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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嘴唇。做完這個動作,他突然發現路小宇正低頭看著他。意識到剛才自己那個動作竟自然地跟一只真正的狗一般,沈千影不由有些僵硬。路小宇卻沒有注意到沈千影的僵硬,只習慣性地扯了衛生紙幫他擦嘴。沈千影沒了胃口,抬爪子把面前的碟子推開。“不吃了嗎?”路小宇問,然后拿起桌上一個扇貝,用筷子把rou夾下來,遞到沈千影嘴巴,“這個吃不?”沈千影垂下眼皮看了一眼,張嘴吃掉了。商子帆突然拿了一杯酒起身,“我過去一下?!比缓笸锹湟蛔雷呷?。路小宇看他走到那五、六個人面前,然后低下頭對著中間一個四十多歲的戴著帽子的男子說了些什么,然后在他旁邊坐了下來。路小宇回過頭來,又夾了切成小塊的烤羊rou,喂到沈千影嘴邊。酒店的洗澡水又大又熱,這么霧氣騰騰從淋浴噴頭里噴薄而出,路小宇舒爽的從喉嚨里發出一聲呻吟。洗完澡,干脆穿著泳褲把沈千影拖了進來,一起站在淋浴噴頭下面,使勁給沈千影從頭到尾洗刷了一遍。路小宇逐漸從那一夜的尷尬中緩過勁來了,現在給沈千影洗澡時,又會漫不經心的跟他聊著天。路小宇說:“我發現那個朱公子和那個女明星方琳,在這個酒店里面偷情?!?/br>沈千影忍不住抬眼皮白他一眼。路小宇跪在地上,一只手環過沈千影的頭,繞到另一側去搓泡泡,說:“那個朱公子其實長得還不錯,可是也真夠大膽的,被記者拍了怎么辦?”路小宇赤裸的胸口就這么白花花的在沈千影眼前晃悠,胸前兩點,在熱水沖刷下,嫣紅挺立著,隨著動作好幾次險些蹭上沈千影的鼻子。沈千影忍不住舔了一下鼻子,然后抿抿嘴唇,閉上眼睛。洗完澡,路小宇穿著睡衣頂著自己一頭濕漉漉的頭發,給沈千影吹毛。有些突然的,舒明遠過來敲門,“商先生在這邊嗎?”路小宇愣了一下,“他不在,怎么了?”舒明遠說:“哦,大概是失蹤了?!?/br>路小宇給商子帆打電話,發現他手機根本沒帶著,扔在了房間里。商子帆是個成年人了,晚點回來或是徹夜不歸也都是平常的事情。沈千影覺得沒必要管他,何況這外面算不上荒山野嶺,也都是黑漆漆的坡道小路,要找人并不容易。路小宇多少有些不安心,翻出抽屜里的手電筒,披了件外套,“我去看看吧,就在樓下看看?!?/br>舒明遠也穿上外套,“一起去?!?/br>沈千影也只有拖著尾巴跟了出去,毛還沒有干完,貼在身上有些難受。大堂后面,露天草坪上已經收拾干凈了,還殘留著烤rou的香味。桌椅擺放得整齊,卻是一眼能看清,一個人也不剩下了。出了酒店大堂,只幾盞高聳的路燈,照亮了籃球場大小一處花臺,再遠了便是漆黑的狹窄車道。舒明遠拿過路小宇手上的電筒,仿佛散步般,和他并肩往外走。“小宇,”舒明遠突然叫他的名字。路小宇仰起頭,“嗯?”“讀博嗎?”這問題路小宇聽很多人問過,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答道:“不讀?!比缓笥盅a充道,“我現在的情況,不適合再讀下去了,早點工作吧?!?/br>舒明遠淡淡“嗯”了一聲。路小宇本來想問:師兄你呢?明年畢業了怎么打算的?但是身邊的沈千影突然往前竄了兩步,然后往著路邊的矮山坡上跑去。路小宇只得跟了過去。商子帆一個人坐在樹林里的草地上,酩酊大醉酒氣沖天,沈千影想假裝聞不到味道都很困難。路小宇去扶他,“怎么醉成這樣?”商子帆撐著眼皮看了他很久,說:“小宇啊?!?/br>路小宇道:“怎么一個人在這里喝酒?”商子帆把頭靠在他肩膀上,一張嘴說話就是濃重的酒氣,他說:“小宇,今天那個導演,我認識的。以前他還說我:年輕人不錯啊,挺有靈氣的!嘿嘿?!?/br>路小宇被他熏得頭暈,讓舒明遠幫忙把他扶起來,一邊隨口回答他,“嗯,這導演眼光不錯?!?/br>商子帆又笑了兩聲,“結果你知道他今天跟我說什么?他說,那個方琳啊,演技確實不怎么樣,但人家朱公子出得起錢捧她??;你啊,有本事也去找個朱公子,下部戲就找你拍行不?”路小宇聽他說得難過,動作頓了頓。舒明遠蹲下來,“先背他回去?!?/br>路小宇扶著商子帆,讓他趴到舒明遠背上。舒明遠雙手拖住他大腿,站了起來。商子帆趴在舒明遠背上,嘴里一直含含糊糊發出聲音,不知道是在說話還是在哭。路小宇落后他們一步,沈千影則依然在路小宇腳邊緊緊跟著。回到房間,路小宇說:“讓他去我那邊睡吧?!?/br>舒明遠搖搖頭,“沒關系?!?/br>商子帆被放在床上,還是很不安穩地磨蹭著動來動去。路小宇去取了毛巾給他擦臉,舒明遠扶著他的腰坐起來,幫他把外套扒掉。電視一直開著,正在放購物廣告,忽明忽暗的光線在商子帆臉上閃爍著。忽然,他瞪大了眼睛,一把推開舒明遠,跌跌撞撞起身往前面撲過去。褲子皮帶本來已經解開了,他一起身便往下滑落卡在胯間,腳底踩到褲腳,在地上絆了一跤。商子帆卻很執著的撐著爬起來,撲到電視面前,用身體擋住電視屏幕,說:“都不要看?!?/br>路小宇手里捏著毛巾,站在床前,茫然地看向舒明遠,問道:“怎么了?”舒明遠搖搖頭。商子帆擋不住整個寬屏,只兩手環著電視柜,將頭枕在了電視機頂上,小聲重復著:“別看?!?/br>舒明遠從他手臂下面的縫隙還是看得清楚,購物臺正在放內褲廣告,電視屏幕上,商子帆全身上下只穿著一條單薄的三角褲,雙手插腰,擺著姿勢。舒明遠拿了床頭柜上的遙控器,把電視關掉。路小宇走過去在商子帆耳邊勸他,“好了,什么都沒了,去睡覺吧?!?/br>商子帆一聲不吭,竟然已經趴在電視機上睡著了。能只穿一條內褲站到鏡頭前面拍低俗的廣告,卻不肯脫衣服去陪人睡上一覺。而且既然都這樣了,為什么還是不死心一定要走這條路呢?商子帆這個人真是有著他奇怪的執著。路小宇躺在床上,沒有睡著,一會兒想著商子帆艱難的事業,一會兒想著舒明遠不知道畢業了有什么打算,一會兒又想自己畢業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