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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變成了一個月,那就是mama抱著孩子哭了?!?/br> 也許鄭妍也是抱著同樣的態度。在最初的回家計劃意外受阻之后,她索性破罐子破摔,不再急著回家去。只是當時的她大概沒有料到,她短暫的一生即將結束,她再也沒能活著回家,她也沒有了家。 組長輕輕敲了一下桌子,沉聲提醒眾人:“這個人的動機是什么?他為什么要讓鄭妍去拿符咒跟道袍?” 鄭妍不過是個十一歲的小姑娘,根本沒有能力獲得假身份證跟網上信息。購買符咒以及道袍的那個人,很可能就是殺害鄭妍的兇手。他完全可以自己去拿快遞,這樣更加穩妥。 先前一直負責埋頭記錄的女警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我認為他不拿符咒,是不想鎮鬼符的殺傷力禍及到他自己?;蛘哒f,他不想得罪壇子凝聚的煞氣。因為拿來符咒封住壇子的人不是他,即使煞氣想要報復,也會報復到鄭妍的頭上?!?/br> 會議室中眾人都吸了口氣,十分不齒兇手的恬不知恥。他居然物盡其用到了這種地步。 女警清了清嗓子,繼續往下分析:“至于道袍,我想有可能是鄭妍要求購買的。從讓鄭妍去取快遞可以看出來,起碼在當時,兇手與她的關系還是比較緩和的,或者說兇手尚還沒有對鄭妍產生殺意。否則他不會對鄭妍如此疏忽。拿快遞的過程中,鄭妍完全可以隨時離開。鄭妍想要穿道袍也許是為了趕時髦,想要凹造型。也許是兇手心理變態,想進行角色扮演?!?/br> 說到這兒的時候,女警有點兒尷尬地端起了茶杯,喝了口水。她接下來沒有再說什么,可是大家都已經心知肚明?;蛘邔τ谶@個人來說,與一位小道姑進行X運動,能夠給他帶來無上的快感。一個對小女孩下手的變態,是沒有任何下限可言的。 組長點了點頭,又提醒眾人:“那么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讓這個兇手在后面又殘忍地殺害了鄭妍,還讓特地讓火車碾壓鄭妍的尸體?” “這個人目睹了吳蕓的死亡?!敝苠a兵一直跟著被同事們戲稱為“封建迷信活動”這條線,又親眼看著吳蕓死在了自己面前,對相關情況比較熟悉。他抬眼看著組長,一條條地說出了自己的分析,“在看到了吳蕓的慘死之后,他生出了恐慌,害怕煞氣會反噬到自己身上,所以想用吳蕓的女兒也就是鄭妍來擋煞?!?/br> 作為母親,吳蕓最放不下的人是自己的女兒。假如人死了以后真的會變成惡煞的話,唯一能夠擋住她的也就是她的女兒。 “古代行刑中的腰斬就是為了讓被斬殺的人不能再報復,據說這樣鬼魂就找不到殺他的人了。我認為使用火車碾壓掉鄭妍的上半身,一方面是為了讓我們警方難以判斷鄭妍的身份跟真實死因,另一方面就是他害怕被報復?!?/br> 從吳蕓開始,這就是一條罪惡的產業鏈。其中已經基本可以被明確身份的死者是李晶。李晶慘死以后發生的一些事,包括普仁和尚的橫尸街頭以及其其他警方目前尚不明確的事情,在這個兇手的心中形成了極大的威懾。所以在吳蕓自戮之后,兇手又慌慌張張地趕回了江市,殺害了吳蕓的女兒鄭妍,將她丟到了鐵軌上進行“腰斬”。 “時間,時間上講不通?!苯M長指出了關鍵點,“吳蕓的死亡時間是明確,晚上八點二十分左右。按照法醫的判斷結果,鄭妍的死亡時間是晚上五點鐘到七點鐘左右??紤]到這個時間范圍有可能延伸,我們再放寬一點兒,下午三點到晚上九點鐘這個區間。即使兇手會飛,他也沒辦法在目睹了吳蕓的死亡之后,立刻趕回江市殺了鄭妍?!?/br> 會議室中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要實現這樣一個目標,除非兇手有兩個人。其中一人在安市目睹了顧家祖墳中吳蕓的慘死,立刻將消息傳遞給人在江市的同伙,后者殺了鄭妍,然后將尸體拖到鐵軌處毀尸。 兇手如此迫不及待,甚至都等不及自己趕回江市,可見他對于生死門的恐懼有多強烈。 “我現在懷疑這個兇手就是最早將吳蕓帶上邪路的人。也許正是因為看到了他,吳蕓才會堅信對方就是想害了自己的女兒,所以才用自己的死亡去阻止對方開死門?!敝苠a兵指著投影幕布上鄭妍跟吳蕓少女時代的照片道,“其實仔細看,雖然吳蕓的這張照片相當模糊了,還是能夠看出這對母女在少女時期的相貌相當接近,都是大眼睛高鼻梁皮膚白凈?!?/br> 就像強.jian.犯會有特地的喜好侵犯人物類型一樣,殘害小女孩的兇手往往也有自己特別的喜好類型。當初他將魔爪伸向了吳蕓,多年以后,這個受害人變成了吳蕓的女兒。已經化作倀鬼的吳蕓,當初大概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罪惡也會降臨到她最愛的女兒頭頂上吧。 到現在為止,這個人的形象又具體了一些。二十多年前,他曾經在云縣就職,有機會正大光明地接觸吳蕓而不會引起任何人懷疑。十六年前,他在南城,或者說活動的范圍可以涉及到南城,與普仁和尚有交情,參與或者目睹了雪娃娃案。十二年前,他又到了安市,或者說他已經對安市某些部門具備了相當強大的影響力,在幕后指揮了王函的綁架案。這個過程中,他的客戶出現了問題,王函獲得了普云大師的救助,開了所謂的生門,僥幸留下了性命。 這一次開生門的結果非常好,那個借了王函文曲星命格的人肯定獲得了升遷或者化險為夷。所以到了現在,他對生死門之說才深信不疑。 會議室中云遮霧繞,專案組所有的成員都保持著沉默?,F在,涉及到這些事情里頭的人,除了兇手以外,也只有一個王函跟她的父親王遠有可能知道更多的事情了。死人無法開口,警方也沒辦法從死人嘴里獲得有效信息。 王函在被解救回來之后就失去了當時的記憶。與此一塊兒消失的,還有她驚人的天賦。這個女孩子成長為了最稀疏平常的模樣,上著普普通通的大學,成績也馬馬虎虎。當年曾經見識過她有多聰穎的人哪里能夠想到她會變成現在這樣。傷仲永,她是被傷的那個人。 翻看過當年綁架案卷宗,對此事有所了解的警察都不忍心再去揭這個女孩子的傷疤。對于才二十出頭的她來說,忘記過往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也許才是最重要的事。 警方無法從王函的口中獲得更多的有效線索,那就只能將希望放在她的父親王遠身上。這個人,知道的事情應該比他透露給警方的更多。只是不知道是出于什么顧慮,他保持了緘默?;蛟S真的跟他說的那樣,當年無論是警方還是檢察院或者法院,誰也沒有想要再去挖掘案件背后的內容。好不容易找回了女兒的他,又為什么要再去冒險尋求所謂的真相呢。 一個陶鑫被推出來不夠的話,也許還有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