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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問我借了網購的賬號。我剛好有個閑置的賬號,就借給她玩了?!?/br> “真有意思?!苯M長坐直了身體,不想再聽這人胡說八道,直接切入了正題,“你的賬號信息好像是買的別人的身份證號辦理的?!?/br> “我不記得了?!眳潜蚵唤浶牡?,“這個也是網友好幾年前送我的。我一個單身漢,總免不了要買點兒不太方便叫人看到的生活用品。我擔心網店店主會泄露顧客信息,我畢竟給我叔叔開著車,叫人發現了,恐怕會招惹是非。所以,我就用這個賬號?!?/br> 組長盯著吳彬,拋出了殺手锏:“鄭妍臨死前有過性.生活,這件事,你怎么解釋?” “我都說她不是一般的小姑娘了?!眳潜蜞椭员?,“她自己用人造的玩意兒的自己玩自己。她說她也有生理欲.望?!?/br> 組長嘲諷地盯著吳彬:“我們查過了你的網購記錄,過年階段,你只網購過道袍跟符咒。請問,你一個男人,買人造的那玩意兒做什么?還是說,你的性取向比較小眾?” “買一送一,送的!”吳彬胡亂地抹了把臉,“雙十一搞活動,滿多少金額減免多少,我湊數的時候隨手買的。買了以后我就丟在臥室里頭了?!?/br> 組長放下了手中的筆,目光愈發嚴厲:“她有需要?用人造的東西自己玩自己?她為什么要舍近求遠,不是有你在嗎?” “我又沒特殊嗜好!”吳彬像是被羞辱了一般,反應十分激烈,“她才多點大,我就是真憋不住了,出去找個女的也比將就著她好吧。我又不傻,這么小的丫頭,就是她勾引我,鬧出來也還是我吃不了兜著走?!?/br> “她是怎么死的?”組長突然間拋出了最初的問題,“她為什么會死?” “不知道?!眳潜虼丝诖謿?,“我陪著廳長從江市回來的當晚,一見家門,我就發現她已經死了。她頭上套著塑料袋,我懷疑是她玩窒息.性.體驗玩脫了,把命丟了。當時我非常害怕,我沒想到事情會搞成這樣。我擔心警察找上門來,我說不清楚。我就連夜開車將她拖到鐵軌邊上丟下了?!?/br> “這么害怕,是不是因為你看到吳蕓死了?” 吳彬的身子猛的瑟縮了一下,然后搖頭:“不,當時我根本就不知道她跟吳蕓之間的關系。后來案子鬧大了以后,有人議論,我才知道這兩人居然是母女。其實我很早就后悔了,但后來案子越傳越玄乎,說是她爸爸死不瞑目,化成厲鬼來殺了她們母女的都有。我再仔細想想這兩人死的時候的樣子,就恐慌。所以我就一直拖著,沒敢投案?!?/br> “這人嘴里頭有幾句真話?”老李抬眼示意審訊錄像中的吳彬,轉頭朝大張齜牙,“我怎么覺得一句實話都沒有?” “有?!贝髲埿α?,“動手殺鄭妍的人不是他,他一直陪著吳廳長,沒有作案時間。鄭妍的死亡時間段中,他的確有足夠的時間證人?!?/br> 同樣的證據,也能洗脫吳廳長的殺人嫌疑。缺少必要的作案條件,最重要的一條,沒有時間。同樣的,他的謹慎讓他沒有留下任何精.液在鄭妍體內,所謂的自.慰一說,也能解釋的通鄭妍的性.生活史。 吳彬當然敢站出來認罪了?,F在,警方能夠定下他的罪名只有使用套.牌車跟損毀尸體。前者不過是罰款扣分拘留,后者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即使他坐了牢,也不必在牢房中待多久。就算一時自由受限,等熬過了這段時間,他以后的人生有吳廳長扶持,前途自然不可限量。 組長深深地看著吳彬,突然間開了口:“你的工資是多少?租下這套房子要花不少錢吧?!?/br> 吳彬搖搖頭:“不,雖然說是我住的,其實算是我幫朋友看房子。朋友出國了,怕房子沒人住會壞掉,又不放心租給其他人,怕租客會故意糟蹋房子。我阿姨身體不好,我經常要陪著廳長到江市去,所以剛好可以幫忙照應房子?!?/br> 老李已經被氣笑了:“這人可以啊。借人家的房子殺人,他真能想出來??!” 女警端了幾杯茶過來,推給同事,輕聲道:“可是他沒時間作案。難不成,還有第三個人?但是現場目前沒有發現第三個人的存在痕跡?!?/br> 吳彬承認自己拋尸之后,徹底打掃了家中。他待在那里覺得害怕,后面就很少再回去了。至于鄭妍用過的東西,他也一并清理掉了,什么都沒留下,包括曾經借給鄭妍用的手機卡等等。 這就是窒息死亡最難辦的地方,尸體表面沒有明顯傷口,也不會留下大量的鮮血。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案發現場可以干凈的跟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隔了這么些天,能夠再被警方發現的證據已經徹底消失了。 “真好?!崩侠铨b牙咧嘴,“上半身被壓成了rou泥,根本就沒辦法從她鼻腔里頭提取纖維什么的。就是她真被枕頭什么的捂死了,也找不到證據了?!?/br> 組長陰沉著臉,敲了敲桌子,抬頭看一直盯著吳廳長的警察:“吳思遠是個什么態度?” 警察嗤笑了一聲,搖搖頭:“這位吳廳長開完會就匆匆忙忙地趕到江市了,直接去了療養院。據說他愛人情緒不穩定,他過去安撫他愛人?!?/br> 組長挑了下眉頭,嘲諷道:“他愛人不是嚴重的抑郁癥嗎?據說安靜的不像話,還要怎么安撫?” 警察有點兒為難,撓撓頭道:“我也不懂,據說是抑郁躁狂雙相,反正情緒經常不穩定?!?/br> “查!盯著他繼續查下去!舍車保帥???”組長冷笑,“只可惜啊,吳彬太小了,十幾年前,他還不具備作案條件!” 被警察們咬牙切齒地恨著的吳廳長,此刻人正坐在療養院的病床邊,面上帶著慈悲的笑容,緩緩地削著蘋果皮。旁邊負責照料郭母的阿姨,看著他的動作,支支吾吾道:“那個,太太不喜歡吃蘋果?!?/br> 吳廳長點了點頭,示意看護阿姨:“辛苦你了,我來照顧我愛人吧?!?/br> 病床上,蒼白瘦削的女人剛用過藥,此刻渾身半點兒力氣也使不上來。她圓眼睛瞪得大大的,驚恐地看著自己的丈夫,艱難地想要挪動身體,卻怎么也動不了。 吳廳長同情地看著女人,面色已經近乎于憐惜了:“你看看你,乖乖地待著,在這兒曬太陽看電視不都很好嗎?你為什么非得折騰自己呢?你明明知道,我有多關心你?!?/br> 女人的身體抖得像篩糠一樣,甚至連呼吸聲都變得急促起來。吳廳長將蘋果放在了自己的嘴邊,慢條斯理地咀嚼著,微微笑了:“看,多好吃的蘋果,營養全面又豐富。你就是不愛吃,聞聞蘋果香也是好的?!?/br> “滾!你出去!”女人艱難地指著門口,試圖挺直自己的脊背,“別讓我再看到你?!?/br> 吳廳長微笑:“不,即使你出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