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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氣橫流的恨意。 高珩自然也發現了身旁的程金枝與岑風之間異樣的神情,一想便知程金枝是為了顧寒清的事情遷怒于他,于是上來打圓場道:“這位本王的王妃,也是程家的三小姐?!?/br> “原來是燕王妃,岑某失敬了?!?/br> 岑風收起猜忌與打量的神態,朝程金枝行之以禮。程金枝見狀也只能耐著性子微微頷首,牽強一笑,心里卻對顧寒清此刻的處境更加擔憂。 她總覺得,岑風在此處出現,不是預示著事有轉機,就是意味著危機加重。 而站在一旁不動聲色的程素錦默默將她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眸中映著幾道陰晦的寒光。 岑風雖然對程金枝的態度心存疑慮,但還是很快就從她的身上移回視線,看向了高珩與程衍:“想必殿下和程大人,也已經知道顧少主被太子從大理寺帶走的事了?!?/br> 高珩與程衍對視了一眼,眸色深邃道:“這么說來,岑大人此番前來,也是為了這件事?!?/br> “實不相瞞,岑某來此,的確是想與顧少主確認一些事情?!贬L望了一眼寒氣森森的牢門,“只是沒想到,好像來遲了一步?!?/br> 這時程衍也開口問道:“不知岑長司所說的一些事情,所指何事?” 出于職業本能,岑風警惕地掃了一眼四周,隨即面容沉靜道:“本來按照屠靈司的原則,關于案件的進程本不應該向外透露,但是陛下既然已經將此案移交給大理寺,說出來倒也無妨?!?/br> 他說著走近一步,眸色微轉銳利:“不知殿下和程大人可否認識一個叫顧晨的人?” “顧晨?” 高珩在口中重復著這個名字,似乎在回憶與此人有關的線索。然而程衍聽到這個名字,眼中卻登時閃過一絲驚訝之色,隨即抿緊了雙唇。 “我想起來了,這個人是寒清的二叔,不過好像在很早之前就因為家族內部的矛盾紛爭,已經與顧家分家自立門戶了?!备哏袢粲兴嫉卣f著,看向一旁神情古怪的程衍,“程大人應該也認識這個人吧?” “殿下說的沒錯,他確實是寒清的二叔?!背萄芄首髌届o地點頭道,“但正如殿下所說,他很早就已經離開顧家,所以我即便是作為寒清的義父,也不曾與他打過交道。只是聽說,這個人好像與寒清父親的死有關?!?/br> 程衍話音剛落,本想繼續追問,可又擔心自己太過心急會引起高珩和岑風的懷疑,于是只好將話頭咽了回去。 當初他和太子將顧晨作為替死鬼燒死在獄中,原本以為一切都已息事寧人,他甚至已經謀劃好這次救出顧寒清之后,就會通過大理寺寺卿蕭渝之手,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到這個已死之人的身上。 可現在岑風卻突然提起此人,這讓他心里忽然升起一陣忐忑與不安。 “其實當初刑部天牢劫案,這個人也有份參與其中,但不幸被大火燒死??删驮谇皫滋?,我突然發現有幾處不妥,所以想來找身為他侄子的顧少主來確認一下?!?/br> 岑風雖然大致道出了他此行的原因,但用字遣詞依然十分隱晦,并沒有揭示重點,就連當年畢州的官銀劫案,他也只字未提。 顯而易見,他對高珩和程衍,依舊有所保留,尤其是連顧寒清都對其心懷疑慮的程衍。 高珩眼波流轉,知道岑風不會冒然透露太多,但關于顧晨,他很快就意識到到此人必然與太子,和身旁暗中支持太子的程衍有所聯系。 這時,身旁沉默已久的程金枝突然開口道:“岑長司,請問你到底想說什么?” 她向來不喜歡拐彎抹角,更不想懷著滿腹疑惑憋悶不已,況且此事又與顧寒清有關,于是也不管自己唐突的行為,直接了當地出言相詢。 岑風一愣,看著程金枝一臉嚴肅的樣子,眼角堆起笑紋:“燕王妃還真是快人快語?!?/br> “我這個人直白慣了,還請岑長司不要介懷?!背探鹬δ抗馕㈤W,故作客氣道,“顧少主也是我的好朋友,所以殿下和我都不會放任他遭jian人陷害,就這樣蒙受不白之冤?!?/br> 其實程金枝口中的“jian人”指的是誰,在場所有人皆心知肚明。 而聽程金枝這么一說,岑風立刻明白了剛才那股撲面而來的怨氣,到底師出何名。 “岑某的意思是......”岑風說到此處故作停頓,唇角微啟,不疾不徐道,“如果不出意外,我想這個叫顧晨的人,其實并沒有死?!?/br> “你說什么?” 岑風此話一出,程衍整個人為之一振,神情嚴峻地鎖緊了眉宇。見眾人眼中皆有異色,這才急忙強壓下內心強烈的起伏,出言解釋道:“我是說,既然這個人還活著,那找到他,就極有可能證明寒清的清白?!?/br> “程大人說的很對?!?/br> 高珩故作贊同地點了點頭,抬頭注視著神色緊繃的程衍,唇邊雖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語氣卻冷漠如冰。 “如果這個人真的活著,那他不僅可以證明寒清的清白,還能揪出陷害顧家的幕后黑手?!?/br> 第九十八章 順藤摸瓜 高珩這句話看似只是一番揣測之言,實則是有意說給程衍而聽。 驚悉顧晨還尚存于世的消息,這對于本就焦頭爛額的程衍而言,若說是個噩耗也不為過。 一旦顧晨被岑風找到,他記恨太子趕盡殺絕,勢必會站出來加以指證。那到時候,不僅是太子和皇后,就連自己程家恐怕也不能幸免于難。 更讓他心生恐懼的是,他臉上苦心描摹多年的那張虛偽面具,也會堂而皇之地在所有人面前被撕得粉碎。 可與此同時,他也深刻地意識到,如果用顧晨對付太子,借以去報太子過河拆橋,背信棄義之仇,也不失為一個可行之策。 只是他該如何做,才能讓自己在不會暴露的情況下全身而退? 他第一個冒出的念頭,就是借刀殺人。 而握著這把刀的人,除了身旁的高珩以外,他想不到更合適的人選。 但他不知道的是,自己這番自以為隱秘的謀劃,已經被他想要利用的高珩給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當然,高珩即便知道,也不會去捅破這層觸手可及的真相。 很多時候,相安無事的互相利用往往比劍拔弩張的咄咄相逼更加事倍功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