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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說出話之后,才對著她道:“可是,小三角、還有我母親他們,都回不來了啊……”我戰斗到最后,報了仇,可是好像已經沒什么意義。這跟我的任務無關,就算我干掉整個教會,也還是沒辦法出寂靜嶺。這些事情雖然和我的身世密切相關,但后面的事情,多少有點像是節外生枝。我再怎么努力,不管殺掉多少人打著“報仇”的名義泄憤,也換不來已經丟掉的人命。注意力轉移回來,我發現我持槍的手早就抬不穩,槍口從埃絲特的額頭,已經落到她的脖子側邊。她還是很緊張地看著我,估計是沒辦法揣測我突然轉變的態度。事實上,就連我自己也沒有料到。之前所有的熱情全部冷卻下來了,之前我在腦子里腦補了一千種把祭司折磨致死的方法,可是到現在,我連扣動扳機的心情都沒有了。如果非要為了報仇而讓自己變得像現在這么兇殘,完全不像之前的自己,那應該,也是一種被他們所束縛的形式。我來寂靜嶺,本來就是為了面對和克服自己的恐懼,而不是給自己套上更多的枷鎖。“算了?!蔽曳畔铝顺謽尩氖?,將手\\槍塞進了槍套里,“最后再讓我假裝一下有紳士風度,我對女人才……嗚——”我感到胸口一陣劇烈的刺痛。低頭一看,之前放在圣臺上那個頂端尖銳的教會圖騰,正插在我的胸口上。心臟的位置,不偏不倚。作者有話要說: 中午好~這是補昨天的……昨天一天都有事所以沒更orz跪倒第79章火焰和灰燼痛感都變得遲鈍了,本來應該是劇痛,卻只是一點一點地滲透到我的感官里面。我沒想到就是剛才一瞬間的放松警惕,就給祭司埃絲特創造了可乘之機。她握住圖騰的手還在顫抖,顯然是沒有想到,竟然這么容易就得手了。“現在儀式什么的已經不重要了……”她的眼睛閃閃爍爍的,“下地獄去吧,你這個怪物?!?/br>“怪物?……”我握著她的手,硬生生將圖騰拔了出來。鮮血噴涌而出,濺到她的臉上,讓她的表情變得更加猙獰,接著,出現了驚恐的神色。“真的說起來,你們才是怪物吧?!?/br>失血都會這樣,我覺得自己的身體漸漸冰冷起來,不過還在可以忍受的范圍,而且,我的意識仍然無比清醒。血量漸漸小了之后,取而代之從傷口噴涌而出的,是那股黑色的霧氣。幾乎在瞬間,四周響起震耳欲聾的警報聲,教堂中的每一寸墻壁、浮雕還有天花板的表層,都在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剝落,露出鐵銹色的內層。整個教堂、或者說是一整個寂靜嶺,都被染上暗紅的血色。黑暗降臨。而黑暗就是我本身。祭司扭頭驚恐地看著身邊的變化。之前,里世界是無法入侵教堂的,可是現在,這一切都發生在她的身邊。她這次才最終慌了陣腳想要逃跑,可是她的手被我牢牢抓著,完全沒辦法掙開。這不是出于我的本意。而是……那股黑煙繞著我的手臂蔓延到了她的身上,像紐帶一樣將她牢牢和我綁在一起。“至于地獄,他媽的誰愛下誰下?!?/br>我聲音低沉得都不像我自己了。越來越多的黑色霧氣在周圍彌散開,甚至像繭一樣將我們包裹起來。“害怕嗎?”我溫和地對祭司問道。然后突然,也就在一瞬間,那黑色的煙霧,毫無征兆地開始燃燒了起來。沒有火焰逐漸升起的過程,而是從一開始,就熊熊燃燒著。我同樣也置身于這烈火之中,視線里我的手臂和身上,一樣在剎那中就布滿火焰。我感受得到烈火焚身的那種熾熱,可它對我造成不了任何影響。反倒是祭司,短短幾秒就已經被灼燒得痛苦不堪。那張將她內心隱藏起來的小女孩的可愛面容,也扭曲得看不出來本來的面貌。在這樣的場景下,我仍然是一臉平靜,連自己的傷勢都一點也不擔心。這場火焰,就如同“恐懼”在叫囂著。如果說剛才和教會士兵的廝殺是我在享受的話,那么現在,也就是另一個我的狂歡時刻。以牙還牙。當年的場景,被置換了角色,重新華麗上演。埃絲特最開始只是無聲地張大了嘴,可是當火焰爬滿了她的全身時,她終于聲嘶力竭地尖叫起來。火光里她的身體變成焦黑色,我松開手之后立馬癱倒了下去。那火焰卻仍沒有減弱,直到她的身體在地上萎縮、最后變成了灰燼,火焰才慢慢黯淡下去。之后,我身上的火焰也熄滅了。在那股黑霧之中,我好像隱隱約約又看到了“恐懼”的臉,這次他仿佛掛著笑意。而后黑霧慢慢收攏起來,聚成一股,懸空飄蕩了一會兒,猛地又從我胸前的傷口里貫入。這股力量大得擊得我往后推了半步,但是當黑霧完全消失之后,我胸前的傷口,在一瞬間痊愈了。為了確認我還摸了一把,連血都沒有干,衣服從里到外都被刺破,可最里面的皮膚卻完好無損,平整得沒有一點受過傷的跡象。我還沒有想下一步應該怎么辦,世界又開始發生變化。里世界褪去,之前猩紅的墻壁,又變回了光滑的樣子。窗外的黑暗褪去,甚至比之前更要亮堂一些。地板上的那些教會士兵尸體,不知何時隨著世界的切換,竟然全部消失了。光線從窗戶里照進來,在地上落成一塊一塊的光斑。低頭看,地上那堆之前還是埃絲特的灰燼了無生氣地攤在那里。不管怎么說,她都還只是個普通人,不像我。也說不好是主動還是被動,總之是將她解決了??晌业男睦餂]有一絲波瀾,狂喜在剛才都已經釋放過了,這個時候,只感到之前完全沒有過的輕松。轉頭,看見三角頭還站在原地。我想起無論什么時候,他都站在我的身后等著我。我笑著朝他挑了挑下巴,但他好像沒有領會我的意思,有點木訥。我張開雙臂,示意了一下,他才放下刀慢慢地跟著我,學著我的樣子,張開了手臂。我好像很久沒有像現在這樣,能笑得這么肆意了。我不用再顧慮,也沒什么好擔心的。轉過身去,朝著三角頭用最快的速度沖刺過去。跑到他身前往上一躍,手腳并用地緊緊抱住了他,掛到了他的身上。完全不用擔心他頭盔上面的尖角會刺傷我,因為他和我所預料到的一樣,主動偏過了頭去。三角頭這個時候也終于開竅了一樣,把我抱在懷里,還用力擠壓了一下。像是在事情結束之后,用這種方式來證明他的存在,同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