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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過來,我就給太上皇傳信,詳細說明火器之利,到時再提到我打算讓禁軍改用火器?!?/br> 很明顯四爺這是打算直接撇開火器營,重新組建一隊使用火器的軍伍。 拿禁軍開刀,那是因為禁軍是專職保護皇帝、皇宮安全的,也算是合理。 禁軍要是真的改造完成,大概會全面往八旗推廣。 “既然你能做決定了,那我肯定會支持你?!泵魧幱X得他這個主意挺好,改造禁軍不會觸犯到太上皇那根敏感的神經。 讓四爺先用禁軍來摸底,才能夠增加經驗推廣到八旗營中。 “三哥,我覺得這事有點險,要不還是像求救吧?” 弘時悄悄的躲在了墻角邊,然后跟身邊的弘暻說。 弘暻目光一個不錯的盯著前面的鋪子,這是一個酒肆,賣的都是一些散酒之類的。 之前薛管事交給小哥倆的任務,他倆都完成了,于是主動要了新任務。 結果卻在新任務上面碰了壁。 這家酒肆的老頭是一個古板老頭,兩個人最先上門的時候,還被老頭當成騙子打了出來。 這老頭簡直就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賺了錢直接藏了起來,就連銀行都不愿意相信。 說什么在銀行存銀子就是騙他錢的,他不在乎那一點利息。 這還是頭一次遇見不吃銀行這一套的? 兩人一共跑了五六趟,每一次都被老頭趕了出來。 就連旁邊的商鋪又開始勸小兄弟倆,葛老頭不僅脾氣大也摳門的緊,要不是有一手釀酒的好手藝,就連他們這些老鄰居都不愿意去買他的酒。 弘時有些灰頭土腦,接連碰了幾次壁之后,便想著向上面求救。 弘暻卻不肯死心,“再想想辦法,絕對能夠撬開葛老頭的一條縫?!?/br> 弘時卻沒有什么把握道:“哪有那么容易,我們不都是調查過了嗎?葛老頭無兒無女,就守著這一家酒鋪子,每日里只去張家的食譜,連門都不大出。這種人誰也不相信,我們怎么能夠勸服他改用紙幣?” 弘暻緊皺著眉頭搖頭,“一定是我們之前使的方法不對,葛老頭的生意在這條街上是數一數二的,過來打酒的人很多,要是撇開了他,這么一家沒辦法使用紙幣很容易打擊百姓用紙幣的積極性?!?/br> 弘時翻了個白眼說,“我們能有什么辦法,葛老頭他死不肯用,難道還能硬逼著他用?已經跟他說了,若是不相信紙幣的話,收到紙幣可以拿到銀行去換,可他根本就不聽,我們費再多的口水又有什么用?” 弘暻環著手臂看向弘時,“肯定有辦法的,都搞定了那么多家,難道還怕折戟在這里?” 弘時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什么,拉著弘暻的手臂開口,“哎,三哥,你說要不我們去裝賊,將葛老頭的銀子給偷出來,我就不相信丟了銀子,他還敢將銀子放在家里?!?/br> 弘暻收回了手臂,一臉“你在開玩笑”的表情看著弘時,“你要是想去做,我也不攔你,不過回頭被汗阿瑪知道打斷你的腿,我也不會幫你講情!” 弘時嚇得一抖,隨后忙擺手,“不不不,我是說笑的!”他對于上一回汗阿瑪拿著鎮紙砸了他那一下還記憶猶新。 誰知道身邊有沒有汗阿瑪派過來的人,要是真被報給了汗阿瑪,說不得還真的會打斷他的小腿。 弘暻繼續看著斜對面的酒肆。 而就在這時,一個看起來流里流氣的青年,帶著兩個跟班走進了酒肆中。 弘暻瞇了瞇眼睛,開口說,“這人有些不對!” 弘時伸頭看了過去,“哪里?哪里?” “人已經進去了,先等一等,看看情況再說?!?/br> 大約過了十來分鐘,里面傳來酒甕砸碎的聲音,沒多久一股醇厚的酒香就傳到了大街上。 不少人嗅著鼻子聞了過來。 弘暻跟弘時也湊到人群中去,透過人群看到了酒肆里的情況。 只見酒肆里,剛才那個流里流氣的青年人,腳邊滿是破碎的酒甕,地面更是濕了一大片。 “老頭,快點將銀子拿出來,不然我將你酒窖里的酒全都給砸了!” 弘暻跟弘時對視一眼,心想在哪里來的愣子,口氣竟然這么狂,口口聲聲要砸了別人的店鋪。 而之前,那個對弘暻弘時一點也不客氣的老頭,卻坐在地上唉聲嘆氣,不僅不向外面求救,也不跟屋里的青年說話。 “發生什么事了?”看著隔壁老板跟著嘆氣,弘暻拍了拍隔壁老板的肩膀問道。 隔壁老板一看,這不是銀行小哥嗎?便道:“你們還不死心,還來勸葛老頭呀?” 弘暻笑了笑說,“這是我們的工作,總不能半途而廢吧?!彪S后又看向酒肆里問,“這些人是誰呀?這么猖狂?” 隔壁老板先是朝他豎起了大拇指,然后才跟著看過去回答,“這青年是葛老頭的侄子,葛老頭年輕那會兒打過仗,回來之后,一家人都餓死了,只留下了一個侄子。為了這個侄子,他也沒娶,靠著祖傳的釀酒手藝,攢下了積蓄,才養大的侄子?!?/br> “只是他這個侄子小時候還好,長大之后,被街上的一些流子給帶的染上了賭博,人吶,一沾上賭,整個人都廢了。最開始還有點良心,到現在連良心都被狗吃了!葛老頭好歹也是一把屎一把尿的將他拉扯大,結果他整日里跟著一群混混敲詐附近的老鄰居,這敲詐的錢還不都是葛老頭還?有錢了這狗東西就去賭,沒錢了就來搜刮葛老頭。前段時間葛老頭生了一場大病,手中的積蓄花的差不多了,所以就沒有給他侄子,這不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便帶著人來逼著叔叔要錢!” 隔壁老板搖了搖頭,仿佛不忍心再看下去一樣,嘆了口氣。 弘暻又問,“官府就沒管?” 隔壁老板說,“怎么就沒管過,最開始的時候甚至被抓進過幾次衙門,只是葛老頭又花錢將人給贖回來了,幾次之后,官府也懶得管了?!闭f到底,這都是葛老頭自己造的孽,要是不那么看著侄子也不會落到如今的地步。 隔壁老板又想到自己的胖兒子,果然教育兒子還得靠打,不舍得打,不舍得罵,那還不得長歪了? 弘暻這才明白過來,難怪葛老頭的性子那么古怪,不愿意相信別人,看來也是因為這些年的遭遇造成。 酒肆里面,葛老頭的侄子又抱起柜臺上的一個酒甕砸在地上,稀里嘩啦,酒又灑了一地上,一股酒香又撲面而來,隔壁老板聞著酒香,一臉陶醉。 弘暻也不由吸了吸鼻子,難怪葛老頭即使人討厭,還是有人愿意捧場,這樣的手藝確實值得。 “三哥,這可是一個好機會!”弘時湊到弘暻耳邊,小聲說。 弘暻顯然也發現了,兩人之前查過葛老頭,確實無兒無女,然后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