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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接過去第一句話就是:“鐘點房還是大床或者標間?”等拿了證件抄身份證號碼時,她才猛的從凳子上跳了起來,一臉驚恐地盯著三位警察,“我……我們這兒沒非法賣.yin.嫖.娼活動?!?/br> “賣.yin.嫖.娼就沒有合法的?!绷臃藗€白眼, 拿了邱暢跟戴忠的照片給她辨認, “這兩個人,今天是不是在這里開了房?” 前臺小姐戰戰兢兢地接過了照片看, 茫然地搖了搖頭:“我沒看到過?!?/br> 周錫兵輕咳了一聲:“今天早班是誰上的?“ 聽警察的口氣, 不是自己班上發生的事。前臺小姐立刻松快起來, 趕緊聯系了賓館經理跟前一班的同事。 這家賓館管理一般, 監控清晰度實在夠嗆的很,只模糊拍到了疑似邱暢跟戴忠的身影。兩人開了兩個小時的鐘點房,住宿登記的身份證是戴忠拿出來,但是身份證上的人只要認真看,就能發現不像。 經理厲聲訓斥了早班的服務員,然后對警方陪著笑:“你看,大早上的來開房,這真人跟身份證照片原本就看著不是那么像。這大冬天的再戴個帽子口罩什么的,我們服務行業顧客就是上帝,也為難啊。你再看看,其實看上去還是蠻像的啊,我們又不是火眼金睛,哪里能跟X光一樣啊?!?/br> 周錫兵沒有盯著這件事不放,直接問重點:“房間呢?他們在哪間房里頭?” 房間已經被打掃過了,看上去窗明幾凈,什么痕跡也沒給警察留下。周錫兵皺了下眉頭:“換下來的床單呢?” 經理立刻陪著笑道:“哎喲,都統一送去清洗消毒了。我們賓館一向非常注重衛生?!?/br> 時間已經是下午快三點鐘,此刻除非是臨時退房,否則全部的掃房工作的確已經完成了。六子戴好了手套,開始搜尋標本工作。他追問前臺小姐:“換下來的床單呢?帶我去看看?!?/br> 一直走到過道里,那看上去最多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才小心翼翼地冒了一句:“警察……叔叔,就是那個床單。他們沒弄臟,所以就沒換?!?/br> 小姑娘臉色漲得通紅,眼睛水汪汪的跟快哭了一樣,死命強調:“叔叔,你千萬別告訴經理是我說的啊?!?/br> 六子輕咳了一聲,點點頭:“謝謝你?!钡日刍刂苠a兵身邊,他就悲憤地強調,“周哥,你回來后千萬記得要跟上面打申請,咱們出差補助標準提高點兒,好歹得住得起連鎖酒店?!?/br> 一想到他光著身子在人家剛躺過的被窩里頭打滾,他都覺得自己渾身發癢。 老吳十分同情天真的年輕人:“行了,我在外頭就從來被穿過短衣短褲,連襪子都不敢脫?!?/br> 周錫兵笑了笑,催促道:“動作快點兒吧。那一家子實在太紅,網管那邊未必能壓得住?!?/br> 全民網絡的時代,信息的傳播早就突破了傳統媒體的限制。人人都能手機拍視頻,人人都能傳播到公共平臺上。盡管警方跟邱家雙方都在通過各自的渠道想要將這則爆炸性的新聞壓下去,但是影響已經迅速地發酵開來。 周錫兵看著視頻中被掃到的王汀,微微皺起了眉頭。于倩拿手機錄的像,自然不會自己上鏡。她的聲音更加類似于旁白,述說了究竟發生了何事。倒是王汀,莫名其妙地就成了主角之一。 老吳湊過來看帖子,齜牙咧嘴道:“這年頭的姑娘是不長腦子么?鬧出這種事情來,她也不怕在單位里頭落個處分?” 帖子很快被刪除了,周錫兵再刷新時已經看不到??伤宄?,即使短短出現幾秒鐘,視頻也會被看到的人保存再傳播出去。 賓館房間里沒有留下打斗掙扎的痕跡,六子在床腳采集到了尼龍繩纖維,初步判斷跟綁在邱暢身上的繩子是同一品種。除此以外,他還在地板角落里采集了半只腳印,床單上采集到了三根頭發,衛生間的洗手臺上留下的指紋也被他一并搜集了。 “就這樣,還綁架?”六子一邊采樣一邊嘆氣,“那位大小姐想要立牌坊,好歹也找個靠譜點兒說法啊?!?/br> 老吳完成了對賓館當班人員的口供采集,嗤笑道:“這種人啊,占了一百分的便宜,一分虧都不肯吃。無法無天慣了,當然要出事?!?/br> 三人出了房間,朝大門走去。還沒離開過道,周錫兵就聽到了孫處長的聲音:“今天早上的監控呢?都拿出來?!?/br> 動作可真夠快的??!周錫兵瞳孔微縮,朝老吳跟六子使了個眼色。兩人立刻回過神來,大踏步朝外頭走:“哎喲,孫處長,你怎么親自來了???勞動了領導,我們真不好意思?!?/br> 孫處長的唇角抽了一下,露出個笑一般的表情來:“到底是我們刑偵隊的同志業務水平過硬,這么快就摸過來了?!?/br> 老吳笑嘻嘻道:“嗐,這得多虧了交警那邊的監控。好家伙,還是他們夠意思,那么多監控,一條條的找。我都跟趙處長說了,年底怎么著都得請兄弟們一塊兒吃頓羊rou火鍋??吹拇蠹已劬Χ伎煜沽?,才摸到這邊來?!?/br> “噢?!睂O處長笑瞇瞇地給兩人都遞了煙,語氣殷切,“辛苦你們了,查的怎么樣了?” 老吳打了個呵欠道:“不怎么樣,這個點兒了。人家賓館房間早收拾得干干凈凈,還能給我們留什么啊?!?/br> 陪在邊上的經理立刻點頭:“對對對,我們這兒衛生一向到位?!?/br> 前臺小姑娘偷偷朝六子投去感激的一瞥,六子不動聲色地眨了下眼睛,然后興匆匆地看著孫處長道:“剛好,領導你要看視頻監控,帶我學習學習唄。我就不擅長這個,老是抓不住重點?!?/br> 孫處長笑了笑:“別謙虛了,強將手下無弱兵。你們老趙手里頭還能不是硬貨色。等會兒吧,剛好他們硬盤滿了封存了,得等人過來開鎖?!?/br> 老吳接著打呵欠,眼淚都出來了,訕笑著道:“那得多勞累領導了。我昨天夜班,早上都要走了,又倒霉催的碰上了事兒。我眼皮子都要睜不開了?!?/br> 孫處長立刻皺眉:“那哪兒行呢?你們就是不把自己身體當回事。我要說說老趙了,再這么下去,一個個都倒下了誰還給他跑現場?;厝セ厝?,趕緊回家歇著去。機器還有散熱的工夫呢,何況是活人。我給你叫今天當班的人過來。薅羊毛都不能逮著一個死命薅啊?!?/br> 老吳聞聲精神大振,立刻點頭:“那多謝孫處長了啊。嗐,這事兒明顯的很,兩人都不是一個路上的人。就那男人的女朋友發瘋,眼睛糊了眼屎,腦子也不好用,才把那男的話當成個圣旨。我家要養這么個女兒,早打斷腿了,省的出去給我找事兒?!?/br> 孫處長擺擺手,一本正經道:“話不能這么說,老吳你也是老刑警了,可不能這樣帶著情緒辦案?!?/br> 六子立刻出來打圓場:“孫處長,吳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