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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擁有視覺,應該是靠著聽覺來判斷我的方位。可是這系統好死不死瘋狂地響著噪音,像生怕她們捅不死我一樣!“你他媽給老子安靜下來啊??!”我一邊被動地躲躲閃閃一邊吼道,可是系統并沒有停止,仍然不停發出噪音。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隱約瞥見走廊的黑暗處還有人影在晃動。這樣的噪音會吸引更多怪物過來的!現在對付三個護士就已經讓我很吃力了,再她們接二連三的迅捷攻勢下,我騰不出來手去取背后那把步\槍。手\槍的火力根本不夠,我的爛槍法也完全沒辦法對她們造成更大的傷害。而且她們的速度比我更敏捷,比起攻擊我不得不把更多注意力放在閃避上。她們手中鋒利的尖刀就算一次命中,也是致命的。不知道她們會不會疲勞,但是這樣下去,我才是精疲力竭會死掉的那個!我是為什么要作死,非要跟這所醫院過不去!又是一刀過來,我閃避不及,下意識用手去擋。怎么著覺得這只手都要廢了,可是——并沒有。刀鋒落下來劃斷了綁在手上的那個布條,就是之前三角頭衣服上撕下來的、他親手給我打上的那個巨丑無比的結。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從那個斷口來看就能夠想象護士手中的刀到底有多么鋒利。有一點偏差我手指估計就都沒有了。與此同時我還注意到,那些之前揍三角頭腦袋被磨出來的傷口,都沒有了。完完全全消失了,就像之前那些燒傷一樣。原來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打架之后難免有些擦傷瘀傷之類的,我甚至恢復得還不如和我一起去的那些人。只是到了寂靜嶺,我的體質卻發生了這樣的變化。但即便如此,躲開護士的那些攻擊,也讓我很累了。疲憊導致身體機能下降,行動也變得遲鈍。有好幾次護士的刀就要砍到我,都是勉強躲過。真的不知道還能夠撐多久。手\槍的子彈也打完了,根本沒有機會從背包里拿彈夾。眼看著又是一刀砍過來,我側身躲閃,后背猛地撞到墻上,撞得剛才吃的東西都要吐出來。而這下,三個護士怪物也馬上圍了過來,同時沖我舉起了刀。糟糕了!我還沒來得及抬手擋在眼前,面前就“咣當”的一聲劇響!震得我整個腦袋都在嗡嗡作響。什么東西落在了我和那三個護士中間。定睛一看,那竟然是刀刃。寬大的刀刃。我沿著長刀慢慢地看向一側,三角頭,就站在那里。連他什么時候過來的都不知道。他揮動長刀,刀面將三個小護士拍到走廊的另一邊,整整齊齊地貼在墻上。他并沒有傷害護士,可能是由于怪物和怪物之間的某種特殊關系?畢竟原來玩游戲的時候,民間還流傳過三角頭X護士的奇怪小畫冊。雖然真正玩過游戲的都知道他們其實沒有什么關系。三角頭很自然地把我護在身后,完全沒有考慮我的感受,仿佛還念及我和他的一炮之交,盡管我并不想讓他念及。這樣子處于被動被保護的位置,讓我覺得很尷尬。但同時我也知道,如果不是他突然出現在這里的話,我可能已經被那三個小護士剁碎拿去做漢堡rou餅了。他轉過來看著我,這個時候那三個護士又躁動了起來,三角頭很不耐煩地又用刀面把她們趕到了墻根。她們還想再動,三角頭便扭過了頭去對著她們。如果他有眼睛的話,我想應該是很具有威懾性地在瞪著她們。僵持了幾秒,那三個護士竟然放下了持刀的手,一抽一抽地踩著高跟鞋離開了,消失在走廊深處的黑暗里。“我靠,這么厲害的嗎?”我仰著頭望了望確認她們是真的走了,心里還有點竊喜。原來三角頭不只是系統安給我的累贅,還是個外掛??!他現在才終于安安靜靜地對著我,似乎在等我跟他解釋。我要解釋什么?解釋我為什么要在這個醫院里竄來竄去?為什么上次跟他滾床單?為什么滾完床單就跑了?還是解釋為什么我又自己找不痛快地回來了?可是我一點都不想解釋,而且不知道我說的話三角頭到底能不能夠聽懂。就在這個時候,他又動了動,看他的樣子好像是和上次一樣想把我扛起來。這次我退后了一步,擺著手驚恐道:“別別別、大哥,別……我還有重要的事,先別這樣?!?/br>然而我話音剛落,他竟然真的收回了手,乖乖地把刀重新提起來。我松了一口氣:“好好好、這樣就行,這樣我們還是好朋友?!?/br>冷靜了下來,喘了幾口氣之后,我從背包里拿出子彈給手/槍換上,生怕前面又出現什么可怕的東西。這里是三樓,現在我得從樓梯間下到二樓去,找那個有電椅可以讓我進入里世界的房間。我左右看了一下,努力回憶起上次的路線,認準一個方向認準走廊開始前進。沒走兩步身后就又響起金屬摩擦聲,回頭去看,三角頭拖著刀跟在我身后。并且我一停下腳步,他也跟著停了下來。我走,他也走。我輕笑了一聲,現在的三角頭竟然并沒有讓我覺得很可怕,要不是見證過他之前恐怖的那一面,現在他看起來真像什么溫順的人。也好,就當個隨身外掛保護我也沒什么問題,只要他沒有別的出格的舉動。我……我們異常順利地穿過了走廊來到樓梯間,我本來以為還會遇到以前的保險柜頭,可是沒有,除了我身后這一個大的,什么怪物都沒遇到,系統也異常安靜。想到保險柜頭,我又想起了塞巴斯汀和喬瑟夫,不知道他們現在怎么樣了,是否安全。塞巴斯汀會不會還在那個房間里?想起這個,我就加快了腳步。工裝鞋在醫院的地磚上咣咣咣咣地發出響動,這下我也不怎么擔心會把別的怪物吸引過來了。下了樓梯來到二樓,那一排囚室一樣的房間仍然讓我毛骨悚然。走過其中的一間,三角頭突然就停住了。他不再跟著我,而是打開門自顧自地走了進去。房間里有燈光,盡管很昏暗我也看清楚了,這就是那天我睡了一晚上的房間,順帶發生了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這就是三角頭的房間。他進去了之后,把刀放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在架子床旁邊坐下了。根本沒辦法和他交流。除了語言和眼神之外,我也并不認為他有和我發生肢體交流的愿望——啊,我是說,那種正常的,禮貌并且友善的肢體交流。“那么,”但我還是和他說話,就算他聽不懂,這樣假裝在和正常人類交流也會讓我比較安心,“如果你需要休息的話,我就一個人去了?!?/br>見三角頭沒有動彈,我就出了門,繼續向走廊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