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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千方百計地從外頭弄毒.品進來,好滿足毒.癮需要。劉元口吐白沫的反應,很像吸.毒過量。 ICU的探視問詢窗口開了,醫生大聲招呼劉元的家屬過來拿病危通知書。周錫兵趁機問了一聲劉元的情況,戴著口罩的醫生連個眼神都沒給他,只強調了一句:“情況很不好,我們會盡全力搶救?!?/br> 劉母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拍著腿嚎啕大哭。她丈夫因為容留棋牌客吸.毒,棋牌室被關了,人也抓了進去。她醫院、拘留所兩頭跑著,她以為兒子快要好了??! 旁邊人不明所以,不少同樣家人在ICU里頭搶救的家屬蹲在她旁邊安慰她,大意是小孩子命都比較硬,肯定能扛過來。 周錫兵皺了一下眉頭,走到僻靜處打了個電話,然后招呼林奇:“走,我們去病房看看?!?/br> 劉元所在的病區依然平靜而熱鬧,醫生護士忙個不停,病人家屬也來來往往。在群體面前,個體總是顯得無比渺小。起碼在這里,周錫兵沒有發現任何因為少年劉元生命垂危而驚惶到打亂了自己工作生活節奏的人。 周錫兵朝問診臺的護士出示了一下自己的證件,在護士的帶領下進了劉元所在的房間。因為他的病情不太穩定而且情況有點兒特殊,病區給他安排的是一間雙人病房。雖說是雙人間,但因為隔壁床的病人經常請假回家,實際上是單間的待遇。 護士抱怨了一句:“我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早上查房的時候,各項體征都平穩下來了。剛才一下子就突然不行了?!?/br> 周錫兵觀察著病房的環境,詢問了一句護士:“之前有沒有什么人過來探望他?” 護士搖搖頭,老實回答道:“不知道。你看看我們外頭,走廊上都堆滿了加床。又是病人又是家屬,這么多人,誰留意病房里頭的進進出出啊?!?/br> 周錫兵的目光落在了床腳邊的垃圾桶上,微微瞇了瞇眼睛。他沒有動手翻動,但從他的角度,可以看到垃圾袋中閃爍著一點兒銀白的光。里面的東西在醫院極為常見,是針頭。 緝.毒大隊的警察來了,周錫兵簡單說了一下劉元的情況,示意對方看垃圾桶中的針頭。這東西,必須要有人拿給劉元用才行。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今天在我們撞上劉元去ICU搶救的途中,我們還差點兒抓到了一個吸.毒的男人。他應該是在樓下廁所中偷偷吸.毒的,身上的味兒不對。我們一追,他就死命朝前頭跑,剛好讓劉元的搶救床給擋了一下,我們就沒追上。我跟你們去做個嫌犯人臉拼圖吧。不過他戴了帽子口罩,我只能大致估摸出臉型?!?/br> 周錫兵也說不清楚自己為什么還要特意提一下那個落荒而逃的疑似吸.毒男。也許是刑警刻在骨子里頭的本能,不愿意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環節。這個叫劉元的少年的確是癮.君子,小小年紀便沉湎毒.海甚深。但縱使如此,他也是公民,享受生命健康權。任何人都沒有權利去肆意奪取他的生命。 原本提前結束體檢是一件賺了的美事,可是從醫院離開的時候,無論是周錫兵還是林奇,兩人臉上都沒有一點兒松快的神色。劉元死了,醫生搶救了兩個小時以后,正式宣布了他的死訊。他的母親當時就在ICU門口癱軟了,白眼一翻,暈了過去。醫務人員不得不對她進行緊急搶救。 周錫兵記得林奇在他耳邊念叨過的劉元的情況,開過年來才滿十六歲的少年,鮮活的一條生命,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沒了。 緝毒大隊的同事追問過劉母關于毒.品的來源。劉母情緒激動地否認了是自己提供給兒子的。劉元住院以后是發過幾次毒.癮,最初三天幾乎一天都要發作好幾回,后頭卻漸漸少了,最近的一個禮拜都沒有再發作過了。就連醫生都講,說不定這一次劉元就能將毒.癮給戒掉了。 劉母哭喊著:“我這些天做夢都想他戒掉了,我怎么會害我自己的兒子呢?!?/br> 警察對劉母的話持保留態度。他們見過太多主動給孩子找毒.品送到醫院的父母了,因為他們舍不得看兒子遭罪??扇绻皇莿⒛笧閮鹤诱襾矶?品的話,那么東西從何而來?提供毒.品給劉元的人是單純的毒.友或者供貨者,還是另有隱情? 即使案子不由自己接手調查,周錫兵依然難以將這件事徹底丟下??谕掳啄纳倌?,備受打擊暈厥過去的母親,身陷囹圄的父親,這就是個徹底被毒.品摧毀掉的家庭。他想到了幾年前自己看過的一篇深度報道,毒.品已經以全方位的姿態侵蝕入普通人的生活,毒.品距離大眾并不遙遠。而他們作為警務人員,所能做的事情就是盡可能將二者之間的堤壩鑄建得更高更牢固一些。 低沉的情緒籠罩了周錫兵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傍晚下班去王汀單位接她時,他臨出車門前,不得不伸手狠狠搓了搓臉,才勉強露出個笑容來,過去幫王汀拎單位發的年貨:一袋米、一桶油,外加食堂自制的一條咸魚、一袋子魚丸、一袋子rou丸。 王汀跟周錫兵開玩笑,壓低了聲音道:“哎,我們單位的人都說食堂太不會做東西了。發什么咸魚啊,一個個已經夠咸魚的了?!?/br> 周錫兵勉強扯了扯嘴角,順著她的話說了下去:“嗯,他們嫌棄的話,都給你好了,我不嫌棄?!?/br> 王汀笑著系上了安全帶,點頭應和:“就是,有的發總比沒有的好?!彼捯粢宦?,就察覺到了周錫兵情緒不佳,禁不住問了一聲,“怎么了?體檢有問題?別擔心,我給你再找人復查一下,有的時候存在誤檢的?!?/br> 周錫兵已經發動了車子,聞聲搖搖頭:“沒事,挺好的。就是林奇比較慘,膽囊壁毛糙,以后吃東西得小心了?!?/br> 醫生看病人,只要不是生死攸關的都是小病。在王汀眼中,膽囊壁毛糙壓根不算個事兒,她很有心情幸災樂禍:“太好了,以后要是得請林奇吃飯,我專門挑清粥小菜,給他好好養生。知道他為什么膽囊壁毛糙嗎?少爺那都是吃得太好了,吃出來的毛病?!?/br> 她沒有說任何一句安慰周錫兵的話,她甚至什么都不知道??墒枪饴犞跬⌒跣踹哆兜卣f單位里頭發生的好玩事,她今天又有篇稿子被公眾號錄用了,她發現了一家不錯的網店,林林總總的這些小事加在一起,就足以讓周錫兵眉眼舒展開來。仿佛清風拂過,吹走了他心底的那點兒陰霾。 晚上兩人躺到了床上,周錫兵要王汀要的尤其兇猛。到后面的時候,她已經帶著哭腔低吟著哀求了,周錫兵卻依然不想停下來。王汀在他的背上抓了好幾下,都沒能阻止他兇猛的進攻。她喘著粗氣,一再強調:“你悠著點兒,明天我還得上班呢。我真的吃不消了?!?/br> 周錫兵狠狠地釋放了自己,在她的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