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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默裝腔作勢的玩笑,白躍華為恢復了一點生氣的丁默感到高興,“你審完結案之后,回老宅看看他?”“說的對,說得對啊?!北弧敖Y案”兩個字點醒,醍醐灌頂的丁默拉開了身后的車門,“老子要回去好好收拾這群癟犢子,從他們嘴里掏出點貨來,不然對不起我這一肚子的悶氣?!?/br>白躍華站起身,退了一步,看著丁默拉上了車門,又摁下了車窗開關,沖著他道:“我現在就去跟審訊結果,等我的好消息?!?/br>白躍華對著丁默點了點頭。丁默關上了車窗,坐著車走了?,F場還有同事,他沒必要在這耗著。就在這個時候,鄭斐和到了。安瀾這邊才算抓住了間隙,能休息一會,抬頭就看見鄭斐和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怎么了這是?”鄭斐和沒回答安瀾的問題,抓住他瀾哥的胳膊第一句話就是:“安康呢?”白躍華走過來,把鄭斐和的手從安瀾胳膊上拿了下來,這倒霉孩子不知輕重,剛才手勁不小,捏得安瀾都皺眉了。安瀾沒顧上這些機鋒,又問了一遍:“你腳怎么腫成這樣了?”鄭斐和低頭看了眼,不太在意:“崴了一腳?!?/br>“那行,那你坐那?!卑矠懼噶酥敢粋€石頭樁子,“你坐那我就告訴你?!?/br>鄭斐和高高低低地走了好幾步,坐下了。安瀾拿過一張單子,低頭看了眼,簽了字,才對彪子說道:“你不是會看跌打扭傷嗎?去幫他看看傷著骨頭了沒有?!?/br>鄭斐和想起身,安瀾頭都沒抬,吼了他一句:“你給我坐好,別添亂?!?/br>鄭斐和心還燒著,勉強坐下了。彪子過去蹲下,摸了摸鄭斐和的腳踝,扭頭對安瀾解釋:“扭傷,沒傷骨頭?!?/br>安瀾看了眼白躍華,白躍華會意地從經理剛才帶出來的急救箱里翻出了跌打損傷的藥,扔給了彪子。鄭斐和又想起身。安瀾:“鄭斐和,你再動一個試試?安康沒事,先讓彪子把你腳正過來,我就告訴你他在哪?!?/br>滿心無奈的彪子拿著藥,知道有潔癖的他今天是躲不過這一劫了,趁著鄭斐和因為安瀾的這句話還在分心,脫下了鄭斐和的鞋,擦著藥隨意給他拉伸了兩把,立馬給鄭大少爺扭傷的腳給正了回去。鄭斐和一聲狼嚎差點沒壓住,憋得臉紅脖子粗的。索性在場的人各有心事,沒誰顧得上他。安瀾又簽完了一張單子,看了眼鄭斐和和在一旁舉著手不敢放下的彪子,挑了挑眉:“走兩步?!?/br>鄭斐和腳還有點腫脹,脫鞋是能脫下來,再塞回去就顯得有點困難了,安瀾提醒道:“你直接塞進去,不提腳后跟那塊,看是不是走起來不疼了?!?/br>方才都沒注意到自己的腳已經腫得這么厲害了,這會兒知道自己過分的鄭斐和乖乖聽話,塞著鞋走了兩步,真的沒有剛才那么疼了,只是落地的時候有點,但兩只腳已經可以慢慢平穩地走動了,不用像之前那樣一瘸一拐的。看著安瀾關切的目光,鄭斐和點了點頭:“不怎么疼了?!?/br>安瀾指了指廣場那頭:“去吧,剛才還在那邊。你慢點?!?/br>鄭斐和轉身就走,安瀾對著彪子和身后趕來的人多說了幾句:“你們還是得找個人跟著他,再分兩個人給我幫幫忙?!?/br>彪子帶頭應了,和開車的兄弟一起跟上了鄭斐和。第50章第50章好容易歇上一口氣,安康坐在廣場的石凳上抬頭看夜空,腦子空空如也。被光污染的城市夜空里,難得看見明亮的星星,但橘紅和暗黑色混合在一起,又是另外一番奇異的風景。“好看嗎?”鄭斐和腳還沒好全,走路本來就輕,加上現場嘈雜,在安康還沒有察覺的時候,他已經坐在了旁邊的石凳上。安康聽到鄭斐和的聲音愣了愣,他沒想到這人追了出來,不過也對,他只讓鄭斐和放他走,又沒說不讓他追。走不走是自己的決定,追不追是鄭斐和的選擇。想到這,安康側過身,笑了笑,又抬起頭看天了:“好看?!?/br>鄭斐和本想說“下次我帶你去看山上的星星”,話到嘴邊,想起今晚安康的那番陳述,又吞了回去,修飾了一番,才敢拿出來給安康聽:“山上的夜晚也很美,如果你愿意,下次我帶你去看?!?/br>看著對著自己字斟句酌的鄭斐和,安康的手指動了動,有些內疚,但沒應聲。今晚的自己確實過度反應了些許,可他暫時也沒辦法糾正過來,他太明白自己的敏感是為什么了。那些話聽起來是真難聽,可在他心里,事實如此。按照往常的性子,鄭斐和早該憋不住問一句“你怎么不回答我”,但偏偏是今天,偏偏是他剛聽過安康的真心話的現在。眼下,滿腔滿腹的牢sao,他是一句都不敢吐,怕自己又犯錯。“你不用這么......小心翼翼?!笨磻T了這人平日的行事作風,突然這么一改,倒有些不適應了。一直望著星空沒看鄭斐和的安康停頓了好久,直到覺得脖子都有些酸疼了,才回話,“都不是你了?!?/br>“那我應該是什么樣的?”安康思考了一會:“……太復雜了,說不上來。反正不是現在這樣的?!?/br>“安康,你……喜歡我嗎?”看著安康的側臉,鄭斐和還是把這句憋了一晚上的話問了出來。仔細想想,這段時間,只有他向安康表過白,安康從沒做出明確的回應。怕得到一個否定的答案,鄭斐和沒敢提“愛”這個字,悄悄換成了喜歡。這話在當下,顯得無比矯情。畢竟他們該做的、不該做的,早就做過了。但鄭斐和不確定了。今晚之前,鄭斐和以為他們倆早就有了交點,可安康說了那一番話之后,他突然覺得自己解錯了題。他們分明是兩條平行線。過去,他試圖用“直線是個圓”這樣的方式來套,想方設法想給這道簡單的線性方程畫上句點。現在,他發現題目里給出的方程和解題的方程都沒有錯。錯在他把牛頭對上了馬嘴。而這樣做的他,可能會得不到一個正解。把眼光重新落回地面上的安康注意到鄭斐和一只腳上只塞了半只鞋,他從石凳上起身,蹲身下去,摸了摸鄭斐和有點腫的腳踝:“這是怎么了?”打小照顧父親,這些經驗,他還是有一點的。沒等鄭斐和做出反應,安康歪頭想了想,似乎是記起了什么,交代了一句“等著我”,就起身往另一個方向走了。“沒回答啊……”動了動腳踝,鄭斐和坐在原地,看著安康的背影,心里說不出什么滋味。沒回答代表了什么,他再清楚不過了。“忍著點,有點冰?!卑部挡恢缽哪睦锔愕搅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