯扶著樹干站起身,看了看四周茫茫無盡頭般的茂盛樹海。“幻境?!睏d庚回道。“幻境?”阿多尼斯皺眉:“和那道紫色光暈有關?”“對?!睏d庚幾乎是有問必答,在阿多尼斯醒來之后,完全就將注意力從阿瑞斯身上轉移到了阿多尼斯身上。身形修長的青年,宛如挺拔的竹梅一般,透著一股青春又孤高的韌勁,看在人眼里,頗有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阿多尼斯的外形,在人類當中,當得上是得天獨厚。阿瑞斯看了一眼梔庚,又看了一眼阿多尼斯,再一次橫過腳擋在了梔庚與阿多尼斯之間。[葵音:嘖嘖嘖,戰神大人這心態要不得呀,不想你招惹他,還不準許你招惹別的漢子。]阿瑞斯現在對他的好感度是97點,好感度加到這個程度,如同達到了一個飽和點,要想突破,就必須要有一個契機。而眼下,如果好好利用這個幻境,倒也未嘗不是一個好的機會。梔庚正思索著,這時,遠處突然響起了一陣暮鼓的鐘聲,錚咚的聲響先是沉穩頓挫,后又如浩蕩奔騰的洪流卷起塵土后將沙礫拍打在巨石上發出沉重的悶響。鐘聲是從梔庚身后的方向傳來的。梔庚轉過身,朝著聲音傳出的方向看去,除了一片墨綠色的高聳樹木外,并無其他值得注意的地方。然不管是阿瑞斯,還是阿多尼斯,都知道這個時候突然響起的鐘聲,定然不會只是幻境里一個單純的巧合。“去嗎?”阿瑞斯看著聲音傳出的方向,并不是他們的錯覺,這個方向比其他方向還要更昏暗,一團團黑霧正在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彌漫開來,充斥著一股森冷的陰寒之氣。阿瑞斯漆黑如墨的眼眸里再一次浮現出了興奮。僅管神力無法施展,然正因為如此,這條充滿著未知兇險的幻境之路,卻更讓他有探索的欲.望。“去,”梔庚嫣紅的雙唇勾出了一抹漂亮的弧度,像黑夜里搖曳的紅色玫瑰,帶著令人迷醉的窒息香氣:“怎么可能不去,說不定這條路的盡頭之處,在鐘聲響起的地方,就是離開幻境的突破口?”雖然梔庚現在還不知道厄洛斯在這其中扮演著什么樣的角色,他的目的又是什么,但直覺告訴他,在鐘聲響起的地方,應該就能見到厄洛斯。雖說他們現在是處于一個幻境當中,然由原始神制造出的幻境,便注定了不會只是縹緲的虛幻影像。一切看似虛幻,實則卻是真實。他們現在所處的地方就是原始森林,卻又比一般的原始森林還要更加的兇險和莫測。梔庚從樹上跳下去之后,地上的雜草直接沒過了他的大腿。阿瑞斯緊接著梔庚之后跳了下來,他用腳隨意的拔開兩側的雜草,目光落向前方,黑色的霧氣越來越濃,原本還清晰可見的樹木此刻只能隱隱見到一個大概的輪廓。“我走最前面?!卑⑷鹚怪苯诱f道。阿多尼斯是最后一個跳下樹的,聽見阿瑞斯這么說之后,他皺了皺眉,想說什么,最后卻又什么也沒說,只是默默的站到了梔庚的身后,殿后的意思不言而喻。梔庚對于阿瑞斯和阿多尼斯這一前一后的站位倒也沒說什么。隨著他們越往前走,暮鼓的鐘聲就越響,黑色的霧氣也彌漫得越重,直到最后濃郁得連一絲光線也看不見。梔庚和阿瑞斯的神力雖然無法施展,然到底不是普通人,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環境下,視力也并沒有因此受到任何影響。而作為人類的阿多尼斯,或許是因為阿多尼斯本身是從沒藥樹中誕生的緣故,植物與他有一種天然的親近,他能感覺到周圍每一個植物的存在,就像是清楚的看到一樣。梔庚原以為會遇到猛獸的撲襲,畢竟野狼的嚎叫從一開始就未曾停歇過,卻沒想到一路上卻是暢通無阻。不過梔庚倒也沒有因此放松警惕,幻境之所以稱之為幻境,便是因為它的變化莫測,似虛非虛,似真非真。就這么走了一會兒,阿多尼斯突然停了下來,“這些樹……”他伸出手將掌心放在身旁的一棵樹干上,褶皺多紋的樹皮與阿多尼斯光滑白皙的手本該形成一種強烈的反差,然在這詭異的幻境之下,卻反而有一種莫名的協調。“你發現了什么?”梔庚走到阿多尼斯身邊。阿多尼斯凝神閉眼,通過掌心感受樹木內里的脈絡,幾秒之后,他睜開眼,語氣有些晦澀不明:“這些樹的根全部連在了一起,它們在移動?!?/br>梔庚聞言并沒有覺得意外。在由厄洛斯制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