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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梯口的血跡。一個個的血腳印,不知道為什么,白蘭迪直覺這是郭骰的。沒細想,白蘭迪就奔到了三樓。楊真一行人已經到了手術室外,同行的還有A隊的一些隊員。剛到醫院時他們就因為地面的腳印和郭骰來醫院所做的事情,重新對郭骰審視了一遍,這種在警校內被調動過的血性,因為郭骰,重新燃燒起來。常捷因郭骰的囑托,沒辦法立即趕到,只能一只手當做五只手用,盡快的將這個案子的爛尾給填好。“蘭蘭寶貝......”楊真見白蘭迪一臉失神的樣子就嚇得夠嗆,立刻將白蘭迪扯在座位上坐著,“放心,沒問題的?!?/br>白蘭迪好像聽不到楊真的話似的,只能茫然的點頭。坐了沒一會兒,就焦躁的站起來走動。手術進行了三個多小時,白蘭迪感覺那一雙腿都不是自己的了,僵硬得可怕。等到手術中的紅燈變成綠燈時,白蘭迪才把心臟放進了胸腔內。郭骰被推了出來,眼睛微睜,手臂被纏了一圈圈的繃帶。跟郭骰長得很像的郭醫生看了眾人一眼說:“手術很成功,現在能回去的就給我回去。已經要到八點了,郭骰打了全麻,估計明天才能醒。明天再來吧?!?/br>A隊眾人跟郭醫生道了謝之后,看了郭骰一眼往外走去。B隊的人除了常捷以外全員到齊,卻沒有移動半步。“以前不認識你們,就這么隨口一說,還挺好認識B隊的?!惫t生輕聲說道,“我是郭骰爸爸,我叫郭宇。和你們的第一次見面沒想到是這種情況,走吧,先進病房?!?/br>一行人面面相覷,進了病房。郭爸和眾人把郭骰移到病床上后,掏出手機躲在角落撥號。“大眼?我是你郭叔,恩,你在馬來西亞?我cao,你去那么遠吃屎啊。趕緊回來,骰子這次是槍傷。行了行了,別急。今晚上如果沒發燒就算是度過危險期了。恩......行,能回來就回來,不能就算了,別耽誤了你的事兒。對了,別告訴你媽和你郭媽,要她倆知道,骰子不得煩死?!?/br>掛了電話之后,郭爸招呼著眾人坐下,說:“骰子平常受你們照顧了。這小子打小脾氣就硬,說了什么重話我帶他們向你們道個歉?!?/br>楊真立即說:“不不不,頭他平時很照顧我們,我們都是被他一步步帶上來的?!?/br>郭爸笑笑,說:“我今晚上得回家,不能留在這兒陪骰子。不然她媽要是察覺到寶貝兒子出了什么差錯,非得把我腦袋割下來泡酒。本來應該大眼守的,誰知道這臭小子竟然去馬來西亞了......你們看誰能今晚上有時間陪床?”眾人一齊看向白蘭迪,白蘭迪慘白的臉上稍微有了些神色說:“您好郭伯父,我是白蘭迪,因為工作的原因現在住在您兒子的家中。如果可以的話,我愿意留下來陪他......”一輩子。白蘭迪咽下了這三個字。郭爸沒有介意白蘭迪有些過于公式化的語言,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招呼著眾人離開。“他半夜如果發燒了,立即按傳呼,然后給我打電話?!惫謬诟劳赀@句話就走了。白蘭迪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懼,顫抖著手觸碰了郭骰沒有受傷的另外一只手。熱的。白蘭迪把郭骰的手抬起托住,吻著上面的骨節。消毒水的味道充斥了鼻尖。“大叔......”白蘭迪帶著些哭腔念出這個詞。真的以為是再也見不到了。郭骰感覺得到白蘭迪的淚水順著自己的手指縫往床單上流,但是因為麻醉,卻沒辦法睜開眼安慰。害怕么小孩兒?對于傾心這樣工作的我,你會放棄么?作者有話要說:☆、第76章郭骰意識恢復沒一會兒又睡了過去,連續幾晚上的神經緊繃,再加上失血過多。郭骰躺在床上一直在做惡夢。白蘭迪的手掌一直撫在郭骰的額頭上,生怕高燒時自己沒有注意到。一個晚上過去,夜幕上的星星月亮慢慢消失在天際,換上了陰沉的雨點。秋雨淅淅瀝瀝的打在醫院的病房里,尉遲言即使在馬來西亞也安排了自己的秘書,給郭骰換了一個高等病房。白蘭迪可以睡在郭骰旁邊,但是卻舍不得移開視線。從最開始歇斯底里的哭到后來慢慢平復心情。白蘭迪一直等到郭爸來醫院才移動了僵硬的身體。“你叫白蘭迪?”郭爸說。白蘭迪點頭,因為一晚上的僵坐,腰肢有些酸軟,只能勉強把郭爸帶來的粥喝完。郭爸看了白蘭迪一眼,說:“你也在警局工作?”“是的,在B隊擔任顧問的職位,也就是日常的瑣事。平時在上課,只有晚自習去警局。我現在正住在您兒子家里?!?/br>“這樣啊......等骰子病好來我家吃頓便飯吧,昨晚上麻煩你了?!?/br>白蘭迪輕聲說好,然后回了郭骰家,拿些換洗衣物。“是何其間剩余的那個保鏢開槍的?”白蘭迪在家里,拿著電話問常捷。常捷那頭有些吵,像是不明白為什么白蘭迪突然要這么在意是誰開槍的問題。“恩,已經發了通緝令?!?/br>“叫阿光?”“恩?!?/br>“好?!?/br>白蘭迪掛了電話,把郭骰和自己的衣物收拾了一些,連同電腦,一起回了醫院。“小孩兒?”郭骰已經醒了,正坐在病床上讓自己爸爸檢查肚子上的傷口。郭爸一巴掌拍向郭骰的腦門說:“讓你丫別亂動!等會兒老子藥擦錯地兒了怎么辦?”白蘭迪立即放下手里的東西,跑到病床旁按住郭骰的手,不讓他亂動。“我想亂動么,你這酒精消毒起來也太痛了,能再來點麻藥么?”郭骰趁著自己爸爸在上藥,偷偷捏住白蘭迪的手臂微笑。白蘭迪抽回手,瞪了郭骰一眼,認真的看著郭爸上藥。肚子上的子彈已經取出了,郭爸把子彈留著遞給郭骰留個紀念。雖然沒有傷及內臟,但是卻硬生生的在腹部剜出一個洞。上藥的時候,鑷子連著藥物要在那個洞里面來回轉上幾圈,要確保每寸都要有藥物,以免傷口灌膿惡化。郭骰忍著疼,看著那鑷子在自己腹部進進出出,換了好幾次紗布之后,郭爸才放下鑷子。“每天都得上藥,忍著吧,讓你他媽當警察?!惫终f著把藥盤帶出去,病房內只留下郭骰和白蘭迪。“小孩兒?怎么了?”郭骰見沒人,就摟著白蘭迪肩膀捏了捏,像是在安慰。白蘭迪平息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