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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藍色頭發至額前垂落到耳邊,當斑駁的月光籠罩在他的臉龐后,伴隨著細微的風,給他那弧度精美的面部輪廓朦上了幾分陰影。他的嘴唇抿得筆直,像在透過這無邊寂靜的夜色思考著什么,然他的目光卻似乎又有些渙散,沒有焦距,甚至透著一絲朦朧和迷茫。夜空中,渾圓的月亮泛著皎潔的光,似乎為整個大地都染上了一片輝亮的銀白。就像記憶深處的那個夜晚……那個突然出現在塞浦路斯城的家伙,帶著惡心的傲慢和高高在上的態度闖入他的視線中。觸及到這深藏在心底的回憶,阿多尼索猛地從思緒中回過神,眼神里的渙散和迷茫也被另一種強烈的情緒所覆蓋,夾雜著恨意以及其他更復雜的東西。他的目光仍停留在窗外那片寂靜深邃的夜空,心緒的不寧注定讓他無法安然入睡,他厭惡阿芙洛狄忒,也害怕睡著后又夢到與阿芙洛狄忒身體交.纏。每次想到阿芙洛狄忒,他的內心就會不自覺的變得有些焦慮和煩躁,他恨極了記憶中那張任何人和神都無法比擬的臉,更恨始終都無法擺脫被那個家伙輕易影響情緒的自己。阿多尼斯緩緩地輕嘆了一口氣,推開房門徑直走了出去。負責巡邏的守衛對于自家王子殿下這樣的行為早已屢見不鮮,他們手握長矛目不斜視的巡邏皇城的安全。自從王子殿下成人禮那晚美神阿芙洛狄忒來過后,之后幾乎每天夜晚王子殿下都會在睡不著的時候出來走動一番。他們對于這位王子的感情極為復雜,他們一邊極厭惡阿多尼索殿下罪惡的出生,一邊又驕傲于他們的殿下能那個最美的神祇選中。這種矛盾的心境在國王的授意之下,變成了如今的漠然。聽著耳邊偶爾傳來的并不明顯的蟬鳴,阿多尼斯漫無目的走著,直到快走到宮殿門口時,他抬頭看了看夜空,然后輕輕一躍,跳到了圍墻上方作為裝飾的屋檐瓦上。他坐下來,頭微仰,雙手略向后撐在身側,雙腿隨意的放在朱紅色的瓦礫上。入目的是毫無遮蔽的巨大懸月,這是整個宮殿最高的位置,從這里,阿多尼索甚至有一種自己幾乎能看到整個塞浦路斯城全貌的錯覺。不知道就這么坐了多久,突然一道陰影至后方籠罩到他的身上,伴隨著一股冷冽又熟悉的侵略氣息。阿多尼斯的瞳孔猛地放大,下一秒便拿出隨身攜帶的匕首,迅速轉身狠狠朝著身后之人刺去。“啪!”得一聲,匕首被踢飛,在瓦礫上滾動了幾下后,掉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阿多尼斯迅速退離了幾步一臉戒備的看著突然出現的神祇,俊美的臉上有一瞬間的扭曲,他的手心緊握成拳頭,那努力克制卻仍舊在微微顫抖的身軀昭示著此刻他的沒內心是多么的不平靜。夜幕下,身材高挑的男子一身白色長袍,體型修長,勻稱好看,金色的長發隨意披散在身后,他淡然看著的看著對他怒目而視的阿多尼斯,面容安詳寧靜,皎潔的月光照在他過分美麗的臉上,帶著幾分冷俊的高潔。[葵音:嘖,這人界的小王子現在對你的好感度是60點,看來是你這段時間對人家的不管不問讓小王子又降低了5點好感度。]“你來干什么?”阿多尼斯的聲音兇狠而充滿戒備,雙目緊緊地盯著梔庚。“自然是來看我的所有物?!睏d庚淡淡地回道,他的聲線聽著慵慵懶懶的,在這幽寂的夜空中,卻帶著幾分清透和冷冽。阿多尼斯被他理所當然的傲慢態度弄得有些惱怒,“所有物……”他低聲重復著最后三個字,垂下頭,額前的發絲遮住了他的面容,讓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只在月色的漫射下,隱隱透出了幾分詭秘的陰影。隔了好半晌后,他才抬起頭,冷笑道:“阿芙洛狄忒,沒有誰是誰的所有物?!?/br>阿多尼斯說完,不等梔庚回答,直接就沖了過來,他的動作極為迅速,幾乎是閃身來到梔庚的面前,抬腳便朝著梔庚的膝蓋踢去。梔庚身體一側,迅速躲過阿多尼斯腳下的攻擊,隨即繞過阿多尼斯的身體來到他的后方,一掌劈向他的后頸,阿多尼斯眼神一暗,一個扭身側翻險些躲開了梔庚的掌風,他回身正要繼續攻擊,突然梔庚流光般的身影飛掠而過,不等他作出反應,就被一腳踢中了胸口,巨大的力道使得他整個人都飛了出去,砰得砸到了身后的屋檐仰起的瓦頭,發出一聲巨大的悶響。阿多尼斯的唇角邊溢出一抹鮮血,他捂著胸口咳嗽著站起來,一雙美目緊鎖著梔庚。[葵音:嘖嘖,這小王子為啥一言不合就跟你打起來呀,你這一腳我看著都疼。][他體內有植物細胞的再生能力,很快就會恢復。]看著很快就擺出戒備的蓄勢待發狀態的阿多尼斯,梔庚挑了挑眉,漫不經心的說道:“對主人張牙舞爪的寵物,卻是是需要好好調.教?!?/br>話落的同時,梔庚的身影再次出現在阿多尼斯面前,宛如一道驚鴻之光,不過瞬息之間,他修長白皙的手就直接扣住了阿多尼斯的脖子,扼制了阿多尼斯的身體,讓他無法再動彈。阿多尼斯感覺到脖頸間冰涼的觸感,那是阿芙洛狄忒手心的溫度,隔著一層難以靠近的寒冰,像一道永遠不可翻躍的絕對溝壑。就是這么一雙毫無瑕疵的手,蔥白細嫩的手指間卻蘊含著能輕易捏碎他生命的力量。再用一點力吧!最好就這么直接擰斷他的脖子!伴隨著罪惡出生的人,本來就不應該存在。阿多尼斯有些自暴自棄的想著,他毫不避諱的迎上梔庚的眼眸,心里突然生起一種難得的快意。梔庚微微瞇起眼,手中壓制著阿多尼斯的力道一點點加重。叮!植物神阿多尼斯————好感度10,目前好感度70。[葵音:這波好感度加的我有些懵!]梔庚突然笑了,他湊向阿多尼斯,輕輕說:“想就這么解脫?”他的尾音微微上揚,故意壓低的語氣伴隨著低低的笑聲,在這靜謐的夜空下,如繾綣的夜風一般,穿聽者的耳膜,撩得人心慌意亂。“怎么?”阿多尼斯冷笑一聲,聲音充滿著nongnong的諷刺意味:“寵物突然變得溫順,又讓你覺得無趣了?”聽著阿多尼斯的話,梔庚眼皮輕闔,深黑中帶著絲絲幽藍的瞳孔里染上了微微的不屑和憐愛,他就這么看著阿多尼斯夾雜著仇恨的眼眸,淡淡的說:“不是無趣,我只是在想,作為我的所有物,你太弱了?!?/br>輕飄飄的一句話,似乎帶著絲絲的可惜和憐憫之意。“你太弱了,弱得連讓我殺掉的資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