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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瞇了瞇眼睛,睫毛垂下來擋住了里面所有的光,唇角帶起一個自嘲的笑。我以為這么多年,我早已在你的世界里扎根。兜兜轉轉之后你告訴我。原來我不過是你的路人。作者有話要說:☆、坦言心臟里無數的情緒像是叫囂的野獸,不斷地撕扯著翻滾著想要從胸膛里跳出來。粘稠如墨的瘋狂被千戈死死的壓制住。他真想再任性一次,過去扯過他就走,去沖那個女人冷冷的哼一聲告訴她他是他的,去擁抱他親吻他占有他讓他成為他的私有物。只是他不行。他所有的任性都是建立在他的縱容上的,所以當他不再對他肆意縱容,他該怎么做?哥,你告訴我。我該成為什么?他可以在任何人面前做一個壞人,卻舍不得帶給他哪怕一點點的傷痕。即使他們相愛和依賴,本就是相互傷害。千戈所有的情緒都落在千笙的眼睛里,他卻只是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仍舊是面無表情,像是什么也沒有察覺似的下了樓,手指卻不自覺的繃緊了,關節處因為太過用力而泛出病態的蒼白。猝然縮短的距離,像是跨過了天際。他再次站在他的面前,卻不再是當初的心境和當初的關系。他們回不去了,早就回不去了。只是一切倒回原點重來,我還是會義無反顧的去愛你。你是歲月里的唯一執念。臉頰上突然的感受到些許薄涼的溫度,千戈一愣,卻是面前的千笙突然的伸出手,很輕,很輕的貼上了他的臉頰。修長白皙的手指帶著比常人低很多的溫度,觸感卻溫潤如玉,溫涼的滲透進心臟。像無法醒來的夢魘,像一腔孤勇的溫柔。依舊是一張不帶任何神色的臉,藏在鏡片后的眼睛靜靜的看著他,從那雙漆黑的眼睛里,千戈可以看到自己的樣子,那個看起來疲倦而手足無措的小孩。疲憊肆意侵襲著大腦。鈍重得無法抗拒的疼痛蔓延成海。思念成疾,無藥可醫。千笙的指尖劃過他的眼角,那里還留著他通宵達旦的痕跡,然后慢慢地貼上了他的唇,觸覺溫柔而細軟,是最沉重的依戀。清凌凌的聲音像是浸潤了湖水的潮濕,撩起風浪,將他的心臟攪得一片混沌。他說,你看上去很累。他總是這樣,用最無辜的姿態說出最撩人的話,點完火之后抽身而去,像什么也沒有做過一般的在別人的世界里開始另一個故事。一如他不顧那個女人在旁就自顧自關心他。一如他無視他壘起來的所有壁壘輕易的擊毀他所有防線。千戈一把抓住他的手,握在手心里,用自己的體溫將他染上熱度,閉起了眼,開口的聲音卻是自己也難以意料的喑啞和低沉,“哥,別對我溫柔,我怕我放不開你的手?!?/br>千笙似乎沒太反應過來,只是怔怔的看著他,眼睛里倒映著瀲滟的水光像是一場幻覺。讓他輕易的淪陷。“哥?!?/br>這個字眼在喉間滾動過無數遍,卻永遠帶著最寵溺的溫度和語調,無可替代。他認真的看向他的眼睛。“我不想你結婚?!?/br>“不想你和誰在一起?!?/br>“我只想要和你好好在一起,只想可以一直就這樣慢慢的等我們都老去,只想無論什么時候我都能找到你,就算失去全世界也不想失去你?!?/br>“我們就這樣好不好?!?/br>“我真的……”“真的就是愛你啊……”千戈突然手指用力,將面前的人拉向自己狠狠的吻了上去。求你了。哥。再讓我任性一次好嗎。因為是愛啊。唇齒相依。呼吸間溢滿胸膛的是另一個人的氣息和溫度。他們分開的時間不長,卻格外的難熬,足夠讓他點燃對他的瘋狂念想,想念他曾經的灼熱溫和,想念他的薄涼淺淡。傳說中唇薄的人總是格外的薄情寡義,永遠都不將人放置在心里,可是他卻把溫柔藏在一片冷漠的包裹下面,等到他撕開他的偽裝看見他的時候,早已經出不來了。被撩撥被掠奪的心臟,怎么可能會乖乖回到自己身上?這段時間的所有紛爭和隔閡都在這個深吻里被拋到一邊黯然失色,陪伴和縱容滲入骨髓變成一種習慣,難以剔除,身體的反應比大腦更快一步,千笙下意識的微微張開唇方便了他的深入,等到反應過來想要抗拒的時候,千戈已經撬開了他的牙關,攻城略地。面前的人眼睛里難以掩飾的錯愕更是加劇了千戈的□□,他瞳孔里的顏色猝然一深,像是陡然間沉淀了一整個紀元的歲月,他更緊的握住他的手,另一只手環過他的腰狠狠的摟住他。隔著薄薄的衣料,指尖劃過千笙纖瘦緊窄的腰,他皺了皺眉,身體往后傾,想要退出他的包圍圈,卻全然逃不開千戈的禁錮,反而被抱得更緊,像是要把他揉進懷里似的。他們本是同源。終究是逃不開宿命。只想做到更加的貼近,像同一個人的左手和右手。相伴相生,缺一不可。是了。那個笑起來靦腆青澀卻總是跟在他屁股后面的那個孩子。早就在時光里長大成人,能夠輕易的,將他捕獲。千笙拋開對自己方才還想要試試看的女人就在旁邊看著的顧忌,慢慢的闔上眼,掩去了眼睛里所有的顏色,只是睫毛微微的顫抖著,帶著試探和小心翼翼,剖開自己,清掃滿城的荒蕪冷寂,掩埋戰爭的瘡痍蕭瑟,嘗試著將他放置進去,看看這顆心臟里存在著怎樣的風景,卻再也不肯為誰輕易開啟城門。從此心城易主。感覺得到懷里的人慢慢的變得順服,千戈蕭然之后便是一陣狂喜,許傾黎清晰的看到,那雙寂寞的眼睛突然重新活過來了,耀眼璀璨。像是長途旅行的勞頓之后,靜謐的火車上,抬起頭,突然看見一整片銀河。剎那間萬籟俱沒。他抱緊他親吻他。指尖落下的圍巾掉在腳邊,鮮紅艷麗的顏色,卻再無人看見。最后事情也就是以千戈帶著千笙回家作為收尾,許傾黎有心想說什么,但是看著千戈依然貼著千笙腰側的手掌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侃侃的站住,收緊了手指,關節處泛著深切的白色。街道上依舊像是覆蓋著一層霧氣的,夢境,微微瞇起眼,感覺像是剛剛驚醒。隔著衣物也能感受得到的,來自另一個人的溫度讓千笙多少有些不適應,連帶著那種熱度順著血管,一路蔓延到臉上,頓時將臉燙得有些燒人。他微微皺了皺眉,抬眼卻看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