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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味兒誰試誰知道,真他媽的不好受,要不是下面還有個三角頭,我倒是寧愿趴著。然后,三角頭也醒了。雖然我不知道怪物是否也會睡覺,也不知道該不該用“醒”來描述。不知道他是因為被撞到了,還是因為我剛才嚎的那一嗓子。剛才一直覺得有哪里不對勁,現在終于發現了。這個房間在我昏過去、或者是睡過去時候發生了變化。天花板上的吊燈發著光,而不像是之前來的時候,只有我的手電筒才是唯一的光源。而且墻壁之類的,變回了一個房間應該有的樣子,不再是里世界那種鐵絲網和猩紅的墻壁。這么說,我回到了表世界?只不過房間擺設沒有絲毫變化。三角頭的刀還有長矛都還在桌子上,床也只是光禿禿的鐵架子床。三角頭就這么直接躺在了架子上,也不嫌硌得慌,而我卻趴在他身上。可是這一切都不能掩蓋我被他睡了的事實。“cao——你——媽!”清醒的到來也伴隨著精神又一次崩潰。三角頭只是動了動,還沒有坐起來,我就捏緊了拳頭一拳照著他那個巨大的鐵皮腦袋砸了下去。“去你媽的去你媽的去你媽的??!”我歇斯底里地咆哮著,一圈又一圈地揍下去。我一點也不在乎他會不會疼,只是因為這是我唯一的發泄方式罷了。鐵皮的表面并不光滑,像是布滿了鐵銹一樣粗糙。幾拳下去,我的關節幾乎都被磨破了,血腥的味道涌上來,兩只手也滿是鮮血。越揍越委屈,昨天晚上發生的所有事情又重新在眼前閃來閃去。說不清為什么就感覺眼淚又要出來了,又硬生生地憋回去,只是再想罵的時候,喉嚨都哽住罵不出來了。這雙手我也不想要了,整個人完全陷入自暴自棄的狀態。卻偏偏又是在這個時候,三角頭又抓住了我的手腕。砸下去的拳頭硬生生被制在了半空。他的手要比我大,也更有力,單手就可以輕易地控制住我的兩只手。這下他終于慢慢地坐了起來。昨天晚上也是這樣的姿勢。我跨坐在他的腿上,想下去又動彈不得。可是,他這次竟然只是慢慢地從他自己的沾染了很多血污樣東西的衣服,不那不算是衣服,大概只是圍著的一片布或者是破爛的長袍之類,總之他找了一個干凈的角落,撕下一片,竟然在給我的手……包扎?我沒看錯,盡管他看起來做這種事情異常笨拙,但他確實是在用布條慢慢地纏住我手上的傷口,然后打了一個丑丑的結。他的身上卻也布滿了傷,那應該是我昨天晚上抓出來的。不說他這樣的做法到底能不能夠消毒,這些事情加起來,已經讓我的腦神經錯亂了。“你他媽的是個怪物??!你——你為什么要做這種事情?。?!”我怒吼道,這下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突然就甩開了他的手,跌跌撞撞地從他的身上翻身下來,抓起衣服褲子胡亂地一套,站都沒站穩就往外跑。醫院走廊也恢復了表世界的樣子。門變回了像監//禁室一樣的鐵門,再往深處走就是之前我和塞巴斯汀破壞了的鐵柵門,可是我已經不想再往深處走了,打開電筒就朝醫院外面跑。這里不能直接下一樓,我只能先跑上三樓,再一口氣跑到電梯間里。幸好這次暢通無阻,沒有胖子也沒有保險柜頭,進了電梯我瘋狂地捶了幾下那個“1”的按鈕,門關上,電梯開始運行,我才在一瞬間失了力氣靠著電梯壁坐了下去。連思維都已經癱瘓了。只有身體上的感覺還是真實的。腰腹部被折起的酸痛。膝蓋跪在鐵架上磨出的擦傷。還有些沒辦法描述的感覺。干他媽的,這都是些什么事!電梯門打開了,大廳的光對于待在黑暗中這么長時間的我有些太過刺眼。我直接遮著眼睛沖出了電梯。昨天——應該是昨天進大廳的時候我只是一門心思要治好我的手,要是知道這邪門的醫院里能鬧出這么多破事兒,我寧愿整條手爛掉!大廳和昨天相比沒有絲毫變化,我好不容易適應了光線,睜開眼睛卻看見那個護士又從前臺后走了出來。“你遇見了什……”“滾??!”雖然知道她很無辜,但是我現在完全沒有耐心聽她說那些不明不白的話,朝著醫院大門就沖了出去。厚重的木門在我的身后關上了,隨著那聲沉重的巨響,我身體中的力氣也在這一刻完全消失了。我忍住身體內部的隱痛,一瘸一拐地向前走。外面仍然是白霧彌漫的表世界。“恭喜你?!毕到y冷不丁響起的聲音嚇了我一跳,但這一次我沒有粗暴地喝止他,準確地來說,我也沒有力氣這樣做了,只能聽他用和凱文一模一樣的聲音繼續說下去:“您目前的任務:攻略三角頭已經完成10%。請繼續努力?!?/br>百分之十?臥槽我和他睡了一晚,才百分之十?我忍受著和男人打了一炮,就換來百分之十?去你媽的鬼系統!我拿著手機想要直接往地上砸,卻又不敢完成這個舉動。這樣一來的話,我就是真的出不去了。一邊慢慢地從醫院的前庭往外走,腦子里一空,自然又浮現出昨天晚上的場面。而有些細節,也在這個時候不合時宜地冒出來。昨天晚上,我本來以為會感到惡心,甚至是那種生理性的嘔吐,可是沒有,完全沒有。甚至是,是還出現了某些我自己都羞于承認的反應。怎么會這樣……果然是,因為來到了寂靜嶺,身體因素發生了變化?也包括傷口異于常人的恢復狀況,我身上的一切都在悄無聲息的異化。醫院庭院的大門是一扇敞開的鐵門,隔著鐵門我卻看見,亨利的車竟然還停在那里!怎么可能?他沒走?再怎么保守估計,這都一整天過去了!我加快步子跑過去,盡管身體中仍然有著難以忍受的疼痛,憂慮也令我顧不了這么多。想起塞巴斯汀還困在那里,喬瑟夫也生死未卜,我不能再拖累更多的人!可是在我跑到車邊的時候,這種念頭又崩潰了。車中空無一人。透過車窗,我看見駕駛座位上留著什么。而車門竟然沒有鎖,打開之后,我撿起了落在駕駛座位上的東西。是一臺DV。亨利是攝影師,這東西明顯就是他的??墒撬藚s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如果是別的地方,我可以認為他找了旅店,或者去快餐店點了薯條和漢堡包什么的,可這里是寂靜嶺。對于一切,都應該做最壞的打算。雖然知道這樣做是不好的,但為了保證亨利的安全,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