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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畫像,反正他也沒說過什么時候兌現,是吧?顯然,今天滄沅心情很不錯,原因也許是云祀離開了,又或者還有別的什么,總之心情好應該錯不了。這是穆華絮在客棧后院找到滄沅時得出的結論。也許是他來得正好,原本作勢要走過來的滄沅見到他后便停下了腳步,安然坐到院落中的石桌邊,指了指桌上的一壇酒示意他過來。穆華絮挑眉,走上前掀開酒壇的封蓋,濃郁的靈氣混著酒香霎時間就充斥了整個院子,也虧得掌柜休息的早,這幾日生意清淡客棧里也沒有別人,否則沒準要引來不少人。盡管并不是癡迷美酒的人,但遇見了這樣難得的好酒,要不動心還真是難,何況連酒杯都已經擺在了桌上。“難得見沅沅有心慶祝,當真討厭師兄到了這個地步?”穆華絮拎起壇子將其中琥珀色的清冽酒液傾倒入兩個杯中,同時調笑道。滄沅當下的確是心情愉悅,連嘴角都略上揚著,對于穆華絮的猜測也并未否定,“那個人同意,你今后便是我的了?!?/br>這感覺真特別,不論獲得多么珍貴的寶物都無法與此刻的滿足相提并論。就像一個餓了許久的野獸,終于把覬覦已久的美味獵物叼回巢xue,既想要將之一口吞吃入腹,又舍不得如此囫圇。滄沅不認為自己是吝嗇的性子,但如果是穆華絮,任何覬覦的人都必須付出代價,沒有回旋的余地。“原來你這么在意這個,真讓我有點意外,先前不是還威脅要把我鎖起來嗎?”“那是另一回事?!?/br>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穆華絮也不想追究了,他端起酒杯向滄沅示意,嘴角依然銜著招牌般的紈绔子弟式微笑,“既然如此,要不要提前來喝一次交杯酒?”與另一人手臂交纏地喝下香醇的靈酒,穆華絮瞇起眼睛回味著酒中溫潤的靈力緩慢地流入四肢百骸,目光掃過天邊殘缺了一半的月亮,自娛自樂地笑笑:月色,好酒,美人,這樣的日子也算是十分享受了吧?至于身邊人過于熱烈的視線,他也早就習慣了。穆華絮閑適地就著不那么完美的月光安靜品酒,自覺被冷落的滄沅不高興地拉住穆華絮的另一只手,將對方的手緊緊握住,感受到掌心中不屬于自己的溫度,方才順心了些,“我的?!?/br>這不是滄沅第一次強調這種事了,穆華絮抿下一口酒,“我可不是什么珍貴的寶貝,又沒人跟你搶,總在緊張些什么?”“如果是我就會搶?!?/br>被這個直白的辯解給逗笑,穆華絮再次斟滿酒,隨即將手中的杯子湊到滄沅嘴邊,像是喂養寵物一樣將靈酒盡數喂給對方,“誰讓本公子如此英俊瀟灑呢,還恰好遇上個認死理的呆子,只能說天意如此?!?/br>也許真的是心情很好,氣氛也融洽,一壇酒不多時就見了底。穆華絮抬眼看向滄沅,發現對方難得笑得有幾分傻氣,雙手一同拉著他的手腕,顯得無比滿足地盯著他看個不停。“高興成這樣是不是太沒出息了?怎么說都該是我這個抱上大腿的人更興奮些吧?”話音剛落,身邊的人就直挺挺地倒了下來。Σ(°△°|||)︴手忙腳亂地將人扶起,湊近后穆華絮聞到一股淡淡的酒氣,再對上滄沅幾乎有些失了焦距的眼瞳以及泛紅的臉頰,忍不住捂住額頭,真不知道說什么好。也的確是他疏忽了,若是以往喝些酒自然無礙,然而滄沅現下靈力被封,如同常人,加之那靈酒本就是極品,能撐到現在已經相當值得贊嘆了。被穆華絮近距離扶著,滄沅半晌才遲鈍地將視線移到他面上,神情認真,似乎是在努力想要看清其面貌,然而也許是因酒醉看不真切,便不信邪地用力揉揉眼睛繼續看。這樣子讓穆華絮起了捉弄的心思,便特意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不讓滄沅看清自己的臉,改換了聲音一本正經地開口:“這位美人怎么一個人在這里喝酒?”“?”滄沅被這突然的話弄得愣了愣,“不是……一個人?!?/br>“哎呀,那個人定然是看你喝醉便自己離去了,這樣的負心漢不要也罷,不如美人今后就跟了我?我定然好好待你?!?/br>為了扮演好一個欲行不軌的登徒子,穆華絮不但把語氣變得不懷好意,甚至還特意伸手摸上對方的腰身。才剛剛摸上去還來不及更進一步,穆華絮的手便被一下子拍開,用力還相當大,只聽方才還醉得迷迷糊糊的人沉聲斥道:“滾開!”要不是雙目還因醉意而有些朦朧,這模樣還真是挺有威懾力的。訕訕地收回手,不過穆華絮很少直面滄沅這樣冷厲的一面,頗為感興趣地繼續勸說:“抱歉抱歉,在下只是看美人醉了想要扶一下。你看那人都扔下你獨自走了,說不準在哪里尋歡作樂,何必如此排斥在下?我自認絕對比那負心漢——”剩下的話語被哽在喉嚨里,因為他的脖子被架上了一柄閃著寒光的匕首,小心地瞥了眼刀刃上幽藍的光芒,穆華絮吞了口口水,直覺告訴他再玩下去可能真的要出人命了:“沅沅,是我?!痹趺催B喝醉了都這么具有危險性。忽然換了個人,滄沅怔了怔,隨即立刻收起匕首,“抱歉,剛才的人呢?”心虛地背過手,穆華絮裝傻道:“不知道啊,我剛才去廚房找找醒酒湯,沒看到別人?!?/br>聽后滄沅不悅地蹙眉,要不是臉上還泛著醉態,穆華絮還以為是酒已經醒了:“膽敢編排你,被我找到定要殺了?!?/br>還在做賊心虛的某人沒有接話,滄沅也不在意,徑自低頭毫不客氣地吻上穆華絮。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帶著淡淡酒味的親吻似乎比以往還要更加熱烈纏綿些,也可能是因為某個妖醉酒后變得更加喜歡撒嬌了。待彼此糾纏的唇齒終于分開后,滄沅依然抱著穆華絮的腰身不放:“雙修?!?/br>那本雙修的功法他已經看完了,而云祀也已離開,穆華絮倒是不介意與滄沅行房中之事,不過自然不能這么順遂:“這個嘛,可以倒是可以,不過沅沅要先告訴我,今天被你撕掉的書上寫了什么?”耐心地等了半晌,沒有等到滄沅的答復,穆華絮心知這是不愿意說出來,便繼續威逼利誘,“不告訴我?那我可就去找別人雙修了,反正這種事和誰做不都一樣?”明顯感到環著自己腰部的手臂更緊了些,穆華絮便聽滄沅不安地道:“不要討厭我……”“這可稀奇了,我為什么討厭你?”聽他這么說,穆華絮反而更加好奇,難不成被他猜對了,那書真的寫了什么齷齪事?“我殺過很多人,還有妖,那時他們都喊我怪物?!?/br>“所以書上寫的就是你以前怎樣怎樣的罪大惡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