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網那種，只是這家電影網站的評分系統只公開給認證過的影評家，并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點評的。故而上面的評分普遍偏低，但絕對不會出現國內的“C字型”評分。

扈哥說：“除了提綱上的問題以外，記者也會自由發揮三到五個問題?！?/br>
江子城第一次接受境外媒體的采訪，十分緊張：“那如果我答不出來怎么辦??？”

扈哥打量了他幾眼，平平靜靜地說：“那你就笑?！?/br>
“……”

“別傻笑，笑得機靈些，蒙混過去?！?/br>
江子城挺不高興的：“我不想當‘花瓶’?！?/br>
扈哥：“沒讓你當花瓶，我這是讓你使‘美人計’?！彼Ａ送?，又說，“你要是不愿使，也可以讓李導演使美人計?！?/br>
才叔嚇了一跳，搖頭搖的褶子都飛起來了：“別別別，就算我愿意使，也沒人敢接啊?！?/br>
江子城想了想才叔使美人計的樣子，最終還是決定自己上吧。

……

從早上六點半到下午六點半，江子城一刻不停歇地接受了十幾家媒體的專訪。聽著數量很多，可威尼斯電影節吸引來的媒體何止上百家？其他入圍的劇組，接受的采訪只多不少。

才叔年紀大了，精力不濟、又不善言辭，大部分說話的任務都交給了江子城，而他本人則捧著一杯茶，腆著大肚子坐在沙發上，做出世外高人的笑瞇瞇模樣。

江子城都數不清今天見過多少人了，臉早就笑僵了。

等到最后一臺攝像機撤走，江子城一頭栽倒在沙發上，毫無形象地攤成了一張大餅。

江子城有氣無力地問雙胞胎：“今天的采訪是不是都結束了？”

雙胞胎之一翻了翻小本本，掰著手指頭算了算，疑惑地“咦”了一聲：“奇怪，扈哥給的行程單上有12家媒體，怎么只來了11家?！?/br>
兄弟倆用上了三只手，左算右算，確實少了一家。

恰在此時，扈哥推門而入，臉色很難看地打斷他們：“別數了，爽約了?！?/br>
江子城：“‘拉’什么……？”

“雜志?！膘韪缯f，“二十分鐘之前他們記者來了電話，說上一個采訪對象耗時太長，今天不能來采訪了?！?/br>
江子城沒太在意：“這又不是什么大事，反正我和才叔還要在這里呆一周，過幾天采訪也是一樣的?！?/br>
“他們未來一周的采訪計劃都排滿了，還不知版面排不排得下?！膘韪绨櫭?，“雜志是西語世界發行量最大的一本刊物，現在少了這么好一個露面機會，影響不小?！?/br>
江子城依舊沒當回事，左耳進右耳出。

扈哥：“若真是前面有人拖延時間也就罷了?？晌覄倓偟玫搅讼?，其實是有另一個劇組搶了這次機會，現在他們的記者正在往那個劇組下榻的酒店去?！?/br>
扈哥陰森森問：“你知道是哪個劇組截胡了嗎？”

江子城渾身一激靈，一種不祥地預感從腳后跟升起。

扈哥一字一頓地說：“是，是黃嘉銘！”

他從才叔那里聽說了江子城和黃嘉銘的矛盾，這時候剛好拿出來刺激他。劇組從主創陣容上來講，比強了不知道多少倍，兩個采訪撞車，記者們當然會選擇贏面大的那個。

“……靠！”江子城蹭一下從沙發上跳起來，趿拉著拖鞋滿屋轉悠，“造型師呢？化妝師呢？！快，快給我做一個妖艷賤貨妝，我現在就去那兒開屏去！”

扈哥按住他：“你打算怎么開屏？他們在酒店里采訪，你難道想打扮的花枝招展，闖進他們的套間里？你這不叫孔雀開屏，叫野雞亂飛?！?/br>
“那怎么辦？”江子城憤憤不平。

扈哥：“這件事情我已經上報了公司，未來三年，不要想從瑞慈娛樂拿到一文錢廣告費了?！?/br>
不愧是扈哥，真是囂張跋扈。

可江子城沒搞明白這其中的金錢關系，瑞慈娛樂是一家中國公司，怎么會和瑞慈有利益牽扯？

才叔在瑞慈呆的久，了解的內情多，主動給他解釋：“你難道以為瑞慈只在中國扎根嗎？全世界不知道多少家影視上下游公司被瑞慈控股，就連歐洲的大造星工廠都有瑞慈的影子?！?/br>
江子城驚訝極了，發現自己這只土雞真是鉆進了一個金窩窩：“瑞慈居然這么有錢？”

“那當然?！辈攀逭f，“你沒接觸過‘老謝總’，老謝總曾經在采訪時說過，他平生只有兩大喜好，第一是賺錢，第二是女人?！?/br>
老謝總就是瑞慈娛樂集團的創辦人謝長安，別看他今年已經六十歲了，可每個月他的花邊新聞都會上娛樂版頭條，據說他子嗣遍布全球，但被他公開承認的繼承人只有謝北望一個。

江子城心里一動，不知怎的，腦海里忽然浮現出了謝北望的模樣。他的相貌與父親極為肖似，眼窩深邃，五官凌厲，只是身上少了那絲耽于美色的輕佻。

江子城不禁問道：“……那謝總的愛好是什么呢？”

“你說小謝總？”才叔想了想，“他是老謝總的功能加強版。老謝總有兩個愛好，而小謝總只有一個——那就是賺錢?！?/br>
“……”江子城腹誹，這世上有誰的愛好不是賺錢嗎？

只是普通人賺錢，是拿一百塊生出兩百塊。

而謝總賺錢，是拿一個億生出一百個億。

※

前三天兵荒馬亂地度過了，果然如扈哥所言，江子城每天的睡覺時間加起來不到3個小時。

才叔年紀大，實在撐不住了，臨陣脫逃，說什么也不去參加晚上的社交晚宴?？墒墙映嵌悴贿^去，被造型師像芭比娃娃那樣一通搓揉，收拾得漂漂亮亮。

今天的晚宴是某某基金會主辦，基金會定期資助那些青年電影人，幫助他們實現自己的電影夢想。

江子城把雙胞胎兄弟倆留下來照顧才叔，帶著扈哥和翻譯，三人一同乘坐快艇，駛向了舉辦晚宴的那家餐廳。

去程的路上，江子城看著水岸兩旁張燈結彩的情景，差一點就要沉醉進這種紙醉金迷的環境里了。

太陽已經落山，江子城坐在船頭，月色倒映在他的雙眼里，波光蕩漾。

“扈哥，”江子城雙手搭在船身上，側過頭，下巴抵在手背上，“你以后就是我的經紀人了嗎？”

扈哥搖頭：“不一定。我是臨時調過來協助你的，具體誰帶你，等到回國后會由上面決定?！?/br>
江子城挺遺憾的，雖然他們只短短接觸了三天，但江子城很欣賞扈哥的工作態度，覺得他雷厲風行，又不會太過強硬，惹人不快。

江子城執拗地說：“那我回去之后，向藝人總監申請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