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3
書迷正在閱讀:楚霸王與蛇郎君(H)、東方龍騎西方龍(H)、編劇大神之田螺小伙兒、總有昂貴物證找我報案、在魔教被關小黑屋的那些年、變態診斷手冊、小后娘、第二人格背著我領證了[娛樂圈]、被遺落的被拾取的、動物萌系列之羊的冒險(H)
香味兒。 年輕姑娘們自然喜歡這東西,誰要是弄到一個就當寶貝似的,放在屋子里能玩一冬天。 楊mama可真是有心。 楊邊疆沒說,馮蕎卻也猜得到,那一袋子大白兔奶糖肯定是他放進去的,這種奶糖只怕小鎮供銷社還買不到。馮蕎皺皺鼻子,心說真是的,拿她當小孩哄,可心里卻甜絲絲的。 馮蕎從小沒了親媽,從小就是格外的懂事省心,似乎就沒怎么體會過被人當小孩疼寵的感覺,她拿著這一包東西,心里暖暖的。 “哥,下回別買這個糖了,老貴的,我又不是小孩兒。上回你送節禮帶去的糖塊,二伯娘那還收著呢,我也沒少吃?!?/br> “就是個零嘴兒,不是小孩就不能吃了?你太瘦了,我怕你低血糖?!睏钸吔仡^笑,眼前的確是個俏生生的大姑娘了,可在他眼里,還不就是個小孩,比他meimei蘭江都小呢。蘭江這都出嫁了,動不動還賴著他媽撒嬌。 楊邊疆心頭忽然有些遺憾,馮蕎這姑娘是不是也太懂事省心了點兒,都不怎么跟他撒嬌。楊邊疆覺著,十六七歲的姑娘家,就該有事沒事撒撒嬌,使個小性子,才像個年輕小姑娘的樣子。 馮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她小時候就沒怎么吃過糖。原先買糖不光要糖票,不光貴,還限購,記得有那幾年,買水果糖還得要醫院證明才能買到,一次只讓買十顆,農村小孩子哪里吃到過? 如今供銷社寬松了些,糖雖然還是緊俏商品,有票有錢好歹能買到的。他們這陣子訂婚,楊邊疆買的糖塊多,倒是讓她喜歡上吃糖了。 “哥,你媽穿多大碼的鞋?” “干啥?”楊邊疆扭頭看她。 “我想給她做雙鞋?!瘪T蕎露出一絲羞澀。人家對她好,她也該有所回報才對。不管別人把“婆婆”這種生物說的多么討厭,只要有可能,她都希望能往好了處,何況楊mama給她的印象真的挺好。 楊邊疆明顯頓了一下,心里不知怎么的,生出某種醋溜溜的感覺,老半天才說:“那好啊,等我回去問問,一準又把她高興壞了?!?/br> 楊邊疆可不承認,他這會子心里有點醋味兒,馮蕎要做鞋,怎么卻先想著給他媽做……不過他可堅決不會承認的。 兩人說說笑笑,很快到了馮莊村。在村口道了別,馮蕎自己拎著袋子先去了趟二伯家。她今天去買rou的時候,一起買了兩斤,打算著給二伯家送一斤去。她要是不在,二伯娘那粗枝大葉的性子,再加上秋收太忙,她才不會cao辦過節呢。 二伯家沒人,眼下正值秋收大忙,生產隊沒那么早收工。馮蕎前陣子在二伯家住,還備著鑰匙,她就自己開門進去,把rou放在桌上??戳搜凼直?,才不過四點半,時間還早著呢,他們今天畢竟是提前下班。 馮蕎一想,反正天還這么早,干脆先幫二伯娘準備點兒飯菜,再回家也不晚。這樣等二伯娘他們收工回來,就可以好好過個節了。 馮蕎笑瞇瞇剝了一顆奶糖放進嘴里,一邊哼著歌兒,一邊快手快腳收拾做飯。她先把米湯煮上,燒開后鍋底塞幾根小樹枝,用勺子撐著鍋蓋,讓米湯慢慢熬爛,自己騰出手來去準備菜。 白菜粉條燉豬rou,墻頭現摘的絲瓜清炒,再來一個蒜泥茄子。瞧見二伯娘那罐子里有新攢下的雞蛋,馮蕎十分闊氣地拿了五個,又做了個青辣椒炒雞蛋。 四碟菜上桌,馮蕎又拿了個空碟子,擺上四塊月餅,看著似乎單調了些,又把楊mama給她的石榴掰開一個,也擺在碟子里頭,還別說,黃燦燦的酥皮月餅襯著紅通通的石榴,還挺應景兒的。 嗯,這一頓“中秋家宴”算是相當過得去了。 這一忙活,太陽已經落下去了,晚霞燒紅了西邊大片的天空,馮蕎琢磨著,生產隊也該收工了,她這會子回家去,還是平常下班到家的時間,正好趕上馮老三和寇金萍他們收工回來。 馮蕎看著一桌菜心里小小得意了一下,等二伯娘他們回來一看,有熱飯熱菜等著,肯定會驚喜吧?她洗洗手,拿上黃帆布挎包,鎖好門離開。 馮蕎從二伯家的那條巷子走出來,迎面看到鄰居四嬸扛著耙子匆匆回來了。 “四嬸子,收工啦?” “收工了,哎總算收工了,隊長腦袋八成讓驢踢了,非得將就把那塊地干完,你說好歹是過節,咋就不能早收工一回?!彼膵鹱颖г雇?,笑著問馮蕎:“馮蕎啊,你來找你二伯娘?她在我后頭呢,這就該來到了,你稍微等等。婦女先回來的,男勞力還要把花生運到大場,你二伯和堂哥他們興許再等一會子才能回來?!?/br> “哦,我其實也沒啥事找她。四嬸子,那我就先回去了?!?/br> 正說著,忽然聽見一陣嚷嚷聲,好像有人在吵架,農村里婦女吵架太尋常,馮蕎起初沒當回事,可聽著聽著,怎么好像二伯娘那中氣十足的大嗓門呀。她仔細一聽,拔腿往那個方向跑去。 還真是二伯娘,她正抓著一個婦女撕扯,兇巴巴地連撕帶罵,連打帶踹,那婦女被她揪住頭發摁著腦袋,也看不清是誰,旁邊幾個婦女圍著拉架。馮蕎嚇一跳,趕緊跑了過去。 “二伯娘?!瘪T蕎一邊叫,一邊試圖把二伯娘拉開,好幾個婦女也幫著拉,可二伯娘揪著那婦女的頭發不松手,她身板壯力氣大,別人一拉她,那婦女就只能低頭弓腰撅著屁股,十分狼狽地被她揪著走。 一團混亂中,眾人好不容易把兩人拉開了,那婦女的頭發也薅掉一大把。只見二伯娘兩手一叉腰,吐出一口唾沫:“呸!我抽不死你個爛貨?!?/br> 馮蕎趕緊一辨認,那婦女是孔志斌的堂嬸,村里人平常稱作孔四家的,記得這人前兩年因為些雞毛蒜皮的事,跟二伯娘干架,在二伯娘手上吃過虧的……話說她咋還沒學乖呢。 當著外人在,馮蕎也不好多問,只好一邊勸,一邊想把二伯娘拉回家,可二伯娘那身板,馮蕎哪里拉不住,眼睜睜看著二伯娘甩開她,直往村東去了,那架勢,擼著袖子叉著腰,風風火火銳不可當,一邊自己還氣得要命,一路走一路叫罵,走到村東頭的一段路上,就那么挺著肚子,岔著腿,手指著東北角亮開嗓門叫罵。 她也不指名道姓,也不罵別的,就一個勁兒罵“黑心腸”“爛舌根”之類的,二伯娘罵起人來,標準的農村婦女罵大街,那詞兒一串一串的,朗朗上口,還自帶節奏,簡直莫名氣勢又莫名喜感。 “……你個壞良心的,你個爛肚腸的,你造謠嚼舌說瞎話,你還是不是人?你頭頂長瘡腳底流膿,你整個壞透氣了。你個黑心肝的賤貨,你個毒腸子的爛貨……” 馮蕎琢磨著,她這是罵誰呢,孔四家倒是住在村東北,可是……馮老三的家就在前邊呢,二伯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