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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打開衣柜,目光撕下掃過,心下便已了然,低低的嘆了口氣,往后一躺,把自己砸在了千笙的床上。該死的。他似乎想起來了。昨夜那個人躺在他身下,咬著唇皺眉卻沒掙扎的樣子。他的眼睛向來涼,像是深處含了冰似的,看人的目光永遠不動聲色,什么也沒放在心上的模樣。這點,他們一樣。偏偏昨夜那眼睛里的冰化了水,過了他的肩,落在了枕上。雖說是雙胞胎,從小就是一樣的長相,可是千笙天生比他多一抹媚色,含雜在眼角,平日里被他那一臉的冷漠阻絕在眼眶,只有當他認真的看著一個人的時候,才容易被人察覺。而且千笙向來戴一副碩大的黑色眼鏡,遮擋住大半張臉,一身白色的長衣,目光薄涼。千戈從小便覺得他長得好看,可偏偏那人要么默不作聲,要么回他一句我們一樣。久而久之,便也習慣。時隔多年,他再看到那家伙除了兒時難得的別的神色,居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千戈在沙發上坐下,半仰著頭,身體還帶著縱歡之后的舒爽,即使洗了澡也沒法輕易抹去。還真混亂。昨夜千戈把他從酒吧里拎回家,自己卻在神智不清間把他上了。而他是自己的親哥哥。嘖。千戈十七歲出道,三年時間爬到這個位置,打得就是暖男的溫柔牌,即使娛樂圈混亂至極,也始終聽了經紀人的勸,沒弄出什么大亂子。緋聞對象有是沒錯,而且不止一個,但是真正搞到去床上了的,還真沒有。他向來性子懶散,雖說不至于和千笙一樣薄涼,卻也很少把什么事情,什么人真正記掛在心上,況且他對那些女星也沒什么感覺,相反,有時也厭惡她們身上太過濃郁的香水的糜爛氣息。陰差陽錯之下,他第一個抱的人居然是千笙。抬起手曲了曲指,光線從指縫間遺漏下來,刺痛了眼。他知道為什么千笙不推開他。因為內疚吧。那家伙,總是喜歡把什么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那日父親在高速上出了車禍,送進醫院是千笙親自持刀做的手術,也因為搶救不及時,最后還是沒能讓他睜開眼。接近中午的時候千笙才從手術室里出來,當即給他打電話,他卻因為通告沒把手機帶到身上,下午才看到簡訊,也沒趕去醫院見父親最后一面。至今也沒到一個月的時間吧。那次以后他們也就只有彼此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剩下的那個有著一樣血液的人了。致使千笙被他抵住親吻的時候,大抵也是覺得,這是他該受的吧。千戈和千笙相處那么多年,之間又有那種所謂的神乎其乎的雙生子之間的聯系,早已對千笙的性子摸的通透,什么都可以猜個八九不離十,更何況千戈在圈子里打滾這么些年,身材也不是白練的,雖然是薄薄的一層,沒有那種所謂的型男猛男那種料,但是也不是每日埋在手術室里幾乎就沒運動過的千笙能比得了的。那時就算他執意掙扎,恐怕結果也不會有什么改變吧。想起千笙便會想起一些昨夜的零星片段,像有只貓在撓似的,微微的發癢。千笙的唇涼,薄薄的兩片,顏色很淺,但也柔軟,唇齒相觸時輕易就讓人淪陷,讓他居然有些貪戀起來。千戈記得不久前自己還在想,那個平日里戴著眼鏡看起來文弱秀氣的,取下眼鏡卻又比女人還要惑人的千笙,以后會給自己找個什么樣的嫂子,可偏偏卻有搞了一出這樣的事。荒唐嗎?沒錯,荒唐。可是事以至此,難道還可以重來一回?何況……嘗過那人滋味的自己,再面對一次,又把持得住么?作者有話要說: 可以叫我煙灰!也可以叫席子!hhh歡迎各種評~☆、逮人答案沒人知道。他也不是柳下惠,二十歲幾歲本就是容易沖動的年紀,他礙于形象沒和那些人搞到一起,卻不代表他就沒有任何的欲望。至少,他知道千笙是撩撥的起了。是愛情么?不是。大抵只是該有的欲念吧。和是誰沒多大關系。他只是沒想過,像千笙這樣薄涼的沒有溫度的人,也終有一人會被人禁錮在身下承歡。而那個人還是自己。千戈扯了扯唇角。他沒嘗試過那些,卻不代表他不懂,圈子里水深,他就算不想懂也懂了個大概。那個地方本就不是用來容納那個器物的,何況是不清醒的放縱。他身邊也有Gay的朋友,他自然知道下面那個是極其難受的,而且按著千笙那家伙的性子,恐怕昨日也是第一次吧。居然就這樣走了。還真像他的作風。想及至此,千戈換了衣物,隨手抓了外套出門。也不知道是醫院里夾雜著消毒水氣味的空氣的確是更涼還是怎樣,千笙略微有些冷,稍稍縮了縮脖子。把身上的外套換下掛進柜子,拿了白褂套上,然后順手上鎖,支肘扣了扣子。也不知道是哪個動作扯到了傷口,一陣硬生生的疼。千笙輕輕吸了口氣,略微往后靠了點兒半倚著柜門,合了眼。昨夜終究是縱歡過度,千戈神智不清下手也是沒個輕重,沒什么前戲就直接進去了,受傷是肯定的,至于傷到了哪個程度,他也沒那心思檢查,簡單清理了之后便過來醫院了。痛得想死。快感?天曉得有沒有。千笙的霉輕顫了一下,然后伸手按了按腰側。完全沒效果。還是痛。對面的夏辰察覺到他的不對勁,挑了下眉,走近了過來,他剛剛就注意到今天千笙的臉色似乎格外的白,現在又很不適的模樣。他空出一只手拍著外套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另一只手提著外套的領子,目光卻沒從千笙臉上移開。抬眸問道,“千笙,你怎么了?”千笙緩了緩呼吸,只是搖了搖頭。他向來都是這樣不理人的脾氣,此時倒也不易讓人看出端倪。身后的柜門支撐著他整個的重量,金屬質感的表層即使隔了衣物也還是可以清晰的感覺的到。太涼。他身上也是涼的。“別和我見外,”夏辰皺皺眉,加重了語氣,“你臉色很差,怎么了,不舒服么?”千笙卻只是偏了頭不搭話。夏辰不依不撓,這醫院里,若說誰最受得了千笙這清冷脾氣,那自然是夏辰。原因?還要問么。科里誰都知道千笙應該是有一張精致好看的臉的,只是他常年戴著那副大框的黑色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