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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托由我負責?!?/br>“露比說了這是我們倆的委托,我不會讓你一個人獨吞?!?/br>“那你得先站起來才行?!?/br>“當然,我現在就可以?!卑瑐惻查_餐盤從床上起身。麥克只是袖手旁觀,似乎真想看看他到底能不能靠自己的力氣站起來。艾倫的腳踩在地毯上,這不是他受到的最嚴重的傷,傷口也沒疼得無法忍受,但是當他想往前多走一步時,卻頭暈目眩差點摔倒。不知道怎么回事,眼睛一下失去焦點,還有一陣惡心、渾身乏力的感覺,與這些不適相比,背后的傷口反而不值一提。他雙腿一軟往前倒了下去。麥克伸手接住他。艾倫的反應沒讓他慌亂,他已經度過了最憂心的日子,這時反而笑得非常開心。“你知道我等了多久才等到這一刻?!丙溈苏f,“讓一個整天精力充沛不知疲倦的野小子明白自己需要照顧多不容易,非要摔一跤才甘心?!?/br>“我的眼睛看不見了?!?/br>“那就閉上吧?!?/br>“如果不是你在我身邊,我簡直懷疑是誰在晚餐里放了安眠藥?!?/br>艾倫好不容易才恢復視覺,但那種站立不穩的感覺猶在。麥克扶著他的肩膀說:“我重新再說一次,在你痊愈之前委托由我負責。當然,我也會好好照顧你,讓你能快一點和我分擔這個任務?!?/br>“我要把那個臭小子的腦袋打開花?!?/br>“你是說里昂?”“那混小子去哪了?”“不知道,聽說你身上的子彈取出來后他就離開了?!丙溈苏f,“不過我相信你們還有下一次見面的機會,他絕對會親自來向你道歉?!?/br>“他最好別來,我真的會打爛他的頭?!卑瑐悋@了口氣,望著天花板,“這時候你不該做點什么嗎?”“做什么?”“比如一個餐后吻?!?/br>“當然可以,你要多少都行?!?/br>麥克吻了他。艾倫的體溫沒那么高了,一切在好轉。麥克知道他一定能渡過難關,他的毅力遠比一般人堅強,并且兌現了自己對生命和摯愛的承諾。陪他吃完晚餐后,麥克拿走餐盤,扶他去洗手間,裹住他的傷口為他清洗身體。這個使不出力氣渾身軟綿綿的艾倫讓他感到幾分新奇,這個在別人眼中無所不能的獨行殺手愿意在他面前軟弱又讓他深受感動。洗完澡,麥克繼續坐在床邊研究露比給他的資料。艾倫再無睡意。麥克發現他一直醒著,就問:“要我把燈關了嗎?”“不,不要。我不想睡?!?/br>“為什么?睡覺對你來說有好處?!?/br>“我知道,不過有好處的東西總是沒有那些會害人的東西誘人?!卑瑐愓f,“趁我現在睡不著,再和我說說委托的事?!?/br>“你想聽哪一方面?是失蹤少女潔西卡,風云警官搭檔,還是卜倫諾家族的獨家內幕?”“露比說警方內部可能會有家族的臥底,你怎么看?”“很有可能?!丙溈苏f,“實際上我認為任何部門、機構以及國家都會有這樣的人存在,蟄伏在安全的位置,聆聽各種消息。沃特無意中把這種懷疑帶給女兒,說不定這就是我們剛轉身離開,潔西卡就從警局逃走的原因?!?/br>“她會不會過于敏感了,有些神經質?”艾倫問,“我不認為一個小鎮警局的警長會和勢力滔天的黑幫家族扯上關系?!?/br>“有過那樣經歷的人變得疑神疑鬼,如同驚弓之鳥可以理解?!?/br>“我也不覺得她對你有什么防備之心,說起來我們更可疑,在車上她卻睡得很安穩?!?/br>麥克笑著說:“我聞到了酸味?!?/br>“肯定是剛才雞rou里的杏醬味?!卑瑐惪粗?,忽然說,“你看起來很高興。這個委托周期很長,目標模糊,比當初我們混進費什曼監獄去找圖釘馬卡斯還要困難,而且很可能要和一群窮兇極惡殺人如麻的黑幫打交道。你這么高興,是因為這次的雇主是警察嗎?”“我覺得高興是認為以一個警察的收入不可能向露比買到這樣曲折又棘手的委托,但露比還是接受了?!?/br>“難道你覺得這是露比的正義感?別傻了,即使他忽然心血來潮開始打折,那也絕不是因為同情可憐對方的遭遇,最有可能不過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br>“那也沒關系?!丙溈苏f,“每次你憤憤不平地數落他,還有認真思考問題的樣子都可愛極了?!?/br>“我們在談正事!”“談得差不多了,傷口還疼嗎?”“我對受傷的承受力一直很強,上一次被羅德尼擊中的疼痛指數大概在2,現在也不過是3而已?!?/br>“我看至少有5?!丙溈丝戳艘谎鬯麜r常皺起的眉,把所有文件整理好放在一邊。他站起來,脫去衣服。“你要干嘛?”艾倫問。“幫你減輕到1?!丙溈藴厝岬鼗卮?,然后走進了他傷痛和生病的世界。他在被窩里擁抱他,艾倫因為疼痛而緊繃的身體終于放松下來。“你比什么止痛藥都有效?!彼臐M意足地說。第21章時代之隙龐德躺在床上,翻著當天的報紙。子彈撞到胸口的疼痛早就消退了,不過為了瞞天過海,他還是想法子讓自己看起來虛弱一些。十點左右,房門輕輕敲響,拉蒙德進來告訴他訪客到了。龐德示意允許,幾分鐘后,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走進來。就老人來說,普利茲·瓊斯算是個身材魁偉的大塊頭,雖然滿臉皺紋顯得有些蒼老,但走起路來絲毫沒有老態。龐德在床上看著他,他走過來,低頭親吻了一下龐德的額頭。這個家族長輩式的禮節性親吻沒有讓人感到親切,大概他本身就不習慣表達溫情,對自己死去的兒子也沒有表露過多少悲痛。“是誰干的?兩件事會是同一撥人嗎?”兩件事,都是暗殺,不同的是他的兒子查德曼死了,龐德還活著。不過這對普利茲來說沒太大分別,只要是來自敵對方的暗殺,無論結果如何,無論是否成功,都必須予以更為殘酷的報復。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一直是他處理問題的方法。龐德說:“反對者們正在結盟,很可惜,據我所知,除了你只有很少的人愿意站在我們這邊?!?/br>“馬洛里和格雷戈肯定是那一頭的了?!逼绽澱f話的語調十分緩慢,但內容卻非常急進,“上一次家族會議,他們就恨不得當場把好賺的生意都攬在自己名下?!?/br>“格雷戈表達得沒那么明顯,他為人謹慎,就算想要獨大也不會讓自己站在第一的位置吸引火力。馬洛里就不一樣了,那個老家伙沒多少年可活,但他實實在在已經活了那么多年,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