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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一聲:“練過空手道?身手不錯??!這樣還嗑.藥尋死?” 那人眼睛猩紅,態度十分不耐煩:“空口鑒定,出門兩百碼。小爺就是體力好,別隨便給人扣帽子?!?/br> 六子已經仔細檢查過了車廂,確定里頭并沒有裝著其他人。這人態度囂張的很,完全不把三位警察看在眼里:“喲,這年頭都管的挺寬的啊。我在外頭開個車也要管,怎么著,想要訛詐???” 周錫兵沒有理會他的叨叨逼逼,直接翻出了這人的手機。在出去之前,六子從望遠鏡里頭看到這些人都拿起了手機瞅了一眼。 “解鎖密碼呢?” “不知道!”司機態度強硬,堅決不配合。周錫兵二話不說,直接呵斥了一聲:“哪根手指頭?” 這人還要梗著脖子硬到底,六子已經報了出來:“右手食指?!?/br> “臥槽!你們到底想要干嘛?”那人慌張地想要縮手,然而手銬已經戴上了,只能淪為待宰的羔羊。他的手機里頭有一條新訊息,八點二十,南國巷23號。 “什么意思?”周錫兵沉下了臉,“你們到底要干什么?” 那人惱羞成怒了一般,大聲嚷嚷起來:“什么都沒有!南城內外大大小小的事情多了去,麻煩你們去做點兒正經事,別老百姓的一點兒私生活都要管好不好?煩,我們忒煩這一茬!” 時刻憤怒著的司機被老吳一番威逼利誘外加恫嚇之后,才勉強交代了這是他們的一個小游戲。參與者事先都不會知道他們將要經歷什么,參與對象都是隨意挑選出來的。他們第一步是收到短信,在規定的時間到達指定地點,然后再聽下一步指示。 “過時不候?!彼緳C臉上露出了一個古怪而嘲諷的笑容,“說的是晚上八點二十,現在可是八點鐘了。無論如何,我都趕不到了,這場游戲,我已經被淘汰了。很抱歉,我幫不了偉大的警察先生們的忙了?!?/br> 周錫兵沉下了臉,一把將他推到了副駕駛座上,點火,開車! 車子在野路上飛馳。司機一路上都在咒罵:“我艸你大爺的,老子的車子底盤要完了,你知不知道老子這車多少錢???艸你大爺的!” 周錫兵一腳油門踩到底,竟然還有心情接這人的話:“我大爺在地底下躺了多少年了,隨便你,只要你有膽量去艸。到這份上,連侮辱尸體罪都算不上了?!?/br> 這人被周錫兵不要臉的勁兒給鎮住了,剩下來的路程愣是一句話沒敢再說。二十點十八分時,車子抵達了南國巷23號門口,周錫兵下了車,除了臉上不能動刀子以外,乍一看,無論是發型還是服飾,他都已經跟車主沒有二致。三人當中,他的身材與車主最接近,只能是他上。 周錫兵站在大紅燈籠底下,躊躇著是不是應該進去時,身邊突然走過了一個穿著防寒服的人,往他懷中丟了個信封,拔腳就走。老吳跟六子在邊上見著了,趕緊追了上去。他們沒敢驚動南國巷派出所的人,怕走漏了風聲。 信封看上去非常普通,近乎于牛皮紙的質地,不大不小的尋常尺寸。周錫兵沒有發現什么特別的地方,便撕開了信封。他驚訝地發現,信封里頭竟然空空如也。他微微皺了下眉頭,再一次里里外外地翻看信封。直到視線落在了信封背后的二維碼上,一個念頭才從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他試探著拿司機的手機掃了下二維碼,果然有信息顯現了出來,九點十五分,長軒路78號。 周錫兵的瞳孔緊縮了一下,他知道這個地址。這里是一家大型生態公園區,里頭有射擊場、真人CS以及狩獵場。這一次,陳潔雅會不會是那只獵物? 長軒路位于城郊的一個鎮上,周錫兵的車子開得飛快,生怕自己去晚了就遲了。生態公園區非常大,如果沒有指示,很可能警方在外面圍著,陳潔雅在里面悄無聲息地丟了性命。這些人到底想要做什么?難道真的是萬事萬物都比不上人好玩? 他憤怒地將油門踩到了底,在城郊的野路上飛馳。為了建生態公園,周圍的村莊搬遷走了,城里頭還燈火通明的時刻,生態公園附近卻蕭索的很。南城不少人都嘲笑投資者吃大虧了,原本那幾年什么吃喝玩樂的高檔會所都緊俏的很,生態公園也吃香。結果呢,規定一下來,高檔餐飲業主動彎腰服務大眾不說,這些硬性投資全都虧慘了。別說掙錢了,連日常的運營費用都吃不消。 周錫兵下了車,朝生態公園門口走。這里不收門票,進去參加娛樂項目才額外收錢。他剛走到門口,旁邊的石獅子后面就走出一個人來,塞給他一副墨鏡,示意他戴上。他有點兒遲疑,但還是照著做了。這幅墨鏡是特制的,戴上之后仿佛眼罩一般,什么都看不清了。他的手上多了一根木棍跟一根韁繩,他聽到了狗低吠的聲音。 視覺被剝奪了之后,耳朵就會無比敏銳。有風聲,有人的說話聲??床坏降臅r候,人的平衡感也會經歷被剝奪的過程,他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挪動著步伐,才能一步步地被狗帶著往前面走。冬天的夜晚無比寒冷,他每走一步都覺得自己仿佛是在走向冰窟窿一般。 他的耳邊回蕩著領路者的指示:“好好體會你此刻的感受?!?/br> 一直走了足有五百步遠,前面的狗才停下。周錫兵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腳踩上了狗的身子,他聽到了一聲痛苦的低吟,然后伴隨著的是人的輕聲喟嘆:“看,狗是人類最忠誠的朋友。一條出色的狗,總是會對我們無比忠誠。從不怨懟,永遠都充滿了信任?!?/br> 周錫兵渾身的肌rou都緊繃了起來。他豎起耳朵傾聽周圍的動靜,卻只聽到了狗的呼吸聲跟偶爾的嗚咽聲。門開了,他被人扶了進去,然后大門合上了,有人取下了他戴著的特制墨鏡,可惜周錫兵依然什么都沒有看到。這間房顯然經過了特殊處理,一團漆黑,完全不透光。 從呼吸聲判斷,房間里頭應該有七八個人。周錫兵聽到了房頂上傳來的指示:“開始朗誦你們的詩篇吧,讓我們一起來贊美小狗?!?/br> 周錫兵暗罵一聲那個司機,這個混小子顯然擺了他一道。事先,他們有主題宣布??墒堑搅搜巯逻@個時候,他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下去。他們的座位是連在一起的,一人朗誦完詩歌以后,旁邊的人就接上。周錫兵完全想不起來任何關于狗的詩詞,情急之下念了一首打油詩:“江山一籠統,井口一窟窿。黃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br> 他的話音剛落,外面就響起了槍響,犬吠聲幾乎同時響起來。 “狗是人類最偉大的朋友,它們總是這樣的忠誠而有趣?!狈宽斏蟼鱽淼穆曇舴路鹪诔亣@調。 周錫兵勃然色變,立刻跳了起來。他朝外面奔出來的時候,還踩到了人的腳,幾乎差點兒被絆倒了。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