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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眼周錫兵,后者摸了摸她的腦袋,輕聲道:“早點休息吧。也許她跑到哪個不常聯系的親戚家中去了?!?/br> “有沒有可能是網友呢?”王汀喝完了半杯水,忍不住低聲嘟囔了一句,“現在的孩子很早熟的?!?/br> 周錫兵沒有壓制王汀的意思,他點點頭:“也有可能。放心吧,這邊警察會好好調查的。你早點睡吧?!?/br> 王汀點了點頭,沒有再費心思揣度這件事。 老鄭的妻子是后來娶的,奉子成婚小三上位,據說老鄭原本以為小三肚子里頭的是個男孩,所以才堅持跟前妻離了婚。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據說B超看的清清楚楚的,生下來卻成了女兒。為著這件事,王汀母親沒少在大女兒面前奚落老鄭這個人。她也不待見老鄭后來的妻女,兩家人的來往更多的是在兩位男主人之間。 用王函的話來說,她就不稀罕她爸跟這種拋棄妻女的人來往??上У氖?,所謂的成功人士人到中年換老婆仿佛是一種時髦病。要真的嚴格按照道德標準尋找生意往來對象,王家爸爸的生意估計早就做不下去了。 王汀對鄭妍沒什么印象。也許這個小姑娘曾經跟著父母來王家做過客,但王汀一年到頭難得回家幾趟,實在不記得有這一號人了。臨睡前,憋了一整天的王小敏終于忍不住嘀咕了一聲:“她該不會是跟網友私奔了吧?” “很好,少女,你的腦洞非常大?!蓖跬〈蛄藗€呵欠,鉆進了被窩當中,摸摸王小敏的腦袋,安慰道,“睡吧,警察應該會調查的?!?/br> 過年從來都是跟打仗一樣,新年鐘聲敲響之前是在自己家里頭忙,等到大年初一天一亮,沒到兒孫滿堂地位的人都奔波在拜年的路上。王汀的爺爺奶奶已經過世了,她帶著周錫兵跟在父母后頭匆匆忙忙去外祖家拜完年便趕緊回家收拾東西,準備往周錫兵家里頭趕。 周錫兵沖王汀笑得不懷好意:“哎,我覺得外婆給我的紅包比你大啊?!?/br> 王汀微笑:“沒什么,我外婆一貫對外人比較客氣?!?/br> 跟著下車的王函聞聲哈哈大笑,調侃周錫兵道:“周哥,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為了送大女兒跟準女婿出門,王家父母沒有在她們外婆家多待,也跟著回家了。王家爸爸笑道:“這沒幾年功夫,我也能等著女兒女婿上門拜年了?!?/br> 王mama嗔了丈夫一眼,相當高姿態地強調:“哎喲,我可舍不得。我兩個姑娘我都想再多留兩年?!?/br> “得啦吧,媽?!蓖鹾敛豢蜌獾夭鹆擞H媽的臺,“只要你別催著我姐結婚生孩子就行?!?/br> 王mama伸手拍了下小女兒,呵斥道:“就你個死孩子話最多,哪兒都有你的事?!?/br> 王函吐了吐舌頭,然后跑去跟她姐邀功:“看吧,媽就是口是心非?!?/br> 王mama作勢要拍她的頭,王函嚇得立刻朝前面跑,一邊還不忘回頭跟親媽斗嘴。她跑到拐角處的時候,里頭突然間沖出個女人,一把抱住了王函:“函函,求求你勸勸你姐夫,讓他放了我女兒吧。你知道那種感覺的,你肯定能理解對不對?” 王汀距離meimei最近,她三步并作兩步跑上前,一把推開了那個女人,眼睛都要噴出火來:“你誰???神經??!” 那女人大約三十多歲,保養得相當不錯。此刻,她臉上的妝容花了,整個人看上去憔悴不堪。王汀的那一推用力不小,她一個踉蹌,背撞到了墻上,眼睛卻依然直勾勾地看著王函,語氣哀切:“函函,我求求你,你們放了妍妍吧!” 周錫兵原本在后面幫著王家父母拎東西,聽到動靜立刻奔了上前,護在了女友跟姨妹前頭,皺著眉頭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王汀的母親也跑了過來,一看這女人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厲聲呵斥:“你要嚇到我女兒,我撕爛了你的臉!別給你臉不要臉!” 王函躲在jiejie身后,原本跑的泛紅的臉蛋此刻面色慘白,她嘴唇打著哆嗦強調:“我沒事,姐,我沒事?!?/br> 你一定知道是什么感覺??墒峭鹾?,她一點兒也不想回憶起到底是什么感覺。已經過去差不多有十二年了,為什么他們還得讓她回憶起是什么感覺? 周錫兵緊皺著的眉頭始終沒有松開,他沉沉地盯著這女人的眼睛,聲音已經帶上了從事刑偵工作多年后所特有的嚴厲:“你們夫妻倆為什么認定了你們女兒的失蹤跟我有關系?我沒事拐個小姑娘干什么?” 女人的眼睛像是被針刺到了一樣,明顯瑟縮了一下。她驚惶地看著王函,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王家mama跟護著小雞的老母雞一般,直接推著女兒往家走,還不忘回過頭來厲聲呵斥老鄭的妻子:“你別上來!小區的保安是死了?每年交那么多物業費,怎么什么貓啊狗啊都能往里頭放!” 老鄭的妻子囁嚅著嘴唇想要說話,卻不知道該怎么開口的樣子,只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始終盯著王函的方向看。走在最后面的王家爸爸忍不住吼了一句:“你家孩子丟了,自己找去不就行了。好端端的,賴上我們家算怎么回事??!” 周錫兵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這個女人。他眉頭緊鎖,反復揣度鄭家夫妻態度如此奇怪的原因。難道就因為自己說過類似于“板子打在自己身上才知道疼”之類的話,他們就認定了自己會綁架或者更準確點兒講是人身禁錮了一個十一歲的小姑娘?也許病急亂投醫能夠解釋的通,可是從邏輯上講,他們如此想當然似乎又說不過去。 一種強烈的難堪沖擊著王家爸爸的心臟。當初小女兒被綁架,兇手老陶是他的朋友。十幾年以后,老陶提前出獄了,帶著他來自己家里頭說風涼話的老鄭,還是他的朋友。他怎么凈有這種王八蛋的朋友?現在老鄭兩口子的孩子找不到了,居然還要上他們家討要孩子來。他們吃飽了撐的,要個十來歲的小姑娘有什么用?人販子拐賣婦女兒童還要挑年齡呢,不然上哪兒出手去? 王函被母親推著朝前頭走的時候,惶惶不安地問了一句:“媽,你說那個小孩到底去哪兒了?” “鬼曉得??!”王mama的怒氣在丈夫一塊兒上了電梯的時候簡直膨脹到了極點,她忍不住抱怨起來,“你看看你都認識了些什么牛鬼蛇神!這種人擱在以前就是外室,壓根上不了大臺面!” 王爸爸臉上也不好看,只能胡亂地勸妻子:“好了,不用理睬她。本來就不是腦殼多清爽的人,這下子估計瘋了?!?/br> 王mama冷笑:“喲,你還憐香惜玉上了啊。腦殼不清爽,曉得挺著肚子逼梅麗跟老鄭離婚?呵!你們男的啊,看到這種嗲聲嗲氣的,骨頭都酥了吧?!?/br> 王汀清了清嗓子,開口將meimei攬到了自己胳膊下。大女兒的聲音提醒了暴怒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