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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務,過年吃餃子都困難了?!?/br> 馮蕎聽了也有些擔心,這寒冬臘月的,怕不是滑倒了吧?摔傷可輕可重,摔到腰,一時半會怕不能干活。 “怎么摔到了呢?” “她自己說,昨晚黑咕隆咚在院子里走,一不小心就摔了?!睏钸吔牡恼Z氣說,“我大嫂吧,本來就跟我媽合不來,又整天帶個孩子,她真顧不過來,我妹婆家遠,她一個出嫁女,大過年也不好呆在娘家,你說我媽摔到腰不敢動彈,家里連個能照顧她的人都沒有?!?/br> 馮蕎聽出楊邊疆語氣中那滿滿的希冀,心里才一轉悠,自己雖說還沒過門,可這種情況是不是也該盡盡心?她才一想呢,楊邊疆語氣一轉,就商量著問她: “馮蕎,你看要不你辛苦點兒,去幫著照顧幾天行不行?我一個大男人,我也是干著急?!?/br> “行啊?!瘪T蕎說,“本來我也該去看看?!?/br> “太好了!”楊邊疆頓時興奮起來,“馮蕎,你看今天都臘月二十七了,馬上就過年了,要不我給你請幾天假,你這幾天就幫著照顧我媽,準備準備過年,你看行不行?回頭廠里和二伯娘那邊,我去商量?!?/br> 馮蕎略微一想,也就點頭答應了。準婆婆摔傷了,這事情她也不好推脫呀。楊邊疆便說今天幫她請假,在岔路口車頭一轉,先把她送回自己家去了。 馮蕎一進屋,便看到楊mama正坐在小火爐跟前炸丸子,一看見她,就笑瞇瞇站起身迎上來:“她二姐來啦?我正等你呢?!?/br> 馮蕎:“……” 她一轉身,人家楊邊疆已經笑瞇瞇地騎車上班走了。 “冷不冷?趕緊烤烤,這一大早上班,身上怕都凍透了?!睏頼ama給馮蕎拿了個小板凳,拉著馮蕎一起坐在小火爐跟前。小鐵鍋里熱油翻滾著,楊mama正在炸過年的蘿卜丸子。她先遞了雙筷子給馮蕎。 “先嘗嘗,剛炸好熱乎著呢,嘗嘗鹽少不少?!?/br> “媽,不是說你……摔著了嗎?”馮蕎隱約有一種預感,心里忍不住開始埋怨楊邊疆。 “可不是嗎,昨晚我在井臺滑了一跤,真摔了一下,可沒哄你?!睏頼ama笑著說,“她二姐呀,不是邊疆哄你,也是我想叫你來,邊疆跟我說,你家里后娘正在鬧騰呢,我就尋思,你在二伯家過年也是過,到這兒來過年也是過,還不如來這兒過年,咱們娘倆一起包餃子熱鬧。你二伯娘要是擔心,懟外頭呢就說我摔傷了腰行動不便,叫你來伺候我,誰也不能說啥?!?/br> 馮蕎:……楊邊疆你個賊心眼的壞蛋! 當她傻呢?她百分之九十九敢肯定,楊mama這“病”是楊邊疆指使的。大約也不全是騙人,昨晚他媽可能真滑了一跤,索性都不用找別的“病”了。 不過馮蕎此刻也感受到了楊mama的善意。反正已經這樣了,她也沒多說什么。她烤著爐子,吃了幾個香軟可口的蘿卜丸子,就開始忙著跟楊mama一起炸丸子,楊mama負責擠丸子往油鍋里放,她負責拿長柄的笊籬撈。 楊mama卻因為她的到來格外高興,炸了丸子又炸豆腐泡,一邊忙碌,一邊跟她聊著家常。 “你爸今天找老戰友喝酒去了,就算不喝酒,他年里年外也不著家。今年過年,老大他們兩口子說在自己家過了,到時候就來吃個年夜飯,邊疆再上班,整天就我一個人在家?!睏頼ama喜滋滋總結,“馮蕎啊,你一來,咱家過年可就熱鬧多了?!?/br> ☆☆☆☆☆☆☆☆ 楊邊疆成功把馮蕎哄回了家,一整天都是好心情,只覺得今天手表走的比往常慢,巴不得早一點下班。只是幾個師傅有點兒不得勁,吃慣了馮蕎做的飯菜,馮蕎請假,中午他們自己做飯不可口啊。 下午,離加班還有一會子呢,楊邊疆正在工房刨木板,李師哥伸頭喊了一聲:“邊疆,你老丈人來了?!?/br> “哪兒呢?”楊邊疆放下木工刨子。 “在帶鋸房門口等著呢,說來接馮蕎下班,我跟他說馮蕎請假了,他還不信?!崩顜煾缫苫蟮卣f,“我記得前陣子不是說,馮蕎那個后媽懷孕了,逼的馮蕎在家住不下去嗎,她爸今天咋又跑來接她了?” “大約又覺著閨女還有用吧。我去看看?!眰€中緣由楊邊疆不想多說,都說家丑不可外揚,攤上這么個老丈人也沒面子。他快步走出工房,一眼就看到馮老三站在帶鋸房門口。 “邊疆?!币豢吹綏钸吔?,馮老三就陪著笑臉迎上來,“那啥……我來接馮蕎下班,馮蕎呢?” “馮蕎請假了?!?/br> “請……請假了?”馮老三臉色狐疑,“好好的,她怎么請假了?” “你說呢?”楊邊疆反問,一邊自顧自往大門外走,把馮老三引到了大門口。他站定,看著寒風中冷得發抖的馮老三。 “叔,不是我這做晚輩的批評你,你這么跑到廠里來找馮蕎,考慮過影響嗎?要是她不愿意跟你回家,你是不是還打算在全廠人面前數落她一頓,讓別人都以為她忤逆不孝順?讓她在外頭不好做人?” 馮老三張張嘴,竟然沒說出話來。他頂著寒風跑來接馮蕎,的確是打的這個主意,姑娘家臉皮薄,他尋思著只要可憐兮兮地求一求,鬧一鬧,當著廠里那么多人,馮蕎也只好跟著他回家。 “沒用的?!睏钸吔Z氣平平,“她家里的事,廠里師傅們多少都知道,十里八村又不是太遠,就算馮蕎自己不說,誰還不知道她在家里受了多少搓磨?誰還不知道她是被親爸后媽一起趕走的?這廠里都是些直脾氣的大老粗,到時候你鬧起來,他們當著面奚落你幾句難聽的,說你全都是活該,你只怕自己更難堪?!?/br> 馮老三老半天沒接上話來,哭喪著臉往地上一蹲,抱著頭懊悔去了。 “我媽摔傷了,讓她去幫忙照顧幾天,我媽是腰傷,傷筋動骨一百天,她大概就在我家過年了吧?!睏钸吔D了頓,輕嘆一聲,還是對馮老三說道:“叔,您回去吧。你到底是馮蕎的親爸,馮蕎是個心善的姑娘,這些年她對你怎樣你自己最清楚。只要你別再給她添煩添亂,別再戳她的心窩子,等您老了,她興許還愿意照顧你??赡阍龠@么糾纏鬧騰下去,只能讓馮蕎心里更委屈,徹底跟你惱恨了。到時候您可就真沒半點指望了?!?/br> 這些話正中馮老三命門,馮老三懊悔了半天,眼見女婿一臉旁觀平淡,大冷天的廠里也沒人過來說句話,只好低著頭離開了。 楊邊疆下午回家的時候,因為本家一位三嬸子來串門,楊mama這個“傷者”盡職地靠在東堂屋床上裝病,三嬸子坐在床沿上跟楊mama聊著家常。馮蕎便一個人在西屋,正坐在床沿上聽收音機。 楊邊疆跟他媽和三嬸子打了個招呼,轉身一進西屋,便對上馮蕎要笑不笑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