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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企圖耍賴:“王老師,你都不請我吃頓飯嗎?我還有問題想要請教你,關于高考填報志愿以及調節情緒。老師,我可是脆弱的高考生,您應該多關心多愛護我的?!?/br> 王函卻沒有理睬他的嬉皮笑臉,態度堅定地拒絕:“你走吧?!?/br> “你別這樣?!惫钍帜_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擺了,他可憐兮兮地看著王函,小小聲地央求,“你可憐可憐我吧。我都好久沒吃過家里頭的飯了?!?/br> 王函皺了下眉頭,剛想翻臉,遠遠的傳來她姐的聲音:“函函,你怎么在門口不回家???” 王汀搖下了車窗,看著meimei跟她的學生,聲音親切又溫和:“郭宇啊,你怎么還沒回家???早點回去吧??荚囆量嗔?,早點休息,爭取盡快調整出狀態來。后面還有惡仗要打呢?!?/br> 雖然這位大師姨看上去極為平易近人,可郭宇每次看到她,總會不由自主地緊張。他硬著頭皮,強行擠出笑容來:“那個,我家沒人在,我……” “沒人啊,沒人你不是更自在么?!蓖跬⌒Φ卯惓睾?,“那你早點回去休息吧。函函,上車?!?/br> 可憐郭宇連蹭飯的請求都沒能說出口,就被直接丟在了車外頭,留給他的只有汽車尾氣。 王小敏像發現新大陸一樣,要不是手機功能所限,它簡直要去搖晃小函函的肩膀,咆哮著大問:“小函函,你主人究竟怎么回事?我主人不是讓你主人離郭宇遠點兒嗎?為什么還有jian.情?” 小兵兵難得贊同王小敏:“嗯,沒錯,郭宇家里頭的情況很復雜的。嗯,警方正在調查他爸爸,他爸爸很有可能就是殺害了鄭妍的兇手!而且這些案子都跟他爸爸有關系,當年綁架了你主人也可能是他爸爸!” 王小敏嚇得不輕,它對吳廳長的關注點還在鄭妍被殺案上,壓根沒往里頭想太深的內容?,F在被小兵兵直截了當地點出了綁架王函的幕后人就是郭宇的爸爸,一時間,它的小心臟亂顫,卻強行壓下了驚恐,語氣嚴肅地跟著強調:“就是!王函應該離郭宇遠點兒!” 小函函委屈極了,強調道:“才不是呢!你們又冤枉我主人。明明是有壞學生要欺負我主人,郭宇來英雄救美的!” 王小敏要跳腳:“反了天了!哪個混賬東西敢欺負我家王函,讓帥哥去教訓他!哼!當學生的居然敢欺負老師,真是無法無天!” 小函函一下子像是找到倒苦水的地方,開始強調它主人的種種不容易:“現在的學生科囂張了!他們不僅不怕老師,還有人會欺負老師。那個壞學生被我主人抓到了作弊,他竟然還敢威脅我主人,讓我主人給他想辦法?!?/br> 王汀微微皺起了眉頭,抬眼看后視鏡中還有些神情恍惚的meimei,輕聲道:“函函,是不是在學校里頭有什么不順心的事情???” 周錫兵也看了眼坐在后排發呆的王函,想了想,還是沒有插嘴。姐妹之間的事情,他這個做姐夫硬要摻和進去的話,反而會尷尬。 王函搖了搖頭,抿了一下嘴唇:“沒什么事情。就是監考的時候,有個男生裝了隱形耳機在耳朵里頭,被我發現了。我帶他出教室的時候,剛好教導主任領著巡考組過來了,檢測儀響了,他就跑了。然后那男生現在死活不肯承認自己作弊了,還想我幫他作證?!?/br> 王汀像是聽天方夜譚一樣聽完了整件事情,忍不住搖頭:“呵,膽兒挺肥的啊。這是在給高考作弊練兵吧?!?/br> 王函有點兒緊張地看著jiejie,小聲解釋:“我都說了,這事兒主任他們都知道了,他又做賊心虛跑了。想要洗白,肯定不現實??墒沁@人卻像是認準了我一樣,非堅持說我是監考老師,我說了算?!?/br> “這事你別擋在前頭,就堅持說他是被主任抓到的?!敝苠a兵看了眼后視鏡中的王函,追問了一句,“哪個學校的學生?叫什么名字?” 王函下意識地握緊了手,半晌才小心翼翼地回答了問題:“杜晨,二中的學生。姐夫,你可別去找人家學生啊。不然,那個,影響就太不好了?!?/br> 周錫兵將車子拐進了停車位,語氣平靜地點了點頭:“我心里頭有數?!?/br> 王函微微垂下了頭,手心捏得更緊了。她默默地看著自己懷中的雙肩包,還是她姐催促她,她才反應過來要下車。 王汀伸手揉了揉meimei的腦袋,輕輕嘆了口氣,安慰meimei道:“你要是有事,就別跟我們回安市了。爸爸出院,有你姐夫在,我們能安排的過來?!?/br> 王函的心中彌漫著茫然。她想告訴jiejie,其實她早就忘了爸爸還在住院的事情。當年的那些事情,無論是對還是錯,甚至連事實的真相究竟是怎樣,他的父親又在她被綁架這件事情當中扮演了一個怎樣的角色,她其實都不關心了。她的確是個冷酷自私的人,她只知道,因為她的父親,她整個少女時代都在驚恐中度過了。 “不想去就不用去了?!蓖跬∨牧讼耺eimei的后背,“我給你準備好吃的放冰箱里頭,你自己拿出來熱一熱。爸媽那邊,我來解釋,就說模擬考剛過去。學校正組織你們加班加點的把卷子給改出來?!?/br> 王函乖乖地點了點頭,十分聽話地跟著jiejie回了家。 晚上睡覺的時候,王汀忍不住對著周錫兵嘆氣:“其實如果換作我是王函,也許我連裝都裝不下去?!?/br> 盡管有人曾經嘲笑過她最會裝了??墒侨绾巫屢粋€還不到十一歲的小姑娘,在至親面前一直偽裝著自己?當所有應該相信的都不能相信了,那么這個世界對她而言,還是真實存在著的嗎? 周錫兵摟緊了王汀,在她臉上親了親,安慰道:“睡吧,一切都過去了?!?/br> 是非對錯直至現在,其實誰也說不清楚了。他的岳父究竟在王函的被綁架案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是隱藏著的共犯還是猝不及防的受害者。既然沒有實證證明前者,那么他愿意用最大的善意去猜測這件事。因為他是王汀的父親,也是他的家人。 也許當年曾經有人跟岳父提起過用王函換前程的事情,但是被他當成玩笑話拒絕了。隨即而來的,就是他被人設了局,直接破產了。他以為這種事情是你情我愿,他拒絕了就已經表明了態度。對方自然會尋找其他目標??墒撬麤]想到,那些人居然會那樣的喪心病狂。他打王汀,是害怕報警了激怒了對方,王函反而有危險。 當年的案子那樣潦草地結束了,連顯而易見的疑點都被集體全部無視了。這里頭的水,有多深,的確不是尋常百姓能夠去趟的。 齊鳴所說的,一切都過去了,所有人都開始了新生活。是不是在暗示他,也不要去趟那趟渾水呢? 周錫兵摟緊了女友,累了一天的王汀已經蜷縮在他懷中沉沉地睡去了。他卻像是陷入了迷霧當中。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