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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扇緊閉的門,低低地輕喃,“沒關系,只要她人還在,我總會讓她重新接受我?!?/br> 柳瀟嘆了口氣,“所以當初我也勸過你,凡事不要做得太過,你看看,她現在就算知道了所有的真相,依然不肯多看你一眼?!?/br> 葉瑾有些失神,隔了好一會,才緩緩地開了口,“我當時也是著了魔,總想著要證明自己在她心里的位置究竟有多重要,看到她為我吃醋難過,我心里雖然難受,卻也禁不住竊喜……我和她之間,總算不是我一個人在單戀她?!?/br> 柳瀟“嗤”地笑了聲,斜著眼睛調侃道:“有得必有失,你是知道她心意里,現在要打算要如何收場?” 葉瑾抿著唇沒吭聲。 陪著他惆悵了一頓,柳瀟記起正事,斂了神色問他:“他真肯放你走?” 雖然柳瀟沒有明說這個“他”是指誰,但葉瑾十分默契地聽懂了,淡淡地道:“不肯也沒辦法,他別無選擇?!?/br> 正文 251 我不稀罕 “失去你這樣的左膀右臂,端木這小子要心痛好幾年了?!绷鵀t摸了摸下巴,言辭里不乏幸災樂禍。 和葉瑾相識多年,葉瑾幾乎所有的事他都清楚,明面上是走跑江湖的閑散游客,私下是皇上御用的地下線報組織天羅閣閣主,同時還是金玉滿堂的富商蓄賈。 無論在哪個文明時代,掌握信息就相當于掌握財富,葉瑾一方面領著天樓閣完成皇命,另外一方面也利用天羅閣的便利性為自己生財造富。這些年來,他名下所開的各行商鋪早已遍布澧國上下,甚至在西域也有不少他的商號。 除此之外,他還是武林聯盟每年拍賣會里的???,每次都能從中獲取巨額利益,說是富可敵國也絲毫不夸張,難怪連皇帝都要時不時跟他借糧。除了腰纏萬貫,他所帶領的天羅閣,其中的眾多死士都是認主不認朝廷的,一旦他離開,勢必會引發這個秘密組織的人心動蕩。 端木羿如今能如此順利坐穩皇權寶座,葉瑾不可不謂勞苦功高,也正是因為清楚葉瑾的重要性,端木羿在察覺到他有意脫離時,也悄悄開始行動起來。 柳瀟不知道端木羿有沒有對丹珠動殺心,但能肯定的是,皇帝必然不喜這個促使葉瑾提前退休的女人,不然也不會在葉瑾離京期間,默允了雅多羅故意去親近葉瑾的家人。 一個為了和親而來的公主,不管是于情還是于理,都不該私自出宮,更何況還是搬到葉府這樣的普通百姓人家長住,要不是皇帝的有意放縱,雅多羅能這么隨意出入葉府么? 現在仔細一琢磨,柳瀟也算揣摩出了些圣意,端木羿肯定打算過要借雅多羅這只手,順水推舟地讓丹珠對葉瑾死心,只要破壞了這兩人的關系,沒準葉瑾會回心轉意不愿意脫離組織了也說不定。 葉瑾和丹珠的關系惡化成如今這般田地,可以說,這其中也有皇帝的一份力在里頭。 思緒及此,柳瀟偷瞄了眼葉瑾異常清漠的側臉,忍不住在心里暗嘆了聲,既他都能想到這一層,葉瑾又怎么可能看不透?難怪在拒絕皇帝的態度上,他會這么堅定不留絲毫情面。 接下來的兩日,葉府再次歷了一場轟轟烈烈的裁員行動,葉瑾將之前為雅多羅公主做過事的下人全都清了出去,這其中,也包括服侍葉老夫人多年的張嬤嬤。 張嬤嬤原先是葉老夫人的陪嫁丫鬟,平日里仰仗著老夫人的寵信,在葉府的這三十年里過得順風順水有滋有味,除了葉家夫婦,別說管家,就大少爺和二少爺都得給她幾分薄面,說是葉府的半個主人也不為過。乍聞自己也在裁員的名單中時,她還不知自己曾為雅多羅做事的秘密已被察覺,當即掛了兩行老淚找去葉老夫人哭訴。 葉老夫人也不理解小兒子的此番作為,先前老爺被刑部提審時走了不少人,葉府一度陷入人走茶涼的落索氛圍中,眼下老爺安然回來了,府里也總算恢復了平定,而這些準備要被送走的人能堅持到現在沒離開,理應受到額外嘉獎才對,怎么現在卻反要將人趕走,這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 她叫了葉瑾過來問明原因,知道張嬤嬤私受雅多羅賄賂為其做眼線的事后,這才驚覺自己無形中受了人監督利用。除此之外,葉瑾還順帶將張嬤嬤受竇氏指示,故意引導葉老夫人誤解丹珠服下張寧兒的絕子湯的事坦露出來。 知道這一切來龍去脈后,葉老夫人對張嬤嬤徹底絕了情誼,對丹珠多了一層愧疚,礙于顏面,她也做不出找人道歉這事,只能暗自決定以后要對這姑娘好一些。 不知不覺進入秋季的尾巴,荷塘已是一片枯葉敗枝,幾場秋雨,將桂樹上最后的殘花打盡,只留下依舊青綠的枝葉,在舊人被裁新人未能補上當口,偌大的葉府顯得格外冷清。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心里作用,丹珠總覺得府里的樹仿佛在一夜之間枯黃了許多,就連菊園也失去了往日的燦爛。 受這份低迷的氣壓影響,這一天,她去書房找了葉瑾,打算再次申明自己離開的意愿。 進入書房時,葉瑾正在伏案翻著手里的一本書,見她來了,揚起笑朝她招了招手,“珠珠,我在尋最近的良辰吉日,你來得正好,過來同我一起參考吧?!?/br> 丹珠腳步頓了下,沒說什么,依言走了過去。 “我翻了最近的黃歷,下月初六是個好日子,宜婚嫁搬遷,不如我們就趁那天把事情辦了吧?”葉瑾將手里的黃歷遞過去給丹珠看。 丹珠沒去接黃歷,心里開始有了不好的預感,“……辦什么事?” 葉瑾微微一笑,“自然是我們的婚事,你忘了,先前我答應過要給你重辦一場婚禮的。宴客名單我都擬了一半,待我寫完了再給你過目?!?/br> 丹珠直皺眉頭,半晌終于還是沒忍住,“誰說過要跟你重辦婚禮的?” “上次我沒出現不作數,這次,一定要辦得熱熱鬧鬧的?!比~瑾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細細摩挲著,“珠珠,我很期待你再次為我穿上嫁衣的模樣,一定是最漂亮的新娘子?!?/br> 丹珠目不轉睛地盯著他,他的神情誠懇無比,從眉毛到頭發絲都透著一股認真勁,看得出來,他并不是在開玩笑。 但這非但打動不了她,反而覺得,他是在變相地強迫自己妥協。 “我不要什么婚禮,我只想離開這里?!钡ぶ槌榛刈约旱氖?,聲音很低,卻一字一句都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