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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難看。她二伯娘那個潑辣貨,跑到我們家鬧也鬧了,罵也罵了,一轉臉她就跟別人訂婚了,明擺著把我們家的臉面往地上踩,她這也太絕情吧了?!?/br> “婚都退完了,你還能怎么地?你還能不讓人家訂婚?”孔父瞪了旁邊的孔志斌一眼,見他只管低頭吃飯,心里越發來氣,拿筷子指著孔志斌:“你個沒用的東西,你自己怎么打算的?咱老孔家在村里這些年,我這幾天都沒臉出門了?!?/br> 孔志斌忽然被點到,怏怏放下筷子,一時卻沒開口。叫他說什么呀?幫著他媽一塊罵馮蕎?有用嗎?他孔家這面子反正是丟光了。 孔志斌不是個蠢蛋,他上一世什么事沒經過呀,馮家的事情,橫豎是他先被人家拿住了錯處,這會子抱怨又有什么用?只是孔志斌也萬萬沒想到,馮蕎這么快就又訂婚了,并且聽說男方各方面條件都很不錯,村里人的說法,比他孔志斌是強多了,關鍵還聽說兩人是一個廠里的,以前就認識。 說實話,孔志斌這會子心情真不是太好,挺復雜的,有解脫,有無奈,也有莫名其妙的憤懣和不甘,心里酸溜溜的,仿佛眼睜睜看著曾經的發妻一轉身投入別人懷抱,其中微妙的心情,恐怕連他自己都說不清。 孔志斌憤憤地想,還真看不出來,上一世那個沒情趣的女人,還有這本事。再想想自己輝煌的未來,想想陳茉茉的嬌美和風情,孔志斌自我開解,不就是個文盲無知的村姑嗎,如今訂婚找了個農具廠木匠,將來也還是個挑菜喂豬的村婦,她原本就該是個村婦的命。 見孔志斌半天不吭聲,孔父氣哼哼敲敲筷子:“問你呢,你怎么連個屁都不放?!?/br> “爸,你想讓我說什么呀?”孔志斌放下筷子,“馮家的婚事退都退了,已經跟咱們家沒關系了,你們管人家干什么?!?/br> “我是問你那邊啥時候定下來?!笨赘改每曜忧们猛?,一臉恨鐵不成鋼,“你跟那個小陳,啥時候也正經定下來算了,馮家那邊可都先訂婚了,好歹你也給我找回兩分面子?!?/br> “爸,茉茉她……她一個上海來的知青,大城市姑娘,她跟馮蕎怎么能一樣?你不能拿農村里那一套要求她。再說了,她獨自來插隊,家人父母都不在這兒,你現在讓她怎么跟我訂婚呀?!?/br> “她不跟你訂婚,那她跟你瞎攀扯什么?鬧著玩呢?別跟我說什么農村,我看放到全國都一樣,不訂婚那不真成了亂搞男女關系了?你還嫌你們兩個名聲不夠臭呢?你們兩個不訂婚,就這樣整天不明不白地來往走動,也不怕左鄰右舍笑話?!?/br> “志斌啊,你爸說的也是,話糙理不糙,不訂婚你倆就啥也不算,她不怕人瞧不起她,我們還怕人家說閑話呢?!?/br> “哎呀媽,我跟茉茉兩個人感情好就行了,你哪來那么多事?!笨字颈鬂M心煩躁,老頭老太就知道說,他難道不想嗎?訂婚的事,他不是沒試探過,可陳茉茉自己說的,她獨自一人來農村插隊,爸媽都還不知道孔志斌是圓是扁,怎么訂婚? “再說了,這高考的政策都出來了,你們就讓我安心復習考試,等我考上大學,才不會在這個窮村子呆下去。茉茉也一樣,她一個上海知青,早晚要回城去的,誰還打算在農村長久?” “高考高考,整天說要考大學,啥時候能考?這都沒個準呢?!?/br> “快了?!笨字颈笫趾V定。 然而說歸說,當孔志斌在村里遠遠看見馮東,本能的就趕緊躲開了。 馮莊村之所以叫馮莊村,姓馮的占了大半,恐怕這段時間,孔家在村里都會自覺地躲著馮家的人了。 不光馮家的人,孔志斌自從“忍辱負重”躲在家里復習,在村里人眼中成了不干活的廢物,已經習慣了躲著人走。他專揀僻靜的小巷,悄悄摸出了村,去鎮上找他心愛的陳茉茉,交流感情,順帶交流復習資料。 不巧孔志斌跑到公社大院卻沒找到陳茉茉,問了人,說陳茉茉跟領導去縣上開會了,估計下午回來??字颈罂粗鄣奶?,他步行這么遠路來了,總不能扭頭就走回去,便決定等一等吧。 孔志斌沿著鎮上唯一一條大街,無聊地慢慢溜達閑逛,不經意一抬頭,恰好看到前邊又個熟悉的身-影,是馮蕎,她身邊還有一個高個子男人,看樣子應該就是她剛訂婚的對象了。 第43章 認門兒 不知出于一種什么樣的心理, 孔志斌默默躲在一處墻角,干起了偷窺的事情來。 孔志斌打量著馮蕎,她今天穿了一件水紅色襯衫上衣, 很時興的小方領樣式,合適的腰身剪裁,搭配一條黑色褲子, 越發襯得身材纖細苗條。這段時間沒見, 她似乎哪兒變了, 本來就眉眼俊俏,如今好好一打扮,簡直是光彩照人。 孔志斌心里莫名的一陣郁悶, 心里有些堵得慌,也許眼前的馮蕎離了他,弄得灰頭土臉一副憔悴樣,才能滿足他某種變態的自大心理吧。 孔志斌挑剔的目光落在馮蕎身旁的男人身上, 膚色偏黑, 身形挺拔矯健,看起來年齡要比馮蕎大幾歲, 孔志斌在心里說,無非就是個平凡無奇的鄉巴佬粗漢子, 頭腦簡單四肢發達那種,沒什么好在意的。 然而他卻忍不住繼續靠在墻角偷窺著, 那兩人似乎正在商量什么, 男的不知說了什么話, 馮蕎仰起臉,撇著嘴露出一個揶揄的笑容,那男的似乎被取笑了,表情微窘,屈起手指輕輕在馮蕎腦門上彈了一下,馮蕎縮著脖子笑起來。 孔志斌總覺著這一幕十分礙眼,這男的也太不莊重了,這個馮蕎也是,怎么不知道矜持。他正在腹誹,忽然那男的一抬頭,目光往這邊一掃,孔志斌連忙往后退躲進墻角,再伸頭去看時,那兩人已經并肩走遠了,男的手里拎了一大包東西,馮蕎空著兩手,兩人一邊走一邊小聲說話,十分默契的樣子。 孔志斌目光陰郁,心中卻不屑地想,一個村姑罷了,那男人倒是上心,鄉野莽漢配村姑,反正也也就這水平了。 馮蕎和楊邊疆哪里會注意到一個躲在墻角偷窺的人。他們倆這幾天很忙,剛把訂婚的事兒忙完,馬上馮蕎又要去楊邊疆家“認門兒”,認門之后,中秋節也就快到了,楊邊疆還要緊趕著去馮蕎家送節禮,作為新女婿頭一趟送節禮,自然不能太隨意。 兩人這會子特意去供銷社買了月餅。馮蕎到楊邊疆家“認門”,總不能空著手,鄉間的習俗一般是帶一些糖塊和點心,馮蕎一琢磨,中秋節都快到了,點心索性就買月餅吧,再買一包糖塊。楊邊疆又說,來都來了,索性一并把中秋節送禮的月餅也買了吧,省的下回還得來。 這一買就多了,“認門”買兩包,送禮買了八包,一下子十斤月餅,四塊八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