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6
書迷正在閱讀:不愛管閑事、狐嫁(H)、薄荷樹與貓、[古穿未]星際寵婚、[綜恐怖]這個系統任務我服氣、渣受改造游戲[快穿]、誰的小眼睛還沒看影帝、白蘭地和二鍋頭、拼死也要cosplay!、狼愛似火(3P)
情一變,就開始低頭用布巾蓋上竹籠,扭過去收拾東西?!安毁u了?!?/br>姚之遠后悔起自己的失言。做買賣歸做買賣,他一句搭訕,倒顯得沒輕沒重,像個登徒子耍流氓了。“姑娘,是在下唐突了,在下給您賠罪?!币χh退了兩步,朝對方行一禮。直起身后,他又從袖中撿起一塊碎銀放在攤子上,當做賠禮,自己轉身走了。方才他也看見,那姑娘裹發的布巾都有些褪色了,然而質地是極好的。約么從前也是個殷實人家,卻敗落了。怪可惜的。這樣的姑娘。姚之遠不知算不算是感同身受,一時唏噓,再逛集市都覺得沒意思,便徑直回府,囫圇吃了飯便睡下了。姚母看的奇怪,還跟姚信俊說:“這孩子,今兒怎么失了魂似的?”姚信俊搖搖頭,“你別管他,讓他自己想去?!?/br>第二日一早,姚之遠穿戴好,準備往翰林院去,一出門,卻愣著了。姚宅的門檻上赫然放著一個籠子,上頭搭了塊布巾。姚之遠覺得心跳有點快,走近了一掀開,才發現不是兔子,是一對鸚鵡。姚之遠心里有點驚喜,也有點遺憾。他喜歡帶毛的動物,摸起來軟軟乎乎,所以從沒養過鳥。但是看著那鸚鵡,他又有些奇怪。這應該就是那姑娘送的吧,可她怎么知道自己住在哪兒,又怎么會送上一對鸚鵡姚之遠和鸚鵡大眼瞪小眼,最后一只鳥撲騰著翅膀叫:“吉祥如意!吉祥如意!”姚之遠噗嗤一聲笑了。一整天,姚之遠的心情都很好。談昌見了還笑他,“你今日怎么了,喜氣洋洋的,是撿了銀子,還是見了漂亮姑娘?”“我養了一對鸚鵡?!币χh決定不與他計較,喜滋滋地回答。“鸚鵡?”談昌有些奇怪,“你不是不養不帶毛的嗎?”“鸚鵡怎么不帶毛?”姚之遠犟嘴,談昌搖搖頭,只當這人發癔癥,便走了。姚之遠忍了一天,散值時直奔集市??上?,他找了一圈,也沒看見那姑娘。姚之遠不死心,把那集市從東頭走到西頭,隨便吃了東西,又走了回去,可是一直到散市,那姑娘也沒出現。姚之遠只好垂頭喪氣的回家,那對鸚鵡已經被掛在他房里。然而姚之遠沒找到人,看那對油光水滑的小鳥也失去了興致,只是懶洋洋地聽著他們嘰嘰喳喳:“吉祥如意!”“四時康泰!”姚母去兒子屋里轉了一圈,看到那鳥,打趣道:“又敗家了,怎么養起鸚鵡了?”“五兩銀子買的?!币χh懶洋洋靠在椅子上。“開什么玩笑,這鸚鵡看著年歲大了,品相卻是上等的,老實說,到底花了多少錢?”姚之遠眼睛都不眨了。姚之遠向來執著,又一連去了市集五日,終于再次遇到那姑娘。她還是穿著那條藍布裙,安安靜靜坐在那兒,面前的攤子上仍是那一籠籠兔子,看起來,賣出去的并不多。“姑娘,又相遇了?!币χh拱了拱手,才上前,仍是裝作蹲下看兔子,手指逗弄兔子的毛,仿佛不經意地問:“姑娘可還養了鸚鵡?”“自家養的,不賣?!蹦枪媚锘卮?,仍是淡淡沙啞的嗓音,卻低過頭沒有看他。她好像也是隨口問了一句:“鸚鵡不如兔子么?”姚之遠停下動作,抬起頭,眼神復雜?!肮媚锟墒菑那罢J識我?”他實在不想這么唐突的??墒沁@姑娘說著淮陽話,認得他家在哪兒,收了五兩銀子,就把自家養的名貴的鸚鵡送來了。姚之遠實在不得不多心。女孩兒的嘴唇抿得緊緊的,半天才直勾勾看過來,說:“姚公子果然忘了?!?/br>她眼睛一眨不眨,看起來有失望,還有一絲慶幸。姚之遠早已絞盡腦汁地回想,自己年少時做了什么荒唐事,可是怎么想,都不記得有這么個美人。那少女一言不發,又開始收拾東西,姚之遠怕她一走又不知何時回來,連忙按住一個籠子,“姑娘割愛,在下受之有愧,明日便將那鸚鵡送來,煩姑娘在此等一日?!?/br>他連著姑娘名字都不知道,那姑娘不發一語,只顧著收拾東西,姚之遠看著看著,眼神一變——姑娘無疑見拂起衣袖,露出的手腕上一道青黑。怎么回事???姚之遠終于謹慎了些,沒有直接發問,他裝作起身回家,卻繞到一個茶樓,在二樓遠遠看著。不多時,便有一輛馬車來了,停在攤子邊,一個三大五粗的婆子跳下來,粗魯地把姑娘往車上拉。姚之遠徹底明了,那姑娘手上的傷,說不定就是這樣來的!他立刻跳起來,叫了輛馬車跟上去,一路跟到馬車停在一處宅子,上頭大大的字:“林宅”。林家……姚之遠若有所思,回到屋里時還在想,連鸚鵡都顧不上逗,一頭倒在床上。姚母終究不放心,叫侍女送熱湯過來。侍女端著湯進門,叫道:“公子,好歹用些東西吧!”侍女一句話把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鸚鵡給驚動了,那對鸚鵡立刻此起彼伏地叫了起來:“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姚之遠心中咯噔一聲,林家,那姑娘,鸚鵡……他全都想起來了!顧不上別的,他立刻沖出家,要了匹馬,一口氣往外沖。沖到人家門口,他才后知后覺,談昌說不定在宮里呢?不過他還是跳下馬,扣了扣門。門開了。幸運的是,談昌在家,不幸的是,皇帝陛下也在。姚之遠有口難言,趕緊說:“我就問一件事就走!”談昌拍了拍一臉不耐煩的陛下的臉,喂了他一塊點心,才說:“你要問什么?”姚之遠看的牙都酸了。“你可知道,當年淮陽被處置的商賈里,有一戶林家后來如何了?”回答的卻是光寧帝?!半抻浀没搓柫旨遗辛藳]收家產,但他家的兄弟里還有一位大理寺左寺丞,應當是入京了吧?!?/br>全連起來了!姚之遠一挽袖子,咬牙切齒,“臣請陛下賜婚!”姚之遠終究沒那么沖動,在談昌的勸告下,他又去了集市,一等等了幾日,再次等到了林家姑娘,林芙。他大步上前,道:“你搬到京城,他們還這么欺負你?”林芙愣了。“當年……你去我家,也是他們逼你們的?”姚之遠咬牙切齒。那年姚之遠才十七,正是風流少年時。林家與姚家世代交好,偏偏他們仍不滿意,還想從姚家手上分一杯羹。林家的當家那日登門,帶了個姑娘,說是他的侄女。姑娘不過十四五歲,沉默寡言。姚之遠一點興趣都沒有,只按照待客之禮,帶著姑娘四處轉轉。姑娘隨身帶了一個籠子,兩只鸚鵡脆生生地叫:“陌上人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