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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嘴饞了,等回去后我再給你做,你想吃多少都行?!?/br>賀立遠點點頭,他受傷的時候,陶愿總是對他特別的溫柔,有時候還把他當孩子哄。他并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好,反而還挺享受的。寧浩波聞著飄過來的香味,一邊喝著粥,一邊還是覺得很餓,嘴里的粥也更加的寡淡無味了。那些香味對他來說是種折磨,只能聞到卻吃不到,就算他腦子能控制自己,肚子卻控制不住自己。吃過晚飯后,陶愿坐在一邊,陪他說了一會兒話,然后走出打水。用打濕的毛巾,仔細認真的幫他擦了臉和脖子,陶愿把簾子拉了起來,幫他把身體也擦一擦,讓他晚上睡的舒服一點。陶愿覺得,他們是夫妻,互相照顧是理所應當的。賀立遠受傷的時候,他照顧賀立遠,賀立遠沒有受傷的時候,也經常幫他洗臉洗腳。這種你對我好,我也對你好,你心疼我,我也心疼你的感情,才是相愛的人之間,該有的情感和相處模式。寧浩波盡自己最大努力,不去聽,不去想。但是旁邊傳來的低語,總是將他的心神擾亂。人在受傷和生病的狀況下,內心也不免要比平時脆弱一些,希望能夠有個人能陪著身邊,就算不是悉心照料,也噓寒問暖的關心一下,心里也會好受一些。除了他媽,他沒有沒被人那么認真仔細的照顧過,指望文涵會那樣照顧他,他根本連想都不敢想。但文涵哪怕什么都不做,就陪在他的身邊,安靜的待會兒,他心里也會好受些,但是他會這么做嗎?不可能的。寧浩波自嘲的撇了撇嘴,一切都是他自找的。雖然陶愿看不慣寧家人,但畢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寧浩波也受傷了,需要休息。都已經晚上了,他不好一直弄出聲音,打擾到人家休息,這是一個人的素質和教養問題。陶愿小聲的對賀立遠說“你睡吧,我就在隔壁睡。晚上你要是想上廁所,床下面有尿壺?!?/br>“我也跟你去隔壁睡?!辟R立遠說。“隔壁還有值夜的護士呢,哪有給睡的地方?!碧赵刚f。在有傷兵的情況下,每天晚上,都會有一個醫生和兩個護士值夜。陶愿本來是不需要值夜的,但是賀立遠受傷,他就主動要求值夜了。“那你讓他們把床搬過來,放到我旁邊,把簾子全拉上就行了?!辟R立遠不想跟他隔著一道墻,想要看著他睡。他也知道,在受傷的時候,只要不是很過分的要求,陶愿都會答應他的。陶愿想了想說“那好吧,我去讓他們幫我把床搬過來?!?/br>陶愿走到隔壁,跟兩個護士說了一下,兩個護士立刻答應了。也就一張很窄的單人床,輕便的很,兩個人就能輕松抬起。要不是上面有鋪好的被子,陶愿把床折起來,一個人就提過去了。因為已經是晚上了,其他屋里還有傷兵在休息,三人盡量輕輕的移動著。把床放好后,陶愿小聲的對護士說道“要是晚上傷兵們有情況,你們就來叫我?!?/br>兩個護士點點頭,然后也去隔壁休息了。她們兩個人,一個守上半夜,一個守下半夜,每隔一個小時就要去查房一次。陶愿把三面簾子全拉了起來,脫了外衣上床。他和賀立遠沒有說話,就這么看著彼此,光是用眼神交流,也知道對方想要說什么。賀立遠伸出手,將陶愿的手握住,陶愿回握他的手,兩人就這么看著彼此,心里也覺得十分的美好和滿足。沒有什么事情,是比心愛的人就在自己的身邊,更讓人滿足的了。寧浩波一直閉著眼睛,卻很久都沒有睡著,他的心里十分的糾結,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這么糾結,但是他又不敢仔細的去思考原因。直到半夜,寧浩波才慢慢睡著,然后他開始做了一個夢。在夢里,他沒有和岳如清解除婚約,也沒有和文涵結婚,而是按照婚約,娶了岳如清。結婚后,他還是愛著文涵,對文涵念念不忘,但是岳如清愛著他,還對他非常的好。他們一家人,沒有爭吵,和和睦睦的過著日子。然后慢慢的,他就忘記了文涵,喜歡上了岳如清,因為岳如清一直都對他很好,關心他、照顧他,他們過得很幸福。這樣幸福的結局,讓他不愿意醒來,但是一個聲音,突然讓他驚醒過來,他猛地睜開眼睛,天色已經大亮了。護士不小心弄到了藥瓶,見寧浩波醒過來,抱歉的說道“吵醒你了嗎?真是不好意思啊寧中隊,我要給你換藥了?!?/br>寧浩波僵硬著身體,點了點頭,他還在回憶夢中的內容,夢里明明很幸福的感受,醒來之后,卻只有心虛和痛苦。難道說,他已經對文涵變心了,喜歡上了岳如清?不,不會的,他那么的深愛著文涵,怎么可能會變心?但是,文涵的心從來不在他這里,他已經沒有信心,能將他冰冷的心捂熱了。他也是人,他也想要一個知冷知熱的人關心他,如果一開始娶的就是岳如清,他會不會也像對待賀立遠一樣對待他?陶愿要審問山甲王,因為賀立遠和寧浩波都受傷了,所以便由王松明和顧宇兩人,作為兩個中隊的代表,記錄下審問經過和內容。山甲王被綁到了木架上,他無力的低垂著頭,嘴里的布已經被取出。因為陶愿給他下了藥,他就算是想自殺,也沒有那個力氣了。王松明和顧宇已經做好了準備,見陶愿走進來,起身跟他問好“嫂子?!?/br>陶愿對他們點點頭,然后對旁邊的士兵說道“把他的頭抬起來?!?/br>士兵抓著山甲王的頭發,讓他把頭抬了起來。山甲王看著陶愿,呲牙一笑,眼中滿是不屑的說“你們部隊是沒人了嗎?派這么個柔弱的哥兒來審訊我,換個男人過來!皮鞭、鹽水,烙鐵,都別客氣,盡管用來招呼爺,割rou都行,爺受得??!”“你說的這些,都已經是過去的玩意兒了?!碧赵刚f“而且對付你這種人,千刀萬剮都不夠,你說的這些,又怎么夠你受的呢?”“呸,找個哥兒來審我,連說話都這么軟綿綿的,真是沒勁?!鄙郊淄醪恍嫉恼f道“把抓到我的那個男的換來,讓他來審我?!?/br>“我丈夫被你傷了腿,需要好好休息,審問你這種小事,由我來代勞就行了?!碧赵刚f。山甲王咧嘴笑道“就憑你?也想從我嘴里問出話來?哈哈哈,真是有意思??茨汩L得這么俊俏,我要是沒有被抓住,一定搶了你去做壓寨夫人,天天睡你?!?/br>王松明用力的拍桌,猛地站起來怒道“敢這么跟我們嫂子說話,不想活了你!”“被你們抓住,我就沒想過要活,來??!殺了我??!殺了我,你們就永遠也找不到那些文物!”“你……?!蓖跛擅髦钢€要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