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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直播殘殺小動物視頻的網站一樣。背后的“主播們”可以同樣殘殺人類。她腦袋里頭亂糟糟的,深吸了一口氣才能勉強讓自己撥打周錫兵電話的手不至于顫抖。 周錫兵接到電話有點兒驚訝。時間還不到下午四點十分,他手上還有一點兒事情要處理,差不多得十分鐘以后再準備出發??吹绞謾C屏幕上的來電提示時,他心中有什么在微微地拱動著,仿佛冬天已經面無表情地悄悄離開了一樣,下一個季節是這樣的迫不及待。 小兵兵心如死灰。王小敏跟它的主人都是沒有原則的壞家伙,她們肯定聯合起來欺騙自己可憐的主人了??纯?,主人笑得有多傻?,F在他人還在派出所上班呢,他還要不要身為人民警察的尊嚴了? 哭喪著臉的小兵兵悲悲戚戚地任憑主人通過自己跟那兩個壞家伙聯系。它作為警察手機的臉面已經蕩然無存。自古美人鄉就是英雄冢,它主人肯定是單身太久了,才被狐貍精給迷住了。 電話一接通,王汀還沒來得及跟周錫兵說話;王小敏先聽到了小兵兵的抱怨。它立刻跟只斗雞一樣嚎叫起來:“你說什么?我家王汀才不是狐貍精呢!我家王汀是天仙?!?/br> 原本惶恐不安,急著要跟周錫兵說這個神秘網站情況的王汀,愣是讓王小敏這一嗓子給嚎得,差點兒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了。 周錫兵只聽見了她的呼吸聲,沒有捕捉到說話聲傳來。他放低了聲音,朝自己的專用辦公室走去,合上門后才道:“嗯,我馬上換好衣服就出發了。你稍微等一下。嗯,休息一會兒,別太辛苦了?!彼焓帜脪煲鹿裰械拇笠聲r,瞥到了衣櫥不知道上幾任主人貼在櫥壁上的廣告招貼畫,上面寫著幾個大字“我很想你”。幾乎是神差鬼使間,周錫兵念出了這句話。 他的聲音低沉而醇厚,從聽筒里往耳朵鉆的時候,王汀甚至覺得是一只小蟲子爬進了耳道,說不出的酥癢。她的耳朵一下子就紅了。王小敏跟小兵兵吵架的時候都不忘八卦,驚訝地喊出聲:“王汀,你耳朵紅了哎?!?/br> 整個屋子的固定資產都齊齊發出了“噢——”,年份最久遠的資料柜蓋棺定論:“嗯,打電話的肯定是王汀肚子里寶寶的爸爸?!?/br> 王汀一時間無地自容,她結結巴巴道:“啊,那個,你路上小心點兒?!?/br> 手機掛斷以后,王小敏還在天真浪漫地喊著:“王汀,你應該說我也想你的?!?/br> 我想拆了你!王小敏你個大嘴巴!王汀開始“咯咯”響得拔起了手指頭,陰森森地沖王小敏笑:“你選擇一下,是我送你去做全面體檢呢?還是你自個兒一個禮拜不看動畫片?” 王小敏開始“哇哇”直哭,委委屈屈地強調不要。它還要陪小苗苗一起看動畫片呢。 聽到小苗苗的名字,王汀臉上的笑容又褪去了。齊師兄,到底在這件事情里頭陷得多深呢?風過必留痕,從來都不存在真正意義上的完美犯罪。 資料室的門被敲響了,盧科長不滿地喊著:“小王,你怎么還把門給反鎖了?” 王汀連忙收拾好心情,趕緊過去開門賠笑:“一不小心給帶到了?!彼捯粑绰?,頭一抬,看到了胡全安那張團團臉,嚇得差點兒腿一軟跌坐在地上。 胡全安臉上掛著笑:“小王,你怎么了,大白天的見鬼了不成?” 他的身后,盧科長露出了臉,不滿道:“開個門也要半天?!?/br> 眼看著兩人抬腳要往資料室里頭走,王汀下意識地就想將門給合上。這是兩個年富力強的成年男人,一旦發生沖突,她絕對不是他們的對手。 盧科長皺著眉頭:“小王,你干什么呢?杵在門口做什么?還不趕緊讓開路?!?/br> 王汀哆哆嗦嗦地貼著門想從縫隙中溜出去,結結巴巴道:“我沒開窗子,暈得慌,我出來呼吸呼吸新鮮空氣?!?/br> “怎么做點兒事情就吃不消?!北R科長皺眉,嘀咕了一句,“我就說要招也招男的過來,小姑娘一個比一個嬌氣?!?/br> 胡全安笑著打圓場:“哎喲,老盧啊,你有這么能干的手下,還不知足什么。小王,喘過氣來了沒有?喘過來了,你就進來讓我再簽個字吧。那個老相機,我收拾柜子的時候又給翻出來了。嗐,多少年沒用過的東西,估計也就是個尸體在吧?!?/br> 聽到這兩個字,王汀的背上立刻泛起了成片粟米樣的雞皮疙瘩,每一根汗毛都在微微地顫抖。眼看著盧科長要順手將門帶上,她立刻揚高了聲音:“科長,開著通會兒風吧,屋子,屋里太悶了?!?/br> 盧科長不滿地皺了下眉頭,不冷不熱道:“別到時候又凍感冒了,你一開幾個禮拜的病假條?,F在正是清點固定資產的重要時候,不要想著撂擔子?!?/br> 王汀虛虛地笑,拿出了那張移交單遞給胡全安,舌頭打著結回答了盧科長:“不會的,我會爭取盡快將資產清點明白?!?/br> 胡全安動作麻利地簽了字,將單子遞回頭時,王汀愣是沒敢接,而是假裝忙著去調空調的風向,任由他放在了桌子上。她不敢背對著兩人,她現在杯弓蛇影,有被害妄想癥。 胡全安終于放下了筆,將手中的塑料袋放在了桌子上,訕笑著感慨:“人走茶涼啊。就這么個早就該報廢了的東西,我拿不出來,財務居然也好意思讓我照著原價的三分之一賠償。什么狗屁管理辦法,不就是我們這幫老的已經沒用了,是個能走路的都能逮著欺負了么?!?/br> 外面“嘩啦啦”的走過了一批人,團委活動結束了,參加活動的在南城單位的年輕人都下來了??吹叫旒迅嗬谶€有幾張熟悉的面孔,王汀終于找到了依靠一般,趕緊喊他們的名字。徐佳循聲看過來,笑著跟盧科長打了聲招呼,然后同情地看著王?。骸澳阌忠_始悲慘地清查固定資產生涯了?” 如果是往常,王汀肯定要笑著打圓場??山裉?,她實在是被驚嚇怕了,連客氣話都忘了說,只能訕訕地笑。跟著徐佳一塊兒進來的幾位同年進單位的同事都露出了同情的表情,還有人搞笑得拍著王汀的肩膀鼓勵道:“加油!就等著你在前面領路了。我已經請查到懷疑人生,準備明年來新人的話,堅決將這個鍋給甩出去。不然我肯定要被折磨得神經衰弱了?!?/br> 余磊則笑著催促王?。骸斑@一回,你可得幫我正名。我名下有兩臺臺式機兩臺筆記本電腦,天地良心啊,我哪兒來的這么多資產,我見都沒見過,就硬壓在我名下了?!?/br> 看到熟悉的人,聽到熟悉的聲音,王汀總算緩過神來,能夠對著同事正常微笑了。胡全安像是頗為落寞的樣子,訕笑了兩聲,聲音聽著有些發酸:“都是你們這些年輕人的天下咯,我們這些老菜幫子早就過時了?!?/br> 盧科長也跟著附和了幾句,板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