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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都不忘算計錢, 竟然將他大哥所有的財產又轉給了前任嫂子梅麗管理。這不是有毛病么?一小三二.奶的角色, 居然敢把臉硬生生地湊到大老婆面前去討打,簡直就是嫌人家打臉打得不夠痛快! 鄭二自認為了解自己的這位前任嫂子, 自詡清高有骨氣,其實是個蠢不可及的家伙。死要面子活受罪, 只要別人拿兩句話一激, 就恨不得能將自己的手砍斷了, 示意自己絕對不會看上任何人的錢財。 鄭二找梅麗的過程非常順利, 果然沒兩句話,梅麗就氣得面紅耳赤,表示自己絕對不要鄭家的臟錢??上У氖?,梅麗的女兒沒遺傳她媽的骨氣,反而態度強硬地表示,她現在是她爸爸唯一的女兒。她爸爸留下來的全部財產就應該歸她。 沒能順利拿到錢,又在自以為能拿到遺產的當晚痛痛快快地輸掉了好幾萬的鄭二,哪里愿意看劉老四擠眉弄眼。要沒有這家伙多嘴多舌,說不定他大哥還不會死的這么不明不白的呢。大哥再無情也是大哥,不會真看著他被人砍死了不吱聲。嫂子侄女兒就不同了,才不會把他當回事。追債的人威脅要在梅麗家門口砍了他的胳膊,他大侄女兒居然面無表情地叮囑債主,別忘了接盆水沖一下血跡,干了就太麻煩清潔工了。 鄭二對劉老四沒好臉色,認定了他的壞運氣就是劉老四這么個瘟生給帶來的。 劉老四氣得破口大罵:“當初可是你硬逼著我說的。我都說了,這事兒說出去以后保不準你大哥會被活活氣死,而且西門慶跟潘金蓮聯合起來,可不是會要了武大郎的命!” 鄭二的臉上掛不住。他就是想著他哥留下來的遺產,也不能被人當面這樣說。他一怒之下報了警。 警察趕到的時候,劉老四還在數落鄭二不是個東西。明明當初在牌桌上大家說好了的,誰有rou吃也別忘了給兄弟們喝口湯。自古以來,血脈都是重中之重,鄭二立了這么大的功勞,難道他大哥還沒半點兒表示? 人都被帶去警局了,劉老四還橫的很。他梗著脖子朝警察喊:“我犯什么罪了?我犯哪門子法了?我說的句句屬實!不信的話,你們去找當天一塊兒打麻將的人,看到底是不是這么回事?你們別看鄭二在你們面前裝的有多悲傷。我敢打賭,他哥死了,他比誰都高興,做夢都能笑醒了!他一直都說他們老鄭家的財運全被他哥使陰招給搶走了,不然他也是大老板的命!這些都是他哥欠了他的!” 負責審問他的警察互看了一眼,敲了敲桌子道:“什么搶財運?你說說清楚?!?/br> 劉老四也不知道多久沒睡了,兩團黑眼圈簡直跟被人左右開弓打了兩拳一樣,又濃又重。他吸了吸鼻子,悻悻道:“鄭二說他哥養小鬼,全靠小鬼招財運。所以鄭東升的女兒失蹤了,其實就是小鬼反噬,把人給抓走了。我聽了好笑,這又不是鄭東升的種,抓她有個什么用。我這才忍不住說了實話。嘿嘿,鄭大老板就是個烏龜,白給別人養了多少年的野種?!?/br> 這人形容猥瑣,失了一身光鮮衣服,愈發模樣不堪,得意洋洋的笑容落在人眼中,簡直令人作嘔。 警察看了他一眼,等他一個人笑得尷尬了,才皮笑rou不笑地繼續下去:“你倒是老實,不推三阻四地否認自己說過的話?!?/br> 劉老四立刻得意了起來:“這有什么好不能承認的。男子漢大丈夫,一口吐沫一個釘,說話哪能不算話?!?/br> 從一個常年依靠坑蒙拐騙為生的人嘴巴里頭冒出這話,真是說不出的諷刺。警察打斷了他沒人捧哏也能自嗨的吹噓,冷聲道:“誰告訴你的?你又都跟誰說了?” 劉老四瞪大了眼睛:“哎喲,警察同志,你們不能戴著老眼鏡看新人啊。我可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監獄里頭的警察們可都說了,只要我愿意改過,你們警察第一個就重新接納我們?!彼倌瓩M飛地說了半天,看到對面警察的臉越來越冷,才悻悻地轉到了正題,“我沒撒謊,真沒撒謊,這就是老陶也就是陶鑫親口跟我說的。那會兒我們在牢里頭吹牛,我跟老陶上下鋪。大家聚在一起說老婆孩子。斜對過的那個小四眼嘲笑老陶是個老童子雞,沒老婆孩子。老陶就說他睡的都是人家的老婆,而且人家還心甘情愿的幫他養孩子?!?/br> 警察嗤笑了一聲:“陶鑫會將這種事情擺在嘴巴上說?他吹牛的話,也值得你拿出去說?老實交代,別凈鬼扯淡!” “啊喲,警察同志,你得讓我把話說完哎?!眲⒗纤牟粷M道,“一開始我也以為他在吹牛。坐牢的人,張嘴就是日天日地日地球,哪個女人不能上床。我們就是哄笑了一回,沒當回事。后來有天下暴雨,老陶為了救那個小四眼,掉進了爛泥塘里頭差點兒沒了命。我以前當過衛生兵,嗐,差點兒就當上了,被大隊書記家的兒子擠了名額。我當過赤腳醫生的,在牢里頭也給獄醫當助手。老陶當時高燒不退,快要死了。他面前只有我,拉著我的手說求我幫忙,等我出獄以后幫忙看一眼鄭妍,然后去他媽墳前燒點兒紙錢,告訴他媽,他給老陶家留了根的?!?/br> 警察靜靜地聽著,等他講完了以后才問:“陶鑫就這么跟你說了?” 劉老四連連點頭,舉著手發誓:“這是我要是說了謊,那就天打五雷轟!絕對是陶鑫親口說的。我判的年份比他短啊,他個老小子在牢里頭老懷疑有人要害他,根本就沒有什么關系好的朋友。當時忙的要死,醫生去看其他人了,就一個在邊上。他說他也不曉得自己能不能活著出去了,就托我幫個忙去看一眼?!?/br> “他為什么懷疑有人要害他?”警察敲了下桌子,皺著眉頭道,“陶鑫沒有前科,而且也不是混道上的,他在牢里頭有什么仇家呢?” 劉老四的腦袋搖得跟個撥浪鼓一樣,連連擺手:“這我可不知道?!?/br> 警察冷笑起來:“我就不信你們不好奇?!?/br> 劉老四臉上全是苦笑:“哎喲,警察同志,我們怎么可能不好奇呢??伤徽f,我們總不能真撬開了他的嘴巴吧。再說了,不是有句話說,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座隱匿的城么,誰還能沒點兒故事,沒點兒秘密呢?!?/br> 監控室里頭,老李看著畫面中擠眉弄眼的劉老四,忍不住搖了搖頭:“這瘟生東西,難怪能騙那么多大姑娘小媳婦,瞧瞧那樣兒,他還以為是詩朗誦呢!” 周錫兵沒有吭聲,只抬手看了眼自己的手機。女友跟妻妹這會兒差不多應該快到安市高鐵站了,可惜他現在卻不能抽身過去接人。他在手機上迅速地敲下了幾個字,跟王汀道歉,然后繼續觀察著審訊室里頭的劉老四。 劉老四在警察的冷眼下,總算結束了他嘆詠調一般夸張的詩朗誦,乖乖回歸了正題:“有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