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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的別墅離開后發生的事,關于那個神秘殺手在現場留下的任何蛛絲馬跡,他們都有興趣知道。這場生死較量中,只有獲得更多線索,揭開神秘殺手的真面目才能扭轉劣勢。希爾德對手頭的案子守口如瓶,但多虧這個話題終結了艾倫那位“了不起的叔父”的故事,他終于又想起剛才想和麥克聊的偵探。可這時艾倫卻說:“我們得走了,多謝你載我們回來?!?/br>“你們有急事嗎?”“是有一點?!?/br>“喔?!毕柕掠悬c失望,“那我也該走了?!?/br>“你看起來很累,應該回去好好睡一覺?!丙溈苏f。“我可以順路送你們去想去的地方?!?/br>“我們想在附近逛一逛?!?/br>“好吧?!毕柕轮缓萌ソY賬。三個人一起走出去。餐館在一條小巷里,通向對面停車場的路有點不好走,一個醉醺醺的酒鬼在角落里兩眼發直地瞪著他們。希爾德掏出手帕捂住鼻子,酒鬼腳邊有一大灘內容不詳的嘔吐物,正散發著惡心的臭氣。“這味道不好聞?!彼欀?。“是有一點?!丙溈苏f,“這樣也還是擋不住回頭客,這里的咖啡真的很好喝,謝謝你請我們喝咖啡?!?/br>“別客氣,這種小事不必放在心上?!?/br>巷子太窄了,只能兩個人并肩走。麥克和希爾德走在前面,艾倫若無其事地跟在后頭,墻角邊的酒鬼舉著個空酒瓶朝他嚷嚷:“嘿嘿先生,請我喝一杯!”他們走到外面,互相道別。第二次見面,可以算是關系親近的朋友了。“他是個挺不錯的人?!卑瑐愓f。“這話真心嗎?”麥克看著希爾德的車消失在街口問。“要是他看你的眼神沒那么專注,這話要多真心有多真心?!?/br>“這是前提條件?”麥克勾搭著他的肩膀低聲說,“男人在那方面的煩惱沒有了,就可以心無旁騖地把所有精力都用在事業上。這話可別讓露比知道?!?/br>“他知道了又怎么樣,難道還會付諸行動?”“搞不好他真的會?!?/br>艾倫愣愣地想了一會兒說:“別讓他知道?!?/br>“我不會告訴他,不過你真會編故事?!?/br>“這不算什么。有次我去殺一個黑道大姐頭,那個故事才精彩。他走運了,通常聽我編故事的對象都活不了太久?!?/br>一滴水從天空落下,麥克抬頭看了看。“下雨了?!?/br>路上的行人都仿佛沒有察覺,冬天的雨不是那么猛烈,細密的雨點要過很久才能把地面弄濕。艾倫往路的中央看去,這里距離內麗小姐槍店不遠,只隔著三條街。他說:“走吧,我們回去了?!?/br>第37章黑暗之王他徒步走向小巷深處,巷子里仍然充斥著一股難聞的酒氣和嘔吐物的酸氣。實在難以理解一家好餐館開在這種地方的心態,而且其中還有個無助的老人死在店里的故事。不過人們往往就是喜歡逆反,來這里吃飯的客人年輕者居多,死亡離他們很遙遠,臟亂和頹廢或許就是生活的一部分。他也不例外,喜歡這樣陰暗的小巷、冷空氣、陰雨天、潮濕路、流浪漢、酒鬼、皮條客、娼妓、毒販、癮君子。他曾在這種地方混跡過蠻長一段時間,直到他發現殺人可以解決一切問題。那個拿著空酒瓶的醉鬼仍然坐在自己吐出來的臟東西上,兩眼發直,不知道在想什么。看見他走進巷子,流浪漢先對他的鞋子打量了一會兒。小巷里的臟水濺到了他的皮鞋,本來锃亮的鞋子上沾了幾點泥垢。酒鬼抬起頭看看他,似乎認出了他,高興地舉起空酒瓶晃了晃說:“是你。你要請我喝酒嗎?你把酷克弄哪去啦,他是不是在為你干活啊?!?/br>流浪漢試著自己站起來,伸手去拍拍他的肩膀。他讓開了,酒鬼撲了個空,差點又摔在地上。“我跟你說,我比那個酷克聰明多了,他外號里有個酷字,可是根本不行。我也可以給你干活啊,跑腿、要債、送‘貨’、拉皮條什么都行,你看起來就是個干大事的人呢?!?/br>他沒有出聲,在流浪漢第二次撲過來時,伸出一只手,抓住了對方的脖子。酒鬼瞪大眼睛,吐出舌頭,口水流下來,可見他的手勁有多大,一下子就讓人窒息了??站破颗橐宦暤粼诘厣纤こ伤槠?,他沒花多少時間,鎮定得就像在路邊等車一樣。這個角落正對著對面的餐館,隨時都可能會有人推門出來看到他的殺人勾當。但他一點也不慌張,干凈利落地辦完事,松開手,拿出手帕擦了擦手背上的口水。流浪漢就這么死掉了,倒在地上,看上去像酗酒過度醉倒街頭。如果沒人多管閑事,恐怕得過好幾天,尸體開始發臭才會有人懷疑他死了。他不太關心這些,通常他殺掉一個人,都會在報紙或新聞上得到消息,附上幾張打了馬賽克的照片,一段極富感染力的文字。有時他很享受這樣的消息,有時又有些反感。不過這和眼下的事無關,一個酒鬼,誰又在乎他的生死。他離開小巷,走得一點也不匆忙,穿過街消失在因為下雨而行色匆匆的人流中。這時從小巷的另一頭冒出一個孩子的腦袋,他長了一副可愛的模樣,皮膚黝黑,里頭穿著件骷髏T恤,外面套著兜帽夾克,褲子上掛著幾根不同顏色的繩子,完全是一副街頭小混混的打扮??吹降乖诘厣系牧骼藵h,小家伙的腦袋往外伸了伸,似乎想看看兇手的模樣,可不知是因為膽怯還是別的什么原因,最終他改變了主意。這無疑是個明智的決定。瑞普利被電話鈴聲叫醒,沒來得及吃早餐就匆匆趕到現場。雖然死的只是個流浪漢,瑞普利也沒有覺得這是小題大作。他戴上手套,查看尸體。勘查組的同事經過他身邊說:“波比,就你一個?”“就我一個?!?/br>“你的搭檔去哪了?”“大概還在睡覺?!?/br>“喔,他真好命?!?/br>“聽說局長特赦了他一天假期?!?/br>“這案子不大,多半是流浪漢之間的恩怨?!?/br>“有可能?!比鹌绽吹搅耸w脖子上的傷痕,他是被掐死的,沒有多少掙扎。這就說不通了,如果是酒鬼和流浪漢打架,不可能是這樣的傷痕。誰都知道那些家伙打起架來肯定是酒瓶橫飛,血流滿